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昀和穆远等在公海上分成两路,夜庭昀和夜初走另外一条航线,善宁过来接穆远等人,走另外一条航线,不远处就是军舰,直接送他们去陆地上,坐飞机回家。善宁早就妥善处理好所有的后续问题,几内亚的事情也迅速上报了,他们帮着收拾自顾不暇,自然不会离开管其余人。
军舰上,穆远已换了一身军装,高桥的尸体被妥善处理,放置于棺木里,棺木上盖着国旗,批盖国旗而眠,是他的荣耀。军舰上的舰长率领全体队员为高桥送行,举行了一场庄严肃穆的丧礼,一排排白色的军服纯洁如雪,礼炮响彻海洋。
因为尸体不宜长时间放置的缘故,高桥的尸体被先一步送回国内,会由国内的人处理,送还到他的家乡,抚恤金穆远再出三百万,并派人慰问和安置高桥的奶奶,这些年来只要是穆远手底下的兵,若是死亡,抚恤金他都一视同仁给出三百万,若是重伤退伍,后续工作穆远也会安排妥当,并会跟踪后续的国家医疗报销和各种补偿,安置好他们转业后的各种问题,关心他们的战后精神安抚等各种问题,他当兵这些年的工资远远不够支付这笔费用,若不是有其他的收入来源,是撑不住这笔开销。
蔡周一个人在甲板上哭泣,他不敢在战友面前哭,只能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哀悼,还是被穆远给现了,蔡周和高桥焦不离孟,是老乡又是战友,感情深厚,自高桥失踪后,蔡周就极少说话,总是默默做事,希望能早点找到他。
“少校……”蔡周擦了眼泪。
战友们告诫过他,不要再提这件事,出任务大家心中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每一次在前线都当成最后一次任务。
战场上讯息万变,万事不可预测,若是再沉迷于悲伤,会给穆远造成过大的心理负担。所以蔡周不敢在船舱里哭。
“没事,想哭就哭吧。”穆远说,微微靠着栏杆,他手底下这几个人是最优秀的,包括高桥。高桥是信息兵,这一次应该和技术员在一起的,这么危险的任务不应该他来执行。
他推演过很多次,如何避免战友的死亡,可不管怎么推演,除非拿到晶片后,杀了线人,否则都无法避免高桥的死亡。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你们几个人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年,以后要不要退到二线去。”穆远一一地找这群人聊。
蔡周抬起头,“少校?”
“怎么了?”
“我从没想过退缩。”
“我知道。”穆远说,“我也没有,从今以后,我会更频繁地出任务,更频繁地给一个人制造麻烦,更频繁地把这把刀捅回去,可能危机四伏,你们都要好好想清楚。”
蔡周抬起头来,“少校,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随时都能做好赴死的准备。”
“我不需要你们赴死!”穆远一笑,点燃了一支烟,“行了,夜深了,去睡觉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