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致命陷阱(中)
我们刚走到厂房门口,就听隆隆声响,厂房的铁门突然迅速下降,轰的一声,犹如一把大铡刀,斩断我们的去路,把我们困在厂房里面。
尘土飞扬,我看着面前冰冷的大铁门,面色比铁门还要冰冷。
“什么情况?”余恒和刘佩佩上前拍打着铁门。
相比而言,王侦件要冷静许多,王侦件说:“我们这么多人,紧张什么?做好战斗准备!既然姓周的要玩,我们就奉陪到底!”
余恒和刘佩佩点点头,各自摸出配枪。
王侦件说:“待会儿碰上的东西很可能不是人,先更换子弹吧!”
余恒和刘佩佩对视一眼,退出弹匣,重新更换了一个新弹匣,新弹匣里面的子弹不是普通子弹,而是专门对付鬼怪的子弹。
王侦件也小心翼翼从裤腿里拔出他的军刀,王侦件冷冷笑了笑:“我的军刀是开过光的,杀人杀鬼都可以!”
我慢慢转过身,就看见厂房里面亮起暗红色的灯光,暗红色的灯光就像鲜血,在厂房里缓缓流淌,把原本就阴气森森的厂房,映照得更加可怖。尤其是在这一片血色中,那十几具尸体更是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这里是人间炼狱。
一个古怪的笑声在厂房里回荡:“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那笑声说不出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慕容灵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在装神弄鬼,有种滚出来!”
慕容灵话音刚落,那个声音突然在慕容灵的脚下响起:“我这不是滚出来了吗?”
慕容灵猝不及防,低头一看,顿时触电般向后弹开,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滚到慕容灵的脚下。那颗人头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而且还咧开嘴巴跟慕容灵说话。
慕容灵向后弹开,那颗人头也跟着飞起来,出尖锐的叫声,张开血盆大口,凶狠地咬向慕容灵。
慕容灵躲闪不及,被那颗人头一口咬在左边胳膊上,胳膊上顿时留下一个漆黑的牙印,一股黑气渗入慕容灵的胳膊,顺着慕容灵的血管飞快游走。
不过眨眼的工夫,慕容灵的整条左臂都变成了乌黑色。
好强的鬼气!
谢一鸣见此状况,赶紧抽出血饮狂刀,挡在慕容灵面前。
那颗人头好生凶猛,一口咬在血饮狂刀的刀刃上面,把血饮狂刀都咬得咔咔作响。
谢一鸣惊怒交加,抡起血饮狂刀,重重劈砍在案台上,想要将那颗人头劈成两半。
然而,就在他落刀的瞬间,那颗人头却突然松了口,旋转着飞了回去,没入了黑暗中。
抬头看去,就看见黑暗中走出一个体型高大的无头鬼,那个无头鬼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围裙,围裙上血迹斑斑,手里提着一把斩骨刀,一看就是屠夫打扮。
而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旋转飞回去之后,不偏不移,正好飞到无头鬼的脖子上,就跟积木一样,一下子安装在无头鬼的脖子上,嚓嚓转动一圈,终于把脸转了回来。
哟,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周永生倒是没有说谎,厂房里果然死了一个屠夫,而且是被铡刀斩掉了脑袋,变成了一个无头冤鬼。
但,即使此人的怨气再重,也不可能有如此浓烈的鬼气。
刚才咬慕容灵的那一口,没有上百年的修为不可能做到,而这个屠夫也就刚刚死了两三个月而已。
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屠夫的后面,还有更厉害的高手在“遥控指挥”。
“师父,你看灵儿的胳膊!”谢一鸣拉着慕容灵来到我面前,面露焦急之色。
“灵儿?唔,叫得挺亲热的嘛!”我说。
谢一鸣面色一红:“师父,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拉过慕容灵的胳膊看了看,只见慕容灵的左边胳膊都变成了黑色,血管里的血液全都变成了墨汁一样的颜色,慕容灵的脸上也隐隐浮现出一层黑气。
“胡老太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问慕容灵。
慕容灵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冰蓝色,她的声音也变成了一个尖锐的老太太声音:“你个年轻娃子,要救就救,不救拉倒,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
我打了个哈哈,传闻胡老太太性情暴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言不合就开骂,这脾气可真够火爆的!
我微笑着说:“胡老太太,别急,一把年纪,怎么还这么大火气呢?”
慕容灵翻了个白眼,别过脑袋:“你要是救了我这个老婆子,我老婆子以身相许……”
“啊?!”我吓了一大跳:“胡老太太,你开什么玩笑?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份厚礼我心领了便是!”
“哦!”慕容灵尴尬地笑了笑:“刚才有些激动,说错了,我是说,你要是救了我,也就等于救了我的徒弟,回头我让我的徒弟以身相许报答你,你看怎么样?”
我哈哈一笑,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慕容灵:“妥当!就这么定了!”
“妥当啥呀?!”谢一鸣蹦出来,张开双手拦在中间:“你们问过人家灵儿的意见吗?你们让人家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呀?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笑了笑,把慕容灵推到青青面前:“没问题吧?”
青青说:“交给我吧!”
我点点头,上前走了两步,盯着那个屠夫,冷酷地说:“把你主人叫出来!”
屠夫咧嘴笑了笑:“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你?!”我不屑地摇了摇头,冷哼道:“你?还不够看!”
屠夫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很猖狂:“那这些……够不够看呢?”
伴随着屠夫猖狂的笑声,他的身后影影绰绰出现了很多鬼影,那些鬼影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很快就密密麻麻站了一片。
我们环顾四周,只见厂房里面鬼影幢幢,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
“咋的?打群架啊?”谢一鸣啐了口痰,将血饮狂刀扛在肩膀上,揉了揉鼻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