来的人是齐雪冰,露肩的礼服,长及脚踝,两侧开叉,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再加上那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只有尤物一词可以形容。
那张脸也美艳逼人,一个眼神抛过去,是个男人就腿软。
她也毫不收敛,恣意的释放着自己的魅力,越多的男人被她迷惑迷倒,她越高兴,她就喜欢所有人拜倒在她裙下称臣的感觉。
于是,她一到场,无疑成了最瞩目的存在,女人暗暗嫉恨,男人则心猿意马。
曲家齐也不例外,他骨子里就喜欢这种女人,到了床上也放得开,热情大胆,还好聚好散,他看着齐雪冰款款而来,眼神就玩味起来。
曲家睿咳嗽了一声,提醒他别看的那么露骨,他跟曲家齐正相反,对这样的女人从来敬谢不敏,甚至厌恶她们的放荡不羁,于是,脸色就不太好看。
曲家齐上前招呼,“没想到齐小姐能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他语气有些轻佻,眼神坏坏的,里面像是有钩子一样。
齐雪冰哪能不懂呢,心照不宣的一笑,“曲二少的订婚宴,能收到帖子是我的荣幸,哪能不来?恭喜,订婚愉快。”
曲家齐道了谢,亲自带着她去安置座位。
曲家睿皱了下眉,想拦,正巧又来了客人走不开,只得由着他去了。
宴怡宝看到这一幕,暗暗咬牙,她当然知道曲家齐是什么性子的人,也从来没想着他能对自己一心一意,但今天是订婚宴,他就不能收敛点?
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对齐雪冰也是恼恨,穿什么不好,非要红色的礼服,来抢她的风头吗?喧宾夺主都不懂?
心里气不过,她便想过去,被宴子安拉住,不动声色的低声警告,“那是齐家的人,不是谁都能招惹的起的,你安分些,闹大了,丢脸的还是你。”
“可是她……”
“她不是针对你,她平时也这么高调。”
“可她勾引家齐。”这才是宴怡宝最不能忍的。
宴子安平静的道,“放心吧,齐雪冰未必看得上他。”
齐雪冰爱玩,也玩的疯,却不是没有底线的,她的底线就是男人可以没钱没势、但颜值绝不能低,她一回帝都就放出豪言,要征服美男榜上的前五名,先从程拓下手,没用几天,程拓就成了她的盘中菜,听说,现在的目标是封墨,这样的审美眼光,她能桥上曲家齐?
宴怡宝这才不甘的坐下了。
……
齐雪冰到了不久,又来了两拨重量级客人,一拨是薛家人,薛家在军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能派人来参加个订婚宴,可见很给曲家脸面了。
曲仲耀和曲仲南亲自引着人坐到了最尊贵的那一席上。
另一拨,是齐镇宇,他身后跟了几个圈里的朋友,一起来贺喜。
曲家睿对他,态度不冷不热的。
齐镇宇也不以为意,送上贺礼,就奔着曲橙夏去了,毫不避嫌。
曲橙夏对他,态度还算友好,俩人低声交谈着,看在外人眼里,那就是郎才女貌、好事将近。
曲仲耀见状,就随口问了一句,“仲南,橙夏和齐镇宇处的如何了?”
曲仲南摇摇头,“就是朋友而已。”
曲仲耀别有深意的提醒,“齐家有意结亲。”
曲仲南苦笑,“那也得看橙夏的意思,她若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曲仲耀点头,“嗯,自然是儿女的意愿为上,咱曲家也用不着走联姻的路,不过这个齐镇宇是个人物,相貌、能力都是拔尖的,不比东方将白差。”
听到东方将白的名字,曲仲南脸色微变,心里有那么几分遗憾和无奈,没再说什么。
之后,还来了俩客人,引起不小的动静,是庄云凡和云水,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云水曾是宴云山的情人,如今跟了庄云凡,还出现在同一场合,那气氛也是尴尬难言。
但当事人们似乎都不觉得,十分淡定从容。
不少人想看宴云山的反应,都失望而归,因为宴云山从头至尾都没给云水一个眼神,仿佛是陌生人。
……
客人都到齐后,订婚宴开始。
曲家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女方聘礼,这是帝都的习俗,聘礼都是公开的,除非实在拿不出手寒碜才会藏着掖着,聘礼越多,说明男方家越殷实,也说明对女方重视,摆在明面上,是给两家都争脸的事儿。
曲家给的聘礼说不上多丰厚,但也不算少,只能说恰到好处,毕竟曲家齐一家都是公职人员,如果家产万贯、一掷千金了,那才可怕。
所以,聘金只有九十九万,另外,还有些金银饰,曲家齐买的订婚戒指上,钻石也不大,除了今天的场面还算隆重,其他方面,可谓是低调。
宴云山对此还算平静,但栾红颜的娘家人脸上就有些不满了,宴怡宝的外公、外婆都来了,还有俩舅舅,三个表哥、表姐的,坐了一桌子,奔着是来风光一把、好回去显摆的,结果,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先就是曲家人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这是瞧不上他们呐。
再就是给的聘礼,九十九万对普通家庭来说,的确不少了,可曲家是什么人家?在帝都跺跺脚都要震一震的,却就拿出这点来,打要饭的吗?
几人不满,就忍不住在席面上唠叨了几句,语气嘛,少不得有些阴阳怪气的,曲家这边负责陪客的人,端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心里则猛翻白眼,真当自己是盘菜啊,还要替宴怡宝出头不成?也得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你们是栾红颜的娘家人,可不是宴家正经的亲戚,宴家的正经亲戚是楚家,这种场合,让这些人来本就有些不妥,还敢端架子,简直可笑之极。
好在,来之前,栾红颜千叮万嘱过,他们再觉得被慢待,也就是嘴上说了几句,并没敢过火,不然搅和了订婚宴,他们可就失去宴家这棵摇钱树了。
订婚宴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客人离开,心情各异。
最后只剩下俩家人时,曲仲耀跟宴云山单独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