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枪原本就心情不好,指着女孩骂骂咧咧老半天,都把那女孩骂哭了。
我看那女孩也不是有意的,于是赶紧拉着大烟枪走掉了。
走出住宅区,来到马路牙子上,大烟枪摸出一支烟,愤岔岔的说:“肯定是她把花盆碰下来的,找些什么烂借口,花盆还能长了脚,自己掉下来不成?”
大烟枪刚刚喷出一口烟雾,就听急促的喇叭声响。
我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一辆计程车,就像一头狂的野猪,直接冲上马路牙子。
不等我和大烟枪反应过来,计程车径直撞上我们。
我闷哼一声,被车头撞飞五米多远,浑身就跟散架一样的疼。
我趴在地上,就看见大烟枪被压在车轮下面,手里的香烟飞出老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计程车司机慌慌张张跳下车,看见这一幕,他自己都被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向盘突然就失灵了……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我甩了甩昏胀的脑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抓住惊魂未定的计程车司机,怒吼道:“叫个屁啊,快救人!”
不一会儿,车祸现场周围聚集了很多人,一些热心路人纷纷出手相助,大家齐心合力,抬起计程车,将大烟枪从车轮下面拖了出来。
大烟枪已经晕了过去,满头满脸都是血,尤其是后脑勺还破了一个洞,鲜血汩汩冒出来,染红了他的白。
我蹲下身,脱下外衣,紧紧堵住大烟枪脑袋上的破洞,嘶声怒吼道:“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终于,在我的千呼万唤之中,救护车来了,将我和大烟枪一起送到医院。
我的伤势不算重,主要是软组织挫伤,还有就是皮外伤,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医生给我上了些药,叮嘱我好好休息。
我一瘸一拐的来到手术室门口,门口的红灯亮着,大烟枪还在里面抢救。
那个肇事司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依然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浑身都在抖。
两个警察站在肇事司机面前,正在给他做询问笔录。
这时候,猴子赶到医院,问我怎么搞成这样。
我说我和大烟枪在马路牙子抽烟呢,那辆计程车就跟疯了一样,直接把我们掀翻了。
猴子满脸怒色,直接冲到司机面前,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怒骂道:“你他妈是怎么开车的?眼睛瞎了吗?怎么会开到马路牙子上的?”
司机战战兢兢的说:“我也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方向盘突然就失灵了……”
猴子扬起拳头,想要揍那个司机,却被警察拦下了。
猴子悻悻地说:“我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回头再找你算账!”
我把猴子拉开,片刻以后,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熄灭了,负责给大烟枪做手术的医生走了出来。
我和猴子连忙上前询问情况,医生摘下口罩说:“体征暂时稳定,但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需要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大烟枪被推出手术室,双眼紧闭,还在昏迷状态。
看着大烟枪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浑身插满五颜六色的管子,我和猴子的心情都很难过。
肇事司机被警察带走了,带回去接受调查。
我和猴子守在病房门口,直到大飞张杰他们赶到,我和猴子才离开医院。
回去的路上,琢磨着今天生的事情,我老是觉得不太对劲。
今天也太倒霉了吧,怎么祸事连连呢?
刚刚下楼就险些被花盆砸中,出门之后立马被车撞,我想如果躲开这场车祸的话,后面肯定也会继续有祸事生。
而且祸事的起源也非常诡异,花盆的女主人说,花盆是自己掉下楼的,她连碰都没有碰过。计程车司机说,他开着车原本好好行驶在车道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向盘突然就失灵了,然后不偏不倚,冲着我们撞了上来。
冥冥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后面操纵着这些祸事。
回到家里,我有些疲惫,饭也没吃,直接睡下了,浑身疼的要命,就跟死鱼一样挺在床上,都不敢翻身。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人影坐在床上,正是那个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充满邪恶。
“感觉怎么样?”老头的话语充满挑衅。
我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很愤怒的说:“是你干的?”
老头淡淡说道:“我说过,违背契约的人,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你不愿意给我十年寿命,我只有取你性命了!”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老头,之前我就猜到这些祸事的背后,有黑手在操纵,原来全都是这个玉精干的。
我忍着疼痛爬起来,对老头说道:“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我的命硬得很!”
“哦,是吗?也许……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哈哈哈!”老头竟然猖狂的笑了起来,好像我只是他掌心里的一只蝼蚁,他想什么时候捏死我,就能什么时候捏死我。
“干你大爷的!”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扑向老头。
但是,我却扑了个空,老头消失了,只有猖狂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年轻人,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十年,我只差十年的寿命就能幻化成人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呢?太遗憾了……太遗憾了……”
我牙关紧咬,恨声说道:“老头,这十年寿命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我只要还有一口气,你就甭想幻化成人!”
我愤怒的吼叫着,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听见我的叫喊声,猴子推门而入,问我生了什么事。
我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猴子说道:“我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吗,我们是时候行动了!”
猴子点点头,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一切准备妥当,玉精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