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将军以一个诽谤军人罪,告了杨宽,第二天就开始传遍了社交网络,这一波窒息一样的操作,在部队引起了剧烈动荡。
不仅是杨家傻了,许多官员们傻了,部队很多大佬也傻了,因为穆将军的状告,这事情就变得复杂和严肃了。
告了杨宽后,穆将军静待穆远关禁闭结束,然后开始闭门谢客。
童画说,“酷啊,我喜欢老将军这暴脾气,简直是我的偶像!”
沈千树在他头上敲了敲,“要有底气才敢这么做,这么做要是输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就算再明争暗斗,表面上的和气都是有的,且里面牵扯到的关系太复杂了,若能不撕破脸,他们绝对不会选择撕破脸的,十几年前,有一个类似的例子,对方是家里的军官都死了,始终也没撕破脸,然后等待时机,把对方彻底扳倒。
一家倒和一个派系倒下去,影响和意义也是不一样。
穆将军走到今时今日,他不是单纯的护短父亲,更是要保证他整个派系都能稳稳当当的,若是出了事,被杨家扳回一局,整个派系都要跟着遭殃,他要告杨宽,也是要通过一群人的讨论,不能是他一个人来决定的。
有几名了解局势大V已经开始阴谋论了。
钟燃说,“这主意还是大少出的,经过了一群老头彻夜商议后定下来的,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爹地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赌一把,赌赢了,那就赚翻了,你长大就懂了,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其实你也不知道吧。”童画无情地揭穿他。
钟燃,“……”
穆远被关的第三天就被放出来了,整个人都是萎靡不振的,那那种坐不好,也睡不好的地方,三天肯定是睡不着的,出来时带了一身的腐味。听说穆将军把杨宽给告了,穆远也有一点意外没想到他爹这么硬气了。
'“你还敢说,你要不打架斗殴能有这种事吗?”穆将军差点给他一巴掌,“穿上军装就要牢记自己的责任,你还打架?”
穆远痛快地认错,“我错了。”
看着儿子萎靡不振的脸,穆将军忍了忍,又说,“打得好,至少打赢了!”
穆远,“爸,你是我亲爸。”
沈千树对这种事并不敏感,也不感兴趣,夜陵告诉她,穆远除了会丢了快到手的中校军衔,应该不会受处分,等两年这件事风波过去,他才能再升职,杨宽这一身军装,若是处理的好,估计是要脱下了,没有一个人能忍受我们的大头兵出生入死回来,被同袍羞辱,何况是如此恶意的诽谤。
“你最想要的,也不是杨宽脱了军装吧?”沈千树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夜陵最近十分劳累,肩膀硬得和石头一样,她柔软的小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按摩着,接着给他按脖子,夜陵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嗯,这是一场博弈,小远的事是导火索,这一次他反而打得好。”
若不是这件事,他还没理由难。
各大部门之间的牵制太厉害了,夜陵不希望被人牵制得过分,希望整个部门都能够听他一个人调遣,不要有莫名其妙的人过来参与,命令,也不希望听一些愚蠢的建议。
“可怜的小远,被你当枪使了。”
“我逼着他打杨宽了?”夜陵挑眉,“他还是不够稳,再过几年处事就会更稳妥,再生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闹成这局面了。”
“小远才24岁,阳光灿烂照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城府深沉,天生就处事稳妥啊,有时候少年意气也是很有魅力的。”
夜陵眯起眼睛,“少年意气,你是说我没有小远的少年意气?”
“没!”沈千树心想,卧槽,送命题,“你听错了,我就喜欢你这种天生城府深沉又霸道的男子,那种少年意气的男子太……太……太不稳重,太幼稚了!对,太幼稚了,当弟弟还差不多。”
夜陵被沈千树顺毛得非常舒服,刚刚炸起得毛都被抚平了,沈千树忍俊不禁,心里也甜丝丝的,她从背后搂着夜陵,双手圈在他胸前,侧头在他脸上落了一个吻,“先生,你真是太可爱,太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