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和肖寒在石风堂耽误了一天,次日才出前往关外。
因为长亭的坚持,肖寒并没有带着太多的随从侍奉她。
对她来说,上一世不是没经历过独来独往的时候,现在有肖寒陪伴也是足够,不需要那么多人忙前忙后的围着她打转。
而且,以肖寒的身份也的确不适合带着那么多人随同。
“关外风光虽是迤逦辽阔,却也是气候恶劣风沙漫天。不过那边倒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带你去。”肖寒知道她早就羡慕去关外历练一番,所以一路上都在给她介绍关外的情况。
长亭听的聚精会神,忍不住会插嘴问上几句,大部分时候都在安静的听肖寒讲述。
“其实关外,我最好奇北辽和楼兰。一个以民风彪悍强势著称,一个以能歌善舞著称,表面看是一刚一柔的存在。北辽全盛时期,疆域东到日本岛,西至阿尔泰峰,北到额尔古纳湖,南到白沟沙河。
其实北辽,原本是游牧民族,一直都将重心放在民族展,为了保持民族性将游牧民族与农业民族分开,主张因俗而治,创造了契丹文字,保存自己的问话。
而楼兰则是西域古,是中原大陆西部的一个小国家,过度是楼兰城,一直以来都是丝绸之路必经之地。曾经,浏览屡次替匈奴充当耳目,并攻京都使者,后来,京都讨伐楼,俘获其王,楼兰降服京都,其后,楼兰便是夹在京都和北辽当中,分遣世子,两面称臣。”
长亭顺着肖寒的话说下来,看来过去一年多,她也是下足了功夫在关外国家的了解上,并不是一时空穴来风。
“看来,以后是我要听你的讲解才能知道更多了。”肖寒笑着捏了下她鼻尖。
之间看到她跟小荷小叶一起打闹,能看出来,她内心其实很孩子气,也很喜欢小孩子。
“你少来,不嫌弃我在你这个关外通面前班门弄斧就行。”
“怎么会?以后说不定只要听你的吩咐就足够了!况且,我也是心甘情愿如此的!”
“没想到你肖五爷如此会哄女人开心。看来以前是不知道哄了多少次别的女人了!”长亭嘟着嘴巴,看似不满的瞪着他。
“这话怎说的呢?我倒是在梦里不止一次的梦见过我在哄你。至于其他女人,你我真的没看出来她们跟男人的区别在哪儿。”肖寒如是说。
长亭很是无语。
“照你这么说,在你肖五爷眼中,全天下只有我郦长亭一个女人咯!”
“可以这么说。”肖寒毫不犹豫的点头。
“虽然很肉麻,不过我喜欢。”
长亭也一改往日对肖寒说出此番话来的无奈,反倒是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这对肖五爷来说,自然是莫大的鼓舞。
“那我是否要再接再厉呢?”
“这倒不必,你保持住就好。”
“可我还想更上一层楼。”
“哪有什么高楼让你攀登?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长亭岂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如果由着他攀楼折腾的话,一会下车的时候她铁定是要被抱着下去了。
老实说,长亭这会挺打怵的,对于将来跟肖寒在一起欢爱真的没底。
现在只是亲吻拥抱,有时候就会被他折腾的浑身酸软,哪里还感想以后?
“可我现在不累。”肖寒也明白她在逃避什么。
可也是时候锻炼一下她了,要不然以后还真的不能下床了吗?
他舍不得看她那么到时候那么辛苦,现在开始锻炼她正合适。
“但是我累了。我要休息。”长亭从一旁拿过被子裹在身上。
看你肖寒还怎么折腾?总不能强行扯掉我的被子吧!
“没关系,你休息你的,我静悄悄的进行,不会让你有太大感觉对的。”
长亭“……”
你以为本姑娘是雕塑,还没有太大感!
你现在压在我身上,已经让我有感觉了!
可不管长亭怎么说,肖寒依旧是我行我素。
到最后,马车停下的时候,她自然又是被肖寒抱着下车的。
如此颠簸了三天,终是到了京都和北辽的交界地。
看着面色疲倦的长亭,肖寒心疼的轻抚她面庞。
“再过半日就到了,你也不必如此辛苦的在马车颠簸着。不过到了那里,我们都要戴着面具。”肖寒轻声嘱咐长亭。
“我知道,不论生什么,不论何种情况下,都不能摘下面具。”长亭说着,伸了个懒腰。
为了亲眼目睹关外风光,车马劳顿也是值得的。
“这次在北辽地下市场举办的晚宴,其实跟北辽没有多大关系,真正的幕后老板就是尚春秋。”
“尚春秋?尚烨姑姑。”长亭忍不住低呼一声。
她知道尚大人是户部尚书,而对于尚春秋知道的却不多。
“尚春秋明面上是在京都开班歌舞坊的老板,实际上却是京都朝堂连接北辽的重要人物。这一点,与我的作用看似相似却又有着本质的区别。”肖寒如此一解释,长亭茅塞顿开。
“你肖寒是朝廷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不管你是不是真心为朝廷效劳。但尚春秋不同,她的作用就是在暗处,但是,既然你能知道她的身份,也就是说,这个秘密对你来说并不是秘密,这也是你制衡尚春秋的秘密武器,对吗?”
长亭歪头,认真看着他。
像是一个等待表扬的学生。
肖寒点头,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宠溺。
“的确如此。尚春秋虽是女子,但她才是尚家真正意义上的大当家。”
“既是如此,能令尚春秋主动牵线举办这么一个晚宴,而你又不远千里的赶来,看来晚宴上是有吸引你的宝贝了。”
长亭可不认为,肖寒是单纯的陪她游山玩水。
如此说,并不是说肖寒不疼她。
而是现在不是游山玩水的时候。
“我的宝贝不就是你吗?除了你,还会有谁能吸引我呢?”
又来了……
肖寒的情话说的已不是一般的顺嘴,常常是走着路吃着饭,就能吐露出来,时不时的刺激长亭一下,让她不知如何回应。
“我现在跟你谈论的是尚春秋举办这次晚宴的事情,你就不能认真一点?”
“难道你认为我有哪句话是对你不认真的?你现在告诉我,我好好听着。”肖寒凝眉,一副认真聆听的架势望着长亭。
“肖寒……”
“以后不准直接叫我的名字。”肖寒抗议。
他们就差最后一步了,可这小女人每天仍是肖寒肖寒的叫着,直呼其名,听起来也太生疏了。
“那叫什么?小寒寒……哈哈哈……”这一路上都在昏昏欲睡的长亭,终于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笑的乐不可支。
小寒寒这称呼,简直绝了。
肖寒嘴角眼齐齐的抽搐了又一下。
“换一个。”肖寒抱紧了她,唇瓣在她耳边暧昧的厮磨着2。
他以前听到扈普泽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都是腻味的互相称呼小宝贝和小乖。
他虽然受不了那么腻味的,但也要有个独一无二的称呼才行。
“不如你先说说,你想怎么称呼我?”长亭实在想不出来,索性先将一军。
“当然是小长亭了……可如果以后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有孩子了,可以叫你孩他娘,如何?”
“肖寒!你找死!!!”长亭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
孩他娘?
这称呼……
她真心接受不了。
“那就还是小长亭。”
“那就这个吧。”长亭赶紧应允了下来,否则肖寒一会一个抽风再蹦出来个新的称呼,再吓着她。
“该你了。”肖寒时刻也不放过她,一定要从她口中听到独一无二的甜蜜称呼。
长亭真是为难了。
肖寒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她可以叫小长亭,他就只能叫小寒寒或者小寒,小寒跟肖寒的名字重复,小寒寒已经被他拒绝了。
这不是难为她妈?
可肖寒现满脸期待的表情等着她回答,如果不说的话,后果……哼哼,想想也知道了。
“肖寒,你真的是为难我了,不如你说,我照做。”长亭撇嘴,郁闷的看着他。就差在他怀里撒娇打滚了。
肖寒没忍住,笑出声来。
在外人眼里,是冷酷无情化身的肖五爷,在郦长亭面前,不过是天下陷入爱河的男人中普通的一个。
会吃醋,会计较,会执着,会小心眼。
“就一个字,寒。”
他几乎是用咬耳朵的方式在她耳边说出的这句话。
长亭眨眨眼,听起来很简单的感觉,早知道她刚才就说了。
“寒。”她清脆的喊了一声。
悦耳动听。
可肖寒却也不满意。
“你这一声太草率,是不是要带点别样的味道呢!比如……”
话音落下,肖寒俯身将长亭压制在身后椅座上,在她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湿润的热吻。
长亭的身体连同心,在此刻融化成水漾,泛起丝丝妩媚涟漪。
“肖寒,别闹……”长亭推着他,因为某人一双大手已经不安分的到了她胸前的位置。
“又忘了?真没有记性。”肖寒故意轻咬了她肩头一下,软糯的力道更像是亲吻撩拨。
长亭急忙摇头否认。
“没有忘记,刚才只是不习惯。”
“那现在习惯给我看。”肖寒的声音,说不出的低沉磁性,暧昧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