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树的症状,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总算慢慢地恢复了。
女子沉睡着,脸色苍白,衬得她的脸似是小了一圈,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唇色一片惨白,如一朵饱受风雨摧残的花朵,摇摇欲坠,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如雾如水。
楚楚可人。
“先生……”
“还疼吗?”他握着沈千树的手,琥珀色的眼眸里,一片担忧。
他的情绪,难得外露。
沈千树轻轻地摇头,她无意识地抚摸着腹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腹部有一个东西,黑蔷薇把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腹部,是放在子宫里吗?
若是一个东西放在子宫里多年,她还能生育吗?
小公主呢?
还能有吗?
一想到小公主,沈千树就莫名的有点慌了,脸色更白了,一片惊恐,仿佛自己生不出小公主,夜陵就要把她打入冷宫,重新迎娶他人似的,这感觉令她极不舒服,哪怕知道生事件的可能性为零,她也莫名地觉得恐慌。
“怎么了?”夜陵蹙眉,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了一片阴郁,“我们去医院。”
她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黑蔷薇警告过,不能轻易手术,可他至少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的命,随时掌握的黑蔷薇的手里。
“不要去医院,我没事,不疼了。”她的手,从腹部拿开,目光流露出一点淡淡的忧伤,“都怪我,仗着自己年轻,没有做全身检查,我应该每一年都做一个全身检查的。”
这是一个好习惯,若是生有什么病痛,也能及时知道。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腹部,被人弄了一个东西,简直是晴天霹雳。
“别担心,没事的。”
“先生,你的手在抖。”
她敏感地现了一件事,夜陵的手一直在抖,抖得相当的厉害。
先生,你在害怕吗?
我无所不能,怼天怼地,所向披靡的先生,竟然因为一件小事,如此失态,她心中悲苦间,掠过一抹甜蜜,又恨不得抚平他心中的恐惧。
“他自己抖的。”夜陵说,他根本无法控制生理上的颤抖。
沈千树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一贯给予她十足的安心。
安心到令她有一种温和和从容,能够面对全世界苦难的豁达。
“这么多年了,黑蔷薇都没杀了,那就证明,她的初心,并不想杀我,她在我体内弄了一块东西,看来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想把我当成对付鬼城的底牌,所以,轻易不会杀我的,这一次她问你要我,可见要的也不是我的命,若不然,她随时可以杀了我,所以,我的先生,你不要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她的体内,有一颗不定时炸弹。
夜陵深呼吸,恨意四溅,“我不会放过她的。”
如今,投鼠忌器,让他极其绝望。
沈千树握住了夜陵抖的手,爬了起来,轻轻地抱着夜陵的脖子,窝进他的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我有你,无所畏惧,所以,先生,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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