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今天高兴,要吃大餐,不允许在外面搞,就只能在家里自己动手做了。
自然,老爷子也是想考验一下两个年轻人,将来怎么过日子。
罗谦骑着自行车直奔菜市场。
挑了爷爷最喜欢吃的猪手,牛筋,又买了五花肉,再去海鲜市场,选了八只大闸蟹,一斤基围虾等等。
罗谦在心里琢磨着,做个七八道菜应该差不多了。
买好菜,罗谦走向旁边的烟酒批商场,爷爷没有别的爱好,一个烟,一个酒。老人家嘛,喝点小酒,只要不过量,有益无害。
罗谦还在琢磨着,是不是传爷爷一套功法,虽然不指望爷爷练到登峰造极,益寿延年还是可以的。
买烟酒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看到罗谦推着个自行车过来,立刻站起来打招呼。
“小帅哥,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各种档次的名烟名酒。”
别看她脸上笑嘻嘻的,心里早有定论。
象罗谦这种档次的人,应该买几十块一瓶的酒。
真要买好酒的,应该去大饭店里吃,所以她就跟罗谦推荐几十到一百来块这个档次的酒。
罗谦道,“来两瓶茅台。最好的那种!”
“啊!”
少妇一时没反应过来。
罗谦很郁闷,自己看上去很穷吗?
“没有就算了!”
正准备走,少妇忙招呼着,“哎哎哎,小帅哥,有呢,有呢,你稍等。”
很快就从里面的房间里拿出两瓶飞天茅台。
“小帅哥,这酒可一千多块一瓶,买给老丈人喝吗?老人家摊上你这样的女婿,真是好福气。”
罗谦脸一红,因为人家瞎猜,居然也说中了。
虽然不是自己老丈人,可爷爷却是为了自己和肖紫烟的事情要庆祝。
“你给我把酒开了,装到普通的二锅头瓶子里。”
“啊!”
专柜的少妇傻眼了,见过拿低档酒充好酒的,还真没见过拿茅台充二锅头的。罗谦见她总是一惊一诈的,主动刷卡买单,免得人家总是不放心。
看到罗谦提着用二锅头瓶子装的茅台酒走后,少妇在那里嘀咕,真是个怪人。
然后赶紧将空瓶子收起来,要知道光茅台酒的瓶子就值七八十块。
罗谦回来了,刚进院子,就听到客厅里几个老头子欢快的笑声。
怎么又来客人了?
罗谦还没进屋,肖紫烟听到自行车铃声响,急忙出来,“爷爷叫了几个战友过来,你准备了多少菜?有酒吗?”
罗谦拍拍篮子里,“放心吧,来一桌也够了。”
“你怎么买这种酒?”
肖紫烟看到两瓶二锅头,顿时就急了。
几块钱一瓶的酒,太寒酸了吧!
罗谦嘿嘿地笑,在肖紫烟耳边嘀咕了一句,“这可是茅台灌的呢,我怕爷爷反感,说我乱花钱。”
肖紫烟明白了,敲了罗谦一下,“算你聪明。”
“姐,爷爷这是闹哪一出啊?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跟我们闹这个。”
提起婚姻的事,肖紫烟也不好意思了,“先去做饭菜吧,等他兴头过了我们再解释。”
罗谦还能再说什么?他可不敢惹爷爷生气。
可一想到跟肖紫烟……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两个人自小生活这么多年,太熟了,哪好意思下手?
更重要的是,罗谦一直当她是姐姐,突然被爷爷把这层纸捅破,实在让人尴尬。
如果说罗谦曾经对秦子菡,或沈珂动过那种念头,怎么也不可能对肖紫烟有那方面的想法啊!
家里来了四个老头子,都是爷爷当年的战友。
罗谦上去敬烟,跟大家问好。
然后溜进厨房,跟肖紫烟一起做饭菜。
几个老头子对罗谦和肖紫烟品头论足的,搞得两个人都不好意思了。
“贯东,你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太狡猾了。”
一个老头花白的老头子指了指爷爷罗贯东。
“就是,你干嘛非得把紫烟许配给罗谦?换我家的孙女不行吗?”
“对啊!换老刘家的孙女,再把紫烟许配给我家那臭小子,不是成全两对年轻人嘛?什么年头了,你还搞自产自销,要不得。”
“哈哈哈--”
有人大笑起来,“你们啊,也没安什么好心,看人家紫烟长得漂亮是不,都想往自己家里拉。你们以为贯东是省油的灯啊?”
“得了,得了,谁都不要打我家紫烟的主意,你们要找孙媳妇,自己去外面找。我这里没有。”
老爷子飚了,冲着几个老家伙瞪眼睛,“我种树你们乘凉?他娘的。今天是请你们来喝酒,顺便做个见证人,你们倒一个个没安好心,信不信我一棒子把你们打出去。”
飚了,飚了。
罗谦和肖紫烟在厨房听了,面红耳赤的。
“哟哟哟,不给就不给嘛,什么脾气。”
对于做饭菜,罗谦手艺不怎么样,他只能洗菜切菜,打打下手。
肖紫烟还真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女孩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动作干净利索,看得罗谦都目瞪口呆的。
“姐,你这厨艺什么时候学的?”
“什么厨艺,就是炒几个家常菜。快点,把葱给我切好。”
“好类!”罗谦切了葱往锅里一抛,冷不防手肘撞到肖紫烟的胸上。
肖紫烟的脸,腾地红爆了。
罗谦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以前两个人抱一下,背一下什么的,感觉很正常啊!
就象昨天晚上罗谦抱着她进屋,给她洗脸,后来肖紫烟还枕着罗谦的大腿聊到天亮。
那时候就算是不小心碰一下什么的,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啊!
罗谦尴尬死了。
主要面前这个女孩子是肖紫烟,换了别人,他说不定调侃两句。
“别愣着了,快把猪手拿出来红烧。”
罗谦赶紧过去打开高压锅,将炖好的猪手拿出来红烧。
两人忙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一桌饭菜做齐。
听说吃饭了,正在聊天的五个老头子都起身去洗手。
罗谦和肖紫烟将菜端上来,四个老家伙,八只眼睛,一个劲地打量着肖紫烟。
“哇,果然不错。”
“这么水灵的妹子,整个江洲也没见得有几个吧!”
“嗯,贯东有眼光,有展的眼光。捡到宝了啊!”
……
罗贯东很无语,擦,我孙子罗谦就这么差吗?
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怕伤了肖紫烟的心。
“得了,得了,你们就不要掂记了。nnd,我怎么交了你们这些老不正经的朋友。”
“罗谦,酒呢?”
“来了!”
罗谦拿出早准备好的二锅头。
擦!
不会吧!
五个老头子,十只眼睛瞪着那酒瓶子。
真会过日子啊!
今天是你们两个订婚的大好日子,你就拿这个招待我们?
爷爷罗贯东也傻眼了,他一直怕罗谦和肖紫烟不会过日子,大手大脚,尼玛,这孩子还真懂事。
嘿嘿——。
有人讪讪地笑了。
罗谦看明白了,也不作声,拧开盖子,给五人倒酒。
“嗯!好香,这二锅头哪买的?”
还没喝呢,他们这鼻子就闻出来了。
罗谦说是外面店里买的。
有人喝了口,“咦,小罗,这种二锅头你帮我去搞一件来。我拿钱给你!”
“啊!”
罗谦傻眼了。
“嗯,给我也来一件。”
一位老头子扎巴扎巴着嘴,“这应该是新上市的吧!”
然后,另一个老头子尝了口,“是不错啊,小罗,那就麻烦你了,我也搞一件。放心吧,不会让你出钱。”
日,这算哪门子事?
一件二锅头值多少钱啊?外面小店里,一瓶几块钱。
就算真给他们每人一件,你好意思收钱?
老爷子把手一挥,“得了,你去准备下,每人送他们一件。不就是一箱二锅头嘛!”
罗谦:……
老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咦!他的脸马上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