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西子胡思乱想的当会儿,贼头贼脑的霍云霏又跑过来打听情况:“你刚才和顾轻舟聊什么了?”
“没说什么。”西子不想多说,而且也没什么好说的。
“少来,以前他从来不上二楼的,你回来后,他就追过来了,你敢说他不想跟你重归旧好?”霍云霏暧-昧地挤眉弄眼:“说真的,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不嫌弃你,你就跟他好了吧。再说了,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墩墩不是顾轻舟的孩子。”西子打断霍云霏的话。
“不可能。虽然墩墩长得像你,但我知道你除了顾轻舟就没有其他男人,不是顾轻舟的孩子是谁的孩子?”霍云霏不以为然,完全不相信西子的说词。
西子笑了笑,没再解释。
其实,她也不知道墩墩到底是谁的孩子。但她知道,自从她怀上墩墩后,从来不曾想过哪一天要舍下这个孩子。
她也从来不曾寻找过答案,也许是苏潮的骨肉,也许是顾轻舟的,那都不重要。
“你别光笑啊,说说顾轻舟吧。虽然当年他确实伤了你,可这几年也在自我惩罚。在你离开后,他精神恍惚,从楼上摔下来了,曾一度昏迷不醒。医生说他不愿意醒,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梦到你了,舍不得醒来。后来醒了,腿伤也好了,却始终不愿意起来走路。这一坐轮椅就是五年,如果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他这辈子都可能坐轮椅了吧。”
霍云霏轻吁一口气,见西子沉默不语,又感叹道:“他不愿意离开霍家,便买下了这幢宅子,其实你不知道吧,这幢宅子的户头写的是你和我的名字。我还听斯年说过,因为顾轻舟坐轮椅不方便,想在这里装电梯,以便他随时能上二楼走走看看,他却不答应。你走后,他不愿意上二楼是怕触景伤情,还是因为你。在遇到你之前他那么风-流,养了那么多的情-妇。可是在你走后,他就变成了和尚,整天和工作打交道。他和殷晓虽然说是要结婚,外人以为是郎才女貌,我却知道的,即便是在家里,他也不愿意跟殷晓说话,他和殷晓之间根本就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份……”
霍云霏还说了许多许多,西子却只是静静地听,无动于衷的样子。
“西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顾轻舟心里有你,一直都是你。他没说出口,是因为他不知怎么对你说,是因为他觉得亏欠了你——”
“你其实也没弄明白,很多事都过去了。”西子弯唇浅笑。
刚才霍云霏说过的事,她好像是在听陌生人的故事。
这些年小王那个脑残粉也时时在她耳畔叨叨不休关于顾轻舟的轶闻,也许是在那里听多了,如今再在霍云霏听到一些关于顾轻舟鲜为人知的事,她除了感慨,竟没有多余的想法。
也许在这些年小王的洗脑中,她已经认定了顾轻舟只是一个生活在云端的人,而并不是那个她曾经倾心仰慕及爱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