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抬了抬下巴，“帅吗？”
青年军装一身齐整的军装，眉目比平时多了一些锋利，他的身体还没养回去，脸上骨骼并不算丰润，线条分明，脖子修长，军装整整齐齐地扣到最上面的扣子。
这已经不是帅不帅了。
整个人都充满了一股板正而禁欲的诱惑力。
“帅！”
“来，跟着我念一遍，穆远中校全世界最英俊。”
卡尔，“……”
杰克拳头掩着嘴，努力压着扬起的唇角，“晚上再跟你念一遍。”
穆远，“……”
啧，干什么说得这么色气满满的。
“怎么突然穿陆军礼服了。”
“老穆让我注意一下国家形象，逼着我穿陆军礼服，还专门派人送过来。”上一次穿陆军礼服是大阅兵那天了。
卡尔见他们熟稔地聊了几句，心中嗤笑，传言安德森总统泛华，侄子和穆远中校的私交还真好。
杰克开了录音笔，穆远也没避开，就在一旁。
“名字。”
卡尔说，“卡尔。”
他说什么，都不说自己的姓氏。
穆远也很简单粗暴，“不说自己的姓氏有什么要紧，早就拿了你的指纹和血液去基因库作对比了，你的身份早就知道了，还挣扎什么。”
卡尔一笑，不慌不忙，“既然如此何必问？”
“流程。”杰克淡淡说，“我是一个非常注重仪式感的人。”
穆远心想我听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什么仪式感，逗死人了。
“你在暗网是什么身份？”
“客户。”卡尔忍不住打断了，“请问，你们在庄园里见到我的女儿了吗？她叫伊娃。”
穆远心中大惊，却不动声色，什么都没说。
苏南城说，那是谢静桓的外甥，板上钉钉，他验过了。
这是卡尔的女儿？
卡尔和茵茵的女儿？
那可怎么办啊？
杰克一点都不慌忙，“庄园里找到了一个女婴，我们已经妥善安置，你不必担心，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在暗网是什么身份？”
卡尔心中闪电似的过了几遍，黛丽体内有毒药，且生育后一直服毒，又挨了几枪，失血过多，怕是九死一生，就算不死……也会有人去杀她。
“我是暗网的客户。”卡尔说。
穆远在一旁插话，“你们暗网的人也是有趣，都是客户，大晚上客户齐聚一堂，也是热闹，按照供词，黛丽夫人是负责人。就是企业的CEO吧，你就是前来寻求合作的合作商，对暗网而言，你还算是小客户，我倒是不知道小客户还能在co的地盘上这名耀武扬威，我不瞎看得出来庄园里全是你的人，只有一个人保护黛丽夫人，说她是负责人也太牵强了，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穆远中校或许不了解暗网的经营模式，我们算是暗网的大客户，大客户的权力比负责人可要高得多了，暗网的oss有过命令，如果客户和负责人起冲突，一切以客户为先，负责人轻易可以换，我们这样的优质客户可不好换。”
杰克点了点头，“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说吧，你多少身家？”
卡尔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你多少身家？”
卡尔沉默。
穆远在一旁补刀，“上一次在刑警总部被暗杀的客户，最高的身家是700亿美元，他都能被轻易杀了，可你比负责人都优质的客户，没有三百亿万美元身家，你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优质客户吧。”
杰克说，“我查了一下你名下资产，不过420亿美元，你还比不上被暗杀的那名客户，会是优质客户？比负责人还重要？”
卡尔皱眉，暗网的资产非常庞大，可毕竟是六个人平分，且谁不希望自己的产业清清白白的，自从黛丽夫人接手后把他们的产业都洗白了。
他们大多数资产都在欧美，税务查得紧又缜密，一查就一目了然，没有被曝光的资产，也很庞大，可此刻却不好说。
“资产多，没在暗网花钱，也不算是优质客户。”卡尔说，“我一年在暗网花的钱就有二十亿美元，我救了很多人，你可以去查一查名单，很多通过我购买的受害者，都恢复了自由，都得到了新生活，我给他们提供合法的身份，给他们工作岗位，让他们正常地工作……”
卡尔连续说了一系列的名字和地址，“不信的话，安德森中校可以去查一查。”
穆远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点打鼓，难道他和茵茵一样是为了铲除暗网，可他挟持茵茵是不争的事实。
暗网的水太深了，他们就摸到了冰山一角。
卡尔信誓旦旦地说着，看起来也非常的坦荡，穆远说，“行，我会一一查清楚，对了，希望卡尔先生也交代一下你的营生，我对你420亿美元的身家很好奇。”
卡尔温文尔雅，“好！”
杰克让雷曼留在里面看守卡尔，换穆远回去休息，穆远已经两天一夜没休息。他也没回酒店休息，直接在医院的休息室里。
刚一关上门，杰克在他腰上轻轻一推，把穆远抵在墙壁上，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