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虞朝暮是重寒煜雇佣的杀手,这也未免太侮辱虞朝暮的身份了。
不光光重寒煜对玉兰城主皱起了眉头,就连杨阳等孩子,也是纷纷皱起了眉头。
而原本不想管玉兰城和利慈城之间恩怨的虞朝暮,顿时冷笑一声,对玉兰城主说道:
“一码事归一码事,说这些做什么?阁下与利慈城的恩怨,与我杀不杀沈澜能扯上什么关系?小心说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
那一城之主,拍了下桌子,指着虞朝暮怒道:
“谁给你的胆,这么嚣张?”
一个小小的杀手,拿钱办事而已,还敢当众威胁一城之主,活得不耐烦了吗?
虞朝暮一脚踢上桌子,桌面上的酒水杯子被她踢得倒了好几个,“哐哐哐”的响,她看着那玉兰城主,冷笑道:
“没人给我胆,劳资天生嚣张,你看啊?少t废话,劳资削你给削铅笔一样信不!不服?出去干啊!!!”
“你你你!!!”
玉兰城主气得指着虞朝暮,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一句话来。
大厅里,杨阳突然昂头笑了起来,身后一群少女少女也是忍不住的笑,慢慢站在虞朝暮的身后,闷笑的看着被气得要死的玉兰城主。
姐姐天生嚣张,跟她刚?!别把自己先气死了吧。
那玉兰城主指了虞朝暮半天,又指着沙上坐着,低头揉着额头,也是在弯唇的重寒煜,问道:
“重城主,你就是这么纵容你的人,在我一个城主面前作威作福的?”
“她是这样的人。”
沙上的重寒煜,将脸从揉着额头的手指中抬起来,很努力的做出一副不苟言笑的脸来,道:
“我管不了。”
玉兰城主当即怒道: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又是这句话,虞朝暮受不了的回头,看着重寒煜,一点儿都没给重寒煜城主颜面的说道:
“九重天管事的呢?我来要账的!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就一打酱油的。”
那口吻,根本一点没把重寒煜当成城主看,反而像是恶霸在管良民要保护费一样,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任性!重寒煜笑着,又无奈的皱了下眉头,拿出一个储物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储物袋上的细绳,问道:
“九重天欠你多少,自己拿。”
这两人…玉兰城城主当即觉着,重寒煜和这个面具刺客女之间,肯定是有事儿的。
对,就是他想的那样,重寒煜雇佣了面具刺客女,然后去刺杀沈澜!
黑暗的酒吧中,舞台上的歌女,有些紧张的不再继续唱歌了,音乐声还在继续回荡,天天穿着白色的利慈高中校服,偏头去看歌女,姿态跋扈的扬声道:
“继续唱!”
歌女屈于天天的淫威,颤抖的歌声继续响起,虞朝暮直接伸手去拿重寒煜手里的储物袋。
他手一扬,躲开了,一双黑色的眼眸,自下而上的看着虞朝暮,眼中蕴含着的情绪,很隐忍。
虞朝暮低着头,看着重寒煜,他让她自己拿晶核,又扬手躲开,是什么意思?
见重寒煜仰头看她,虞朝暮朝着重寒煜走近一步,又去够他手里的晶核,重寒煜的手继续往后扬,又躲开了。
当即,酒吧里除了战战兢兢的歌女在唱歌外,其余的人一言不,只默默的看着重寒煜和虞朝暮。
虞朝暮怒了,她直接弯腰过来,一把抓住了重寒煜拿着储物袋的那只手腕,在他要动之际,另一只手,摁住了重寒煜的肩,将他一把摁回了沙椅背。
她咬牙,心头一股火气窜了上来,脸上的面具闪着冰冷锐利的光,看着重寒煜,一字一句道:
“你再躲试试?!”
重寒煜昂头看着上方的虞朝暮,一双漆黑的眼,看着虞朝暮脸上的面具,氤氲着如海般的情绪,没错的,是他的女人回来了。
除了她,没人会这么欺负他。
明明是该她心虚的,该她对他解释的,但她就是不,就是要把欺负他这件事贯彻到底,一见面,只要他稍不如她的意,她就火气上来了。
这样恬不知耻的性子,是谁惯出来的?也不是别人,是他啊。
他才是那个该委屈的人,该生气该折磨该狠狠斥责她的人,是他才对。
可是她一脾气,他就条件射的要去哄她,她要什么他给什么,心也给,命也给,就是等她一辈子,再加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一脾气,他所有的计较都不敢再计较,所有的怨愤都不敢再怨愤。
看,他就是这样一个充满了奴性的男人。
而她,女王一样的脾气,就是他这样一个充满了奴性的男人惯出来的。
光线晕暗的酒吧里,她把他摁在沙里,靠他这么近,是她身上独有的体香,熟悉得让他的心都乱了。
然后,重寒煜冷笑了一声,宛若丢盔弃甲的狼狈将军,用冷笑来捡起最后的不甘,她这算什么?不过就是…仗着他爱她而已!!!
上方的虞朝暮,手指抓着重寒煜,距离太近,一股蓬勃的精气不受控制的朝她滚来。
她握住重寒煜手腕的手,皮肤冰冷,狠狠的捏着重寒煜,妈的,这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能逼出她的火气来!
虞朝暮恨不得吞两口口水,然后把重寒煜给吃了,但她脑海里突兀的又开始旋转那个魔咒一般的字眼“十天十夜…十天十夜”。
好嘛,吃一回是饿了,被逼着塞十天十夜,那就变态了!
见重寒煜如今已是本份,她便缓缓的松了摁住重寒煜肩胛的手,抓着重寒煜手里的储物袋,轻扯出来。
然后又松了握住重寒煜手腕的手,倒出里面的晶核,算了足够的数量后,将储物袋丢到了重寒煜的怀里。
转身走了。
趾高气昂的,毫不费力的,轻轻松松打得重寒煜节节败退。
爱情本就是一场暗潮汹涌的博弈,宛若暖流与冷流的交锋,最后演变成一场滂沱的大雨,而大雨中,狼狈不堪的重寒煜,就未曾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