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飞流庄
自从长亭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搬回凌家书院后,已经十多天没来过飞流庄了。
这次不仅人来了,还带了让石至等人垂涎三尺的糕点。
长亭现,无论自己带多少都不够这些人瓜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肖寒一贯都虐待自己的手下,让他们每顿都吃不饱呢。
长亭带着留给肖寒的点心进了书房,他正跟十三说事情。
见到她进来,勾唇一笑,眼神淡淡的落在她脸上,却给她一种瞬间被包容其中的感觉。
长亭在一侧坐下来,听着肖寒低沉有力的声音,运筹帷幄指点江山般,简单的对话,流畅的气息,却是有着王者的凌然霸气。
长亭有时候也在想,究竟她跟肖寒在一起,是梦一场,还是真实生过。
哪怕那些肌肤之亲那般历历在目,她还是会有怀疑的时候。
现在这么看着他,才敢确定,她跟肖寒的感情和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重生一世,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她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又怀疑自己。
“十三,你先出去,以后再说。”
长亭来了,肖寒哪里还有心思跟十三说事,无论是眼神还是心,从长亭进来的一刻就始终都在她身上。
十三快速离开书房,也不想做一个照亮屋子的大红灯笼。
“我带了点心来……”
“我比较喜欢吃你。”
长亭的话还没说完呢,点心也还没拿出来,某位爷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到软榻边。
“唔……”
火热的唇应声落下,辗转反复,带着莫名的饥渴。
以前只是听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今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上体会到。
“连着几天没瞧着你,你又在疏远忙得不亦乐乎,就为难了我在这里忍着等着,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岂会放过你?”
肖寒说着,不由分说拉开长亭胸前衣襟,埋于此。
他自是知道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在男女之事上,他也很懂得避开她之前受伤的地方,只是让他只是抱着她什么也不做,显然,肖五爷是做不到的。
一室内氤氲暧昧,辗转缠绵。
肖寒既要小心翼翼,又要释放自己的火热,就看他忙活的满头大汗,长亭的一声轻声呻因,就令他险些缴械投降。
她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眼中,都如玉如琢,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又有着强大的占有**,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的绝世风华,很想就此将她珍藏起来。
从云端到深海,一次次的激昂传递,惹得长亭惊呼连连,而他也是跟之前每次一样,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极致感觉。
彼此拥抱着,融为一体。
……
激情褪去,满室仍是旖旎悱恻的甜腻气息。
长亭如娇慵猫儿,懒懒的蜷缩在他怀里。
自有肖寒细心体贴的帮她擦拭身体,虽然她也觉得难为情,但是比起不同意就被他拉去一同沐浴来说,起码时间能短一些。要知道,如果是被肖寒拉着去飞流庄后山的温泉池那里的话,不知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累了?需不需要为夫来……”
肖寒说着,大手滑向她腰肢,酥痒的感觉让长亭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抬手锤在他胸前。
“不许胡说!我们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什么为夫为夫的!我才不承认呢!”长亭说着,背转过身去不看他。
肖寒心下一惊,轻轻抱着她,下巴站在他肩膀,幽幽道,
“不许说为夫,那要自称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学那山阴公主养我做面?原来这便是你一家铺子又一家铺子开起来的原因。”
肖寒的话,让长亭嘴角狂抽。
“我开铺子是想扩大自己在京都的势力范围,不想再被郦家掌控,也是想着更接近一些,不至于成为只能被你保护的女人!你怎好端端的到面上去了。”
“嗯,现在这样见不得光,可不就是如此吗?”肖寒轻叹口气。
长亭撇撇嘴,“要是叹气,也该女子叹气不是吗?你个大男人却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怎还倒过来了?”长亭很是无语。
京都的民风虽是开放,不至于男女单独相处就算是有伤风化,可对于成亲之前就在一起,也是不允许的。但对长亭来说,她重生一世,在上一世错过了很多,尤其是跟娘亲团聚的时光。
所以这一世,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她便不想再等下去。
生怕又一次与幸福擦身而过。
“怎么?后悔了?”肖寒抱紧了她。
她的心,始终没办法完全的贴合上他的。哪怕他们如此刻一般亲密相拥在一起,他却觉得,在他们之间已然横隔着一道莫名存在的屏障。
“我若说后悔了,你能答应吗?”长亭俏皮的吐吐舌头。
肖寒的醋意她不是没领教过。
他的占有欲她也不是不知道。
“你说呢?嗯?!”最后一个字明显挑高了尾音,威胁和警告并存。
长亭无奈的叹口气。
这就是肖寒啊,墨阁阁主肖五爷,石风堂的堂主。再怎么宠爱她,有些时候,在他的认知内,她郦长亭已然是他的私有物,别人不能觊觎,而这个私有物也要时时刻刻的爱着他才是。
“嗯什么嗯?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在这里问我?不过,这也难怪你会如此想,我们还未成亲就已经……”
“嘘!不许再说。”肖寒打断长亭的话,用吻来诉说他内心真实的话语。
这也是他内心最大的纠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应该先成亲再行夫妻之事。
是他太过着急,在面对她的时候掌控不住。可他当时真的是不管不顾,只想着跟她在一起。
“你买铺子又要开薇笑阁的分号,我自是知道你的用意。只是,我们如今要面对的第一要事,不应该是我们的婚事吗?”
肖寒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
长亭眼睛眨了眨,一丝莫名的酸涩气息在眼底流淌。
上一世痛苦经历,让她从未想过,这一世,成亲二字会在她生命中出现。
但肖寒又是她已然认定的良人。
“所以你对外面传言我跟你如何如何的消息,并不急着寻找根源,而是任由其展下去。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长亭微眯着眸子,静静听他讲述。
“我想在适当的时候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所以,就是现在不方便告诉我了?”长亭仰起头,笑着看向他。
原来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卖个关子,所以才兜兜转转了那么多。
“说到底,你就这么着急娶我吗?”长亭将自己又朝他怀里蹭了蹭。
其实有时候,回想一年前的自己,还是坚决不容许自己在这一世谈论感情的,可现在,却是整颗心都与肖寒融为一体。
潜移默化中的转变,无疑是朝着心的方向前行的。
“我不能委屈了你,如此无名无分的跟我在一起,哪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可我肖寒心中却过不了这一关。”
他在意长亭,喜欢她,爱她,就不能容许自己辜负她分毫。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他却不能当做可以继续如此。
“既是如此,我就等你的好消息。”长亭缓缓阖上眸子,在她和肖寒的关系在世人面前如何更近一步这件事情的安排上来,她如此说,等于是全权交给肖寒解决。
这是她完全的信任和支持。
虽然她本意不想那么早成亲,可既然肖寒主动提起来,他们之间也该抛却曾经的那些担忧和顾虑。
做好准备迎接更加成熟和稳固的新的关系的出现。
“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如何对付那圣尊已经有了完全的把握了?”长亭轻声问着。
曾经,她跟肖寒之间的关系维持的小心翼翼不被现,就是因为她不想成为敌人对付肖寒的软肋。
她之前不是没经历过被掳走和暗算,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她有事,肖寒势必会跟上次一样,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救她出来。
而现在,他既是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将她们的关系透明化,那就是想到了对付圣尊的法子。同时,他们的关系越是如此遮遮掩掩下去,对她名声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肖寒在乎她比在乎自己都多,岂能容许这样的事情生?
说到底,他的一切安排都是为了她。
“我不没把握的仗,只不过,但凡牵扯你的事情,我必定付出数倍努力和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不想你付出那么多,我们既然选择了彼此,便是注定了,将来,你我共同携手走过的这条路不会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我已做好准备,也相信你的任何决定。”
长亭抬头,清浅一吻落在他唇上。
她很少主动亲吻他,每一次都有特定的意义。
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这一吻,却让某位爷才将消退的火热又一次燃烧起来。
觉察到昂扬的抵触,已然蓄势待。
长亭起身想要溜之大吉,却被肖五爷自背后紧紧抱住。
“还想跑?不喂饱我,你哪里也去不了。”
肖寒低吼一声,已然将她抗议的话语悉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