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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已经没有意义了。程屿回,你怎么确定,你喜欢的是现在这个我?而不是当初那个和你在一起的我?或者都不是,其实你只是喜欢旧时光里的美好回忆,年少青春的天真,单纯干净的校园恋爱而已。”顾念没再回头,只抽回了手,背对着他坐在床沿,端坐得挺直。她不要再困在这里,像一个找不到出口的迷宫,不计前嫌、破镜重圆哪有嘴上说得那么容易,哪有听起来那么美好?时间能把全部感情都磨碎都摧毁,一切早都面目全非了,之所以难忘,不过是斤斤计较着为什么,凭什么,这样的感情,重归于好也好,重新开始也好,还有什么必要?
“我确定。我就是喜欢你,过去的你,现在的你,未来的你。”他的声音很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笃定。笃定得让顾念恍惚狐疑,仿佛他早都想好了答案,排练过了无数遍,今天却才有机会作答。
“你要是真的有这么确定,这四年你在哪?”怎么可能那样笃定?
“这四年里,我并不是没有做过一点努力,没有过一次靠近一次尝试,是你,从来都不会给我一点点回应。你说你怨我,好,我没话说,我承认我确实幼稚,不应该和别人在一起来气你,可是当时责任都在我吗?念念,只要你不高兴,我都还没弄清楚你到底哪里不高兴,你就要说分手,每天都在分手分手分手,我怎么会知道你哪一句是真心的?哪一句是为了要我来哄你说的?我真的分不清楚。我当时想,可能真的,和我在一起让你很不开心,所以你才那么想要和我分开。”程屿回强忍着澎湃的情绪,想要把话好好说,慢慢说,都说完才好,忍得眼睛酸涩猩红,憋得声音沙哑哽咽。
顾念也红着眼,是,她无法释怀,她不懂事,不珍惜,不稳重,总是把分手挂在嘴边,他那样众星捧月顺风顺水的人物也会低声下气地求和服软,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可是渐渐地慢慢地他失去了耐心变得满不在乎,她怎么会不怪自己就因为那一点虚荣心满足感,就把他的珍惜他的爱意放在脚底下践踏,她知道错了呀,为什么不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也会主动来道歉来服软,为什么那么一点点时间都不给她?为什么那么快就和别人在一起了?她还在犹豫挣扎,这段感情就已经被他宣判了死刑。
女孩只默不作声地流泪,一言不发地绞着手指。
“我放弃过无数次,又放不下无数次。我不甘心,凭什么我要放下你。每一次,与你产生偶然的联系,哪怕很多只是牵强附会,强词夺理,我自作多情地强行产生联系,我都自欺欺人,觉得那是我们命中注定。可是命运太慢太慢了,那么久还不推我,我想尽办法也要主动来找你。你说你那么难过,那么怨我,可我感受不到,我从来都没感受到过一点点你给我的回应,我也会患得患失,我也会怀疑自己。你除了从来不回我的消息,拉黑我的微信,还为我做过什么?”听到他说这么多的话,顾念只觉得恍如隔世,原来大家傻起来都一样,明明是自己胡思乱想、别有用心,却偏偏相信那是冥冥天意,上天注定,连程屿回这样的人都不能免俗啊。可是她自责可以,却接受不了他说怨。
“是你要复合的,又不是我,我要做什么?我干嘛要做什么。”一句话赌气似的娇滴滴,“你既然这么怨我,干嘛还要在一起,我才不要复合呢。”她就是怨,怨他也怨自己,怨念剪不断,思绪理还乱,怨她明明是坐享其成的那一个,却还是情不自禁不讲道理地怨他来得晚来得慢,怨他怨自己什么也没做,互相埋怨到这等程度,重头再来还不是锱铢必较地相互伤害,何必。
“我们都一笔勾销,重新开始,好不好?”程屿回从背后抱住她,头轻轻地搭在她肩上,侧着冲向她的耳廓,轻声细语地、深情款款地吐气。
他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蜗,闯进她的身体,像是有攫人心脏的能力,引得她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又是泪眼汪汪、眼睑红红的四目静默相对。
“你说我是因为没有结局,好,那我们这一次走到结局好不好?”说罢薄唇靠近地凑上来,热气晕红了女孩面颊。
她下意识地连忙躲过,又后悔。心里在想,他怎么那样喜欢问好不好?问的她的心像是晒化的棉花糖融成一小摊粘稠甜腻的糖液,胸腔都被沾染得狼藉一片,思维也踌躇犹豫,裁决不断。
好好好,怎么样都好,这样总行了吧?
“你和她亲过没有?”她咬着唇,在他即将松开她的时候才没忍住出声。
“没有。”话音还没完全落,半个“有”字被顾念吞入唇舌。
喘息间继续问,“抱过没有?”顾念已双手攀上他的肩,跨着他的腿,端正地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低头吻他,仿佛两人从未分开一样,熟门熟路地钻进他温热的腔内追寻他的舌头缠绵环绕,换气时程屿回喘着回了句,“没有。”
像是奖励般的,真丝的浴袍薄如无物,她就那样径直地贴了上他温热的胸膛,饱满的丰乳主动挺送过去磨蹭,尽管隔着两人的衣物,却都已因动情而激凸,敏感的乳尖相贴,几乎同时喟叹两声满足的喘息,一声低沉,一声娇欲。
“手呢?”顾念已咬上了他红欲滴血的耳垂,舌尖也调皮地向里面探。
“没...没有。”十指也终于相扣,顾念不再浅尝辄止地撩拨,动情地投入地将程屿回压在床上,一只手与他相握,另一只手还去解他的衬衫,微凉的指尖钻进去肆无忌惮地轻挠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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