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大家都吃得很尽兴。
因为宴暮夕请客的由头是庆祝求婚,所以,有礼的送礼,没带礼物的就红包,红包小了还被宴暮夕嫌弃,把那几个红包的都给气笑了。
这是富?莫不是个假的吧?
庄静好和陆云峥都是送的礼物,还是精心挑选的,庄静好送了一套情侣杯,上好的白瓷,印着俩人的卡通头像,还有一句很萌的话。
柳泊箫很喜欢。
宴暮夕一向眼界高,寻常的东西根本入不了眼,这会儿也难得露出几分兴致,主要是那杯子上印的话太得他心了。
别人看到这两句话,都暧昧的笑个不停。
东方将白很有几分深意的看了庄静好一眼,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外表清冷的女孩儿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陆云峥送的更让人脸红心跳。
楚长歌起哄要现场打开看。
宴暮夕自然不允许,这是他的专利,盯着柳泊箫的眼神火辣辣的,今晚就可以欣赏了。
柳泊箫强装镇定,可脸上早已滚烫。
尤其,她不太敢看她哥的表情。
不过,东方将白还是找了个机会单独叮嘱她几句,说起这种话题,他虽是亲哥,也难免有几分不自在,却又不得不提醒,“破晓,你还小,不要由着暮夕闹……”
柳泊箫脸红红的,“哥,我知道的。”
东方将白又清了下嗓子,“那个,最好毕业之前不要结婚,还有,我也不想太快当舅舅,所以,你们俩最好……”
柳泊箫羞窘的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哥,我不是小孩子啦。”
他们在岛上的时候,早就做了保护措施。
东方将白叹了声,喜忧参半,“破晓,虽说我很满意暮夕做我的妹夫,可真等到这一天,哥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感觉把你交给谁都不放心。”
柳泊箫挽住他的胳膊,亲昵的揶揄道,“等你给我找了个嫂子,你就不这么想了。”
东方将白摇了摇头,抬手把她耳边的碎撩到而后,宠溺的道,“就算我以后结了婚,你也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们之间是血缘上的牵绊,除了妈,没人能越的过你去。”
柳泊箫听的心里暖暖的,玩笑道,“那我要祈祷嫂子将来给我生个小侄子了,不然若是个小侄女,你一定会是个女儿奴,更喜欢她的。”
闻言,东方将白半真半假的道,“若是她长的像你一样,我的确可能会‘移情别恋’。”
兄妹俩说了会儿话,散席时,柳泊箫拜托他送庄静好回学校,东方将白正好也有些话要问,便答应了,没想到,秦观潮也跟着,于是,三人坐了一辆车离开。
楚长歌看着这一出,脱口而出,“表哥不会看上小表嫂的室友了吧?”
不然,为什么要跟着去?
宴鸣赫摇头,“亏你还演言情剧呢,你是哪只眼睛看见秦观潮对庄静好有意思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啊。”楚长歌还振振有理,“不然的话,表哥明明有车,为什么要去搭将白哥的车?分明是借口跟人家多待一回儿。”
他越说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宴鸣赫无奈的笑了笑,“你当这是拍戏呢?秦观潮分明是跟将白哥有话说,真不知道你平时演戏是怎么解读角色的,完全不靠谱。”
楚长歌不服气,“那你说表哥找将白哥要说什么?他们俩又有什么好说的?”
宴鸣赫却是不说话了。
见状,楚长歌来劲了,缠着他追问。
宴鸣赫只得道,“我估计,可能跟他最近的相亲有关系,大概是找将白哥吐槽去了吧。”
“什么?”楚长歌惊讶难掩,“表哥相亲了?跟谁?”
宴鸣赫不跟他说,显得有些讳莫如深似的,跟宴暮夕和柳泊箫打了个招呼后,就开车走了。
楚长歌只能问宴暮夕。
宴暮夕坐在椅子里,等着柳泊箫收拾完店里,就带她回公司,其他人都已告辞,剩下个楚长歌揪着这事儿不放,他不耐烦,说了一个名字。
楚长歌听的愣住,喃喃着,“不可能……”
宴暮夕凉凉的反问,“怎么就不可能?”
楚长歌回神,激动的道,“外公根本不愿意跟这等权贵门庭的人结亲,要是愿意的话,我妈和小姨也就不会只选了楚家和秦家了……”
当时,上秦家提亲的人很多,秦可翎和秦可卿姐妹俩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又是世家贵女,自有其他豪门无法企及的优雅做派,很多权贵人家都想娶,可秦佑德婉拒了。
秦家有秦家的傲骨,也有自己的清高,不愿掺合某些事儿,祖上虽也出过进宫伺候皇上的娘娘,但那时候是被逼无奈,被帝王看上了就只能从命,现在则不必受这份掣肘和委屈。
所以,楚长歌不相信,情有可原。
宴暮夕嘲弄道,“此一时、彼一时。”
楚长歌拧眉,“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你那个表弟交了个女朋友吧?是薛家的人。”
“什么?”楚长歌一脸震惊,“是我想得那个薛家?”
“不然呢?”
“我去,薛家,薛家的嫡孙女才十几岁,他是选的哪个旁支末节的?”
“不是旁支。”要是旁支,也不会让秦佑德忌惮了。
楚长歌闻言,更加震动,“不是旁支?那薛家还有谁,秦观海总不会真胆大妄为动了人家的嫡孙女吧?那他还不得被薛家人打死?”
宴暮夕勾起唇角,讥诮的提醒,“你忘了薛家还有个老来女?”
楚长歌的表情已经是一言难尽,“你是说薛沐沐?那个娇生惯养的无法无天的薛沐沐?”
“嗯……”
“秦观海是不是眼瞎了?怎么会看上她?她貌似还离过一次婚吧?年龄也比秦观海大两岁,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招惹上那个女人?”
“这你就要去问他了。”宴暮夕别有深意的道,“或许,不久的将来,你外公家就能成为从龙之臣。”
楚长歌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