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报告长,我无话可说!”
啪,又是一条戒尺,打在同一个地方,穆坚信的手法很刁钻,第二戒尺就把穆远打出了血,穆远直挺挺地跪着,连续被打了十几戒尺,背部一片血肉模糊。
穆坚守蹙了蹙眉,穆妈妈泣不成声。
“小远,你说话,他是你战友,你不是说战友吗?”
穆坚信说,“什么战友,他是一个混血儿,政审就不过关,满嘴没有一句实话,你以为我瞎了吗?”
穆远闭口不谈。
穆坚信是一个火爆的脾气,“好,你不说,今天我就打死你!”
一甩手,就是几十戒尺,打得穆远一片血肉模糊,穆坚守刚要说话,穆妈妈在一旁已经看不过去了,慌忙去拦。
“你让开!”
“你干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孩子打死吗?”
“我怎么养出一个满嘴谎言的儿子,今天我就打死他,当我没生过他。”
“你当然没生过,是我十月怀胎生的,生他的时候还差点难产死了,你当然没生过!”
夫妻两人吵起来,穆远依然直挺挺地跪着,祠堂里充满了血腥和香火气,穆坚守说,“小远,具体什么情况,你如实说,别气你爸爸。”
穆远闭紧了嘴巴。
“小远!”穆坚信眼看着又要打他,穆远妈妈慌忙拦着,拼命地想让穆远说句软话。
穆远咬着牙,忍住背部的疼痛,“我问心无愧,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
“他国的战友,是来参加夜陵婚礼的,你可以去问夜陵。”
“你和他什么关系?”
穆远又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不说,穆坚信只觉得一股怒火冲上来,推开了穆远妈妈,一戒尺下来,打得血水飞溅。
穆远眼睛都没眨一下。
“好,你骨头硬,你有骨气,你不说,你就一直跪在祠堂里,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穆妈妈不敢反抗,拿过穆远的手机。
穆远也不敢去夺。
穆坚信一直是一个暴脾气,从年轻到中年,一直都火爆的脾气,训练底下的兵也是最严格的教官,他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竟然会如此叛逆,整个背部都被打烂了,硬是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行,他不说,他找夜陵!
总会有一个人说实话。
沈千树在深夜两点钟接到了穆坚信的电话,吓了一跳,“夜陵,他喝醉了,睡着了。”
“把他叫起来!”穆坚信大吼,已经顾不上今晚的夜陵的新婚夜。
沈千树忐忑不安,这老人家脾气很火爆啊,她也知道穆家背景深,不敢有半句谎言,慌忙把夜陵给灌醒了,穆坚守一句话就让夜陵酒醒了一大半。
“穆远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穆远跪在祠堂里,背部的鲜血不断地流淌,后半夜就起了高烧,门外有一名警卫员守着,没有穆坚信的命令,连医生都不敢叫。
穆远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祠堂里,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和杰克……走到了三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