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笑眯眯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英俊小伙子。
“这位小兄弟,我想见一见小姐。”阿喜的态度十分恭敬,就像是孩子小时候过年似的,掩不住的兴奋,他家小小姐一直都活着,这绝对是鬼城二十多年来,最大的喜事了。
钟燃恭敬地说,“我们大少和沈小姐有事要谈,可否稍等。”
“不急,不急!”阿喜笑呵呵的,站着不动,钟燃这就尴尬了,万一里面传来更不和谐的声音,被外人听了去,那不是很尴尬吗?钟燃清清喉咙。
“大少,沈小姐,顾二爷找!”
他的声音如唱戏似的。
阿喜想,这小伙子,真有意思,明明就在门口,敲个门而已,何必如此大声呢?
沈千树的衣服,在脖子上,被他轻轻地啃咬了一口,疼得一拳头捶在她的肩膀上,“不要闹了,起来。”
“我要把钟燃配非洲!”
“钟燃做错了什么?”沈千树仰着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微笑地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英俊,“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见一见……二爷。”
“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沈千树轻声说,“先生,相信我。”
顾二爷对夜陵的恨意,她能感觉得出来,方红袖躺了那么多年,当年害得她卧床不起的人,顾二爷没道理放过,可如今,有她在,顾二爷怕是要斟酌了。
有些事,也要说清楚。
“不准答应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
“好!”沈千树在他腰上,摸了一下,又顺势捏了一把,“我只会答应你乱七八糟的条件。”
她说罢,眨一下眼睛,“所有的。”
夜陵眼睛一亮,沈千树已经起身,开了门,阿喜站在门外,微笑而恭敬,“小姐,你叫我阿喜就好。”
“阿喜叔。”
“哎。”阿喜真是喜出望外,沈千树淡淡说,“钟燃,照顾好你们大少。”
“是,沈小姐。”
她顿了顿,微微蹙眉,“你们二少呢?”
“咦,没注意啊。”钟燃说,夜庭昀去哪儿,他一时没怎么注意,沈千树困惑片刻,随着阿喜一起走了。
主宅很大。
卧室也很大,占据了快一百平米。
方红袖躺在床上,脸色如白玉,没有瑕疵,也没有血色,阳光从窗口倾泻而进,在她身上笼罩了一层暖暖的光,顾二爷站在床边,深情的看着她,她就像是一尊酷似真人的玉雕。
沈千树的脚步,有些沉重。
这是她的父母。
可她一点实质的感觉都不曾有过。
或许是,她长大了,也已当了妈妈,过了需要父爱,母爱的年龄。
那些爱恨,恩怨,离她似乎很遥远。
顾二爷看着沈千树,站了起来,有些激动,这手握一方大权的男人,红了眼圈,浑身都颤抖,沈千树嘴巴张了张,喊不出一声爸爸。
对她来说,太困难了。
“孩子,过来!”
沈千树走了过来,顾二爷声音沙哑而低沉,已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你妈妈,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如果她一直留在世上,还有心愿的话,恐怕,就是为了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