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柜里,清一色的白衬衫。
沈千树为他挑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配白衬衫,夜陵当着她的面,换上了衬衫,沈千树脸色一热,匆忙别开了目光,夜陵脸色苍白,却有一副好身材,蜜色的皮肤,精壮的胸膛,他是一个典型的衣架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双修长的大长腿,极其加分,她正想出去,夜陵下命令,“过来!”
他拿过一条领带,交给沈千树,白衬衫就系了最下面三颗纽扣,沈千树秒懂了他的意思,纤纤玉手接过领带,并给他把你扣一颗一颗地系上。
夜陵微微低着头,看着她修长白净的手指在白衬衫上抚动,她有一双很美的手,灵活得像跳动的音符,指甲修得圆润而干净。她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他的胸膛。
沈千树仿佛受了惊吓,她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她通红的耳朵。
“我很可怕?”夜陵问。
沈千树摇了摇头,耳朵红得更厉害了一些。
夜陵目光中如凝结了冰霜。
小骗子!
她身上有一股冷香,淡淡的,很是迷人,他记得枕在她腿上,头痛欲裂时,总能闻到这股冷香,像是安神药,减缓了他的疼痛。
夜陵太高了。
沈千树够不着,他又笔直地站着,没有弯腰的意思,沈千树不得已垫着脚,两人离得近,异性荷尔蒙的气息强烈席卷她的感官,沈千树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着火了。
在一片手忙脚乱中,艰难地为他系上领带。
穿上了衬衫,系好领带,夜陵套上了深蓝色的马甲,西装,一扫溃败之色,精神又英俊,像是一名矜贵的公子哥,风流却冷漠。
夜陵出了城堡后,沈千树在楼下大厅里复习功课。
她是留学生,申请了巴黎艺术学院,学习珠宝设计,入学前有半年的语言课,她提早两个月过来,就是想要熟悉一下环境和语言,顺便赚钱。
沈千树一边听法语网上课程一边画着珠宝设计草图。
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段时间被夜陵折腾得太累。
几乎每天都要为他按摩长达四个小时,两条手臂酸软僵硬得像装了假肢。
夜陵回来时,看到她毫无形象地趴在一堆草稿纸上睡觉。
阳光明媚,他身上却像是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千树,她侧趴着,一头青丝垂下,遮住了半张脸颊,只露出半张白净的脸,带着淡淡的桃花红。
夜陵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地眯着眼睛,注意力转而被一旁的草稿纸吸引了目光,他微微挑了挑眉,拿起一旁的草稿。
全是珠宝设计的草稿纸。
沈千树醒来时,有点迷糊地揉了揉眼睛。
“先生,你回来了?”
夜陵冷淡的嗯了一声,沈千树觉他在看她的设计稿,面红耳赤地抢回来,夜陵冷冷地看着她,对她这种护食的动作很不满意,恶毒地攻击她的作品。
“一堆垃圾,抢什么?”
“你凭什么说我的设计是垃圾?”沈千树小脸通红,仰头反驳,一时忘了路德管家的警告,也是第一次面对夜陵的刁难和恶毒奋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