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狂风猎猎!
伍德森的反应非常机敏及时,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他的脚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赫因斯的上步动作。
与此同时,伍德森的视线余光快速横扫全场,寻找着罗斯里斯伯格的位置,并且对全场的对峙情况做出判断——
因为攻防双方球员全部朝着另外一侧移动,现在伍德森的这一侧基本已经彻底清空,零零星星的散落着三名四名球员,这意味着双方都必须更加高度集中,因为这基本就是单挑对位的局面,同时也意味着……
视野清晰!
一目了然!
伍德森瞥了赫因斯的跑动路线一眼,马上就注意到正在二次启动准备回防的泼平加——
显然,不仅仅是伍德森,泼平加的注意力也完全集中起来,节奏逐渐跟了上来,反应速度并没有慢多少,他们都真正吸取了国联决赛的教训,拒绝再次犯同样的错误,而比赛经历就是最好的一堂训练课。
紧接着,伍德森又瞥了罗斯里斯伯格一眼,正好就看到罗斯里斯伯格做出传球手势,他的脚步也已经朝着赫因斯快速迫近,小腿猛地力,身体就已经顶撞住了赫因斯,卡住了赫因斯的接球空间。
嗖!
罗斯里斯伯格顺势做出传球动作,但是……假动作!
罗斯里斯伯格注意到伍德森和泼平加的重心已经双双朝着赫因斯倾斜,此时赫因斯的跑动空间已经被伍德森钳制住,在正面对抗之中,伍德森还隐隐占据了上风。
其实,2008赛季对于赫因斯来说,可以算是回春赛季,此前几个赛季始终受到严重伤病的影响拖累,赛季都是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一直到今年才顺利完成了整个赛季,状态全面复苏,确实奉献了诸多出色表现,然而在美联决赛对阵巴尔的摩乌鸦的时候,赫因斯再度右膝拉伤离场,没有能够完赛。
超级碗决战,赫因斯坚持带伤登场,与队友并肩作战。
但膝盖伤势还是影响到了赫因斯的表现,此前第一次接球的时候没有遭遇对抗,赫因斯的接球非常轻松;而现在面对伍德森的近身紧逼,赫因斯的对抗能力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错失先机。
电光火石之间,罗斯里斯伯格就注意到了赫因斯的困境,没有时间犹豫,快速收回右手,顺着自己的跑动趋势强行上步——
果然!
意外之中隐藏着意外,汤姆林对开场阶段的战术准备确实非常非常充足!
“大本!大本持球冲跑!大本敏锐地抓住了绿湾包装工的防守空挡!”
“大本正在上步!泼平加及时回防,泼平加拦截住了大本,但是!上帝!但是泼平加没有能够拦下大本,大本正在使用蛮力进行强行突破!达阵?难道这是达阵?”
轰!
罗斯里斯伯格强壮如同棕熊一般的身躯就这样狠狠撞上了泼平加,原本准备协防赫因斯的泼平加恰到好处地成为了路障,成功拦截住了罗斯里斯伯格,但紧接着泼平加就觉得自己被高速列车正面冲撞过来,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碰撞着,哀嚎的声响甚至没有办法出来,就这样闷在胸膛里。
砰!
尽管罗斯里斯伯格的上步冲球速度非常笨拙迟缓,对照跑卫和外接手的话,几乎可以说是慢动作回放,但是罗斯里斯伯格的前冲却势大力沉,准确无误地正面撞击上泼平加,然后泼平加就节节败退。
推!推推推!
泼平加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罗斯里斯伯格就好像推土机一般推动着泼平加快速前行。
一步!
两步!
然后,绿湾包装工的防守组队友终于赶到!
霍克和伍德森一左一右地试图擒抱罗斯里斯伯格,但罗斯里斯伯格的体格着实太过强壮,就好像擒抱柱子一般,不仅抓不住而且抓不牢,在高速冲撞状态下的擒抱没有办法完成力,然后罗斯里斯伯格就爆出了蛮牛姿态。
三步!
四步!
终于!伍德森和霍克的联手,在泼平加已经被罗斯里斯伯格撞飞的情况下,成功擒抱住了罗斯里斯伯格的腰部和大腿,硬生生地将这支大象扳倒,然而,罗斯里斯伯格在混乱之中依旧没有轻易松手,而是竭尽全力地伸手朝着端区探去——
不要忘记了,从端区外往端区内推进的情况下,只要在双膝触底形成死球之前,双手能够越过端区线,就是达阵。
强硬!强势!强悍!罗斯里斯伯格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彪悍姿态!以四分卫的身份强行突破防守封锁线!
“达阵!”
“达阵!上帝!”
“匹兹堡钢人先下一城!罗斯里斯伯格用地面跑球的姿态完成推进,面临三名防守球员的联手防守,大本展现出了自己的天赋优势,强行完成最后的两码推进,挤进端区斩获达阵!”
“漂亮!”
“罗斯里斯伯格完成了一次精彩绝伦的战术选择与执行,将自己的体型优势转化成为真正的比分优势!谁能够想到,本场比赛的第一记达阵居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呢?”
“不可思议!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因为匹兹堡钢人率先取得达阵,而是因为他们用绿湾包装工的方式完成达阵!从传球连续假动作掩护到屏风短传隐藏四分卫跑球战术,匹兹堡钢人的进攻战术完美复制了绿湾包装工本赛季惊艳了无数人的战术布局!”
“哇哦!”
“汤姆林教练对于本场比赛确实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在赛前备战环节,反而是阿奇教练落于下风,这应该是大家都没有料想到的吧?果然,比赛从开场就精彩起来了。”
“等等!”
“等等等等!红旗挑战!阿奇教练提出了红旗挑战,挑战裁判判罚!哇哦!这场比赛!这场比赛还能够更加精彩一些吗?”
全场黄黑色的气浪正在汹涌着,然后一抹鲜艳的红色就这样招展开来,划出一道优雅的飞行轨迹,坠落在绿茵场之上,鲜亮而刺眼地打断了匹兹堡钢人的庆祝节奏,然后现场金绿色森林就开始呼啸起来。
短短一个开场就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陆家言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看着球场之上那一抹红色,眼睛里全是茫然:现在到底正在生什么?
有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