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凶案现场?
杏子村百分之九十九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和木板楼,而眼前这座房子,不仅是砖瓦结构,而且还有三层高,外墙还贴着漂亮的墙砖。
这座三层小楼也许放在红旗村,或者幸福村,也就算普普通通,但是在这杏子村,却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周围的土坯房跟它一对比,显得特别渺小。
不得不说,这座三层小楼,确实是杏子村里,最气派,最漂亮的一座房子。
房子前面还有个小院,里面栽种着花花草草,这样的设计布局,在杏子村,绝对是富级别的存在。
看样子,富贵兄弟这些年倒腾土货,确实还是找了不少钱,从村里最穷的人,变成了村里最富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铤而走险,都要去当土夫子,挖土货,因为这真是暴利啊。
我分析这两兄弟,要不就是跟人干,要不就是自己单干,但是没进过什么大斗,可能也就是小打小闹,每年挣不了多少钱,但是温饱没有问题,运气好的话,还能存下一笔。
因为,如果他们真的进过大斗的话,也许一次挖出的土货,就足够他们吃一辈子,他们可能早就不回杏子村了。
来到院子门口,出于礼貌,我们还是很绅士地敲了敲门:“您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但是敲了半天,屋子里都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声音。
“那两兄弟没有在家吗?”龙少爷问。
我摸着下巴说:“应该在家的,你刚才没听那个老大爷说吗,他们每年回来过春节,都要待上两个月,时间还早着呢,应该还在家里!”
我继续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反应。
谢一鸣说:“师父,不用敲了,我可以从那边翻进去!”
谢一鸣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那棵大树伫立在围墙外面,比围墙高出不少,谢一鸣爬上那棵大树以后,以大树为跳板,跳到了围墙上,翻进了院子里面。
然后,谢一鸣走过来,替我们打开门,我们几个从正门走了进去。
走进院子里,我最大的一种感觉就是死气沉沉。
屋子里没有半点声响,而且现在是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有炊烟升起,但是富贵兄弟的家里一点烟火味都没有,冷锅冷灶的,也没有人生火造饭,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怎么回事?感觉家里没人似的?”谢一鸣嘟囔着说。
“直接去家里看看!”龙少爷说着,一马当先,走到底楼门口。
这座楼房共有三层,底楼有个大厅,大厅外面还有一扇门。
龙少爷伸手按在门上,猛地推了一下,现大门没有锁,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刚刚打开大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龙少爷差点吐出来。
龙少爷捂着嘴巴,蹬蹬蹬后退几步,面露惊恐之色:“好重的血腥味!”
我心中一惊,和谢一鸣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厅,也就是类似于客厅一样的地方,客厅里有沙,有桌子,还有电视机等等。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和谢一鸣不寒而栗。
只见客厅的桌子上,沙上,地上,甚至墙壁上,都有淅淅沥沥的血迹,客厅里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看上去就像一个凶案现场,让人触目惊心。
“卧槽!”谢一鸣猛吸一口凉气:“我滴乖乖,这里生命案了吗?”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对谢一鸣说道:“这不是人血的味道!”
“不是人血?”谢一鸣微微一怔,疑惑道:“那是什么血?看上去怪吓人的!”
我说:“应该是鸡血鸭血之类的!”
谢一鸣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师父,你是狗鼻子吗,这么厉害!”
我白了谢一鸣一眼:“你这算是夸赞我吗?”
谢一鸣讪讪笑了笑,赶紧说道:“夸赞!绝对是夸赞!师父,我真没骂你是狗!”
我的额头唰地掉下一排黑线,我对谢一鸣说:“好了,你不要解释了,越解释越糟糕!”
我回头给龙少爷和沈洁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守在门口,我和谢一鸣走进里间去看看。
龙少爷点点头,左环右顾,现院子里有把铲子,于是走过去,抄起那把铲子用来当做防身武器,以应对突情况。
我和谢一鸣蹑手蹑脚穿过客厅,往客厅后面走去。
客厅后面是一个饭厅,也就是两兄弟日常吃饭的地方,饭厅里有酒柜,有餐桌,光线比较昏暗。
夕阳的余晖落在窗户上面,但因为空气中已经飘起了水雾,所以光线照不进来,朦朦胧胧的,一片昏黄光景。
就在这时候,我一把拉住谢一鸣,将右手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问他:“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谢一鸣支起耳朵,凝神倾听片刻,就听餐厅里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啃咬东西的那种咀嚼声。
但是饭厅里面又没人吃饭呀,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很快,谢一鸣给我使了个眼色,伸手指了指那张餐桌。
我立马会意,谢一鸣告诉我,这个奇怪的咀嚼声,是从餐桌下面传出来的。
餐桌下面有东西?!
也有可能……有人!
我给谢一鸣做了个手势,谢一鸣绕到餐桌的另一边,我俩同时蹲下身,凝足目力往餐桌下面看去。
虽然我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我们看向餐桌下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
跟我们刚刚猜想的一样,餐桌下面竟然真的藏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衣,脑袋埋得很低,也不知道在吃着什么东西,吃得津津有味,那奇怪的咀嚼声,就是这人嘴里出来的。
我疑惑地打量着这个人,这个人应该是张富或者张贵吧,他这是在捉迷藏吗,干嘛躲在餐桌下面?而且,这不明明摆放着一张餐桌吗,为什么要藏在桌子下面吃东西,这个怪癖还真是令人费解啊!
此刻,这个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依然在埋头苦干,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吃得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