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能怎么样？”瑞利一听这语气就来气，啥玩意，他还敢来兴师问罪？
杰克眼前一黑，一个雷曼让他和穆远渐行渐远，一个高桥让他和穆远反目成仇，若是李长风的死也归他身上，这就是不死不休的节奏了。
“爸！”
“你有资格说什么！”瑞利的声音比他还要打大，眉目冷如冰霜，“坐下！”
父子两人此刻就有一些深入骨髓里相似的东西，杰克怒火渐渐平息，看了Aanda一眼，她摆了摆手，让他先坐下来。
Aanda也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声，“你派人去了？”
这真是太过直白的怀疑了，不怪她和杰克怀疑，也很像是瑞利的作风，他一向做事都这么永绝后患不计后果的。
“你……”瑞利刚攒出来的气势一泻千里，“你……对，就是我做的。”
“好吧，杰克，不是你爸做的。”Aanda轻声说，“他只是嘴硬。”
“不是便好！”杰克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瑞利怒，“站住，给我回来，你去哪儿？”
“我自然要去查这件事。”杰克说，“李长风要是死了，李泽就还怎么一个命根子，重申了无数遍，李长风是他最后的希望，虽然他爱自己，也爱儿子，如果李长风出事，死在我们的国土上，死在李泽对你的怀疑中，你休想从他身上拿到任何资料，他会和资料同归于尽。”
这件事出得这么巧，他都觉得是瑞利做的，Aanda也不确定地问了一声，那外人呢？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除了雷曼，你，我，Aanda，谁知道我把雷曼弄到家里来追问穆远和你的事情，就算李长风死了，关我什么事情？你是不是急糊涂了，以为全天下都知道你和人家孩子有一腿呢？”瑞利不屑地看着他，“听说人家当年去西点才十六岁！”
“十六岁！！”
“你也下得去手！！”
“你简直丧心病狂！！”
“简直是色胆包天！”
杰克黑着脸，冷漠地看着他爹，“你似乎忘了我当年也只有十八岁。”
“你的十八岁和正常人的十八岁，能是一个十八岁吗？你心理年龄至少是五十八岁的，你不要脸啊，荼毒人家孩子，还教坏人家孩子，以后国际会面我要是遇上姓穆的，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和人家狮子大开口？”瑞利怒骂。
杰克，“……”
我才是被掰弯的那一个。
你不用不好意思！
杰克深呼吸，默认了他教坏穆远，带坏穆远的罪名，反正他是教官，罪名都是他来背，“那怪谁？你追我妈的时候，她才十四岁。”
瑞利震惊地看着Aanda，“你……你……你骗……”
Aanda咳了一声，“行了，说正事。”
瑞利被震惊得一下子忘了正事是什么了。
杰克也冷静下来，不和他爸一般见识，他刚刚是急昏头了，忘了这件事无人知晓，只要他爹不要大义灭亲给宣扬出去，李泽是不会怪到安德森头上来的。
他爹没有穆远爸爸那么高大的情操。
“谁告诉你的？”
瑞利从震惊的回过神来，对Aanda翻了一个不怎么优雅的白眼，然后才说，“匿名举报，我怎么知道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