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某只那心激动的像是放开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都是欢呼声,不过面上努力克制隐忍着,总不好显得太无耻不是?
青风摆摆手,让那手下退了后,走回来恭敬的请示,“殿下,您看……”
即墨殇眉心微微蹙着,半响都没有说话,只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一双眸子如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出其中情绪。
青风似是很习惯,恭敬的等待着,某只却是内心各种焦灼,恨不得他立刻起身就走才好!
即墨殇忽然看向某只,似笑非笑,“小丫头,你说本王该不该去呢?”
“啊?介个嘛,三公主既然有请,殿下不去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某只小心翼翼的掩饰着内心强烈的渴望,说的十分淡定。
“喔?可若是本王离开了,岂不是冷落了你?”
某只急切的摆手,“不冷落,一点都不冷落。”
“嗯?”某只意味深长的一声有点危险在里面。
某只即刻清醒,“呵呵……那个,奴家的意思是,殿下当以正事为重,奴家区区一个小女子怎么能耽搁了殿下的脚步呢?再说,奴家最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岂会觉得受了冷落?奴家只会更加钦佩仰慕殿下的品节!”
“真的?”即墨殇的眼眸扫过桌面上的银子。
“千真万确!”某只说的一点都不心虚,也是让玖岚和青风叹为观止了。
即墨殇却是站起来身来,“好,即是如此,本王就先行离开,不过……”话语一顿,视线又落在棋盘上,笑得颇为得意的道,“不过,本王得了空还会再来的,到时小丫头记得我们还有下半场的棋没结束。”
闻言,某只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也就是说那银子还不是她的呗,而且碾压智商什么的远没有结束,逃避不是办法啊!
“殿下慢走!”
“呵呵……”即墨殇很好心情的踏出门口,忽然又回头问了一句,“喔,对了,还没有问该给小丫头多少银子?”
“啊?什么?”某只还在悲催痛苦中不能自拔,一时没反应过来。
玖岚却是懂了,面色一下子十分难看。
即墨殇却笑得如沐春风,“本王今日来点了你作陪,现在离开了,难道不用付银子么?”
闻言,某只终于回神,一下子血涌上来,表情变换了半响,才咬着牙道,“一千两!”
“你怎么不去抢?”青风听到那一千两,脸黑的像是要下雨,就是天水阁和玉华楼里的那两位身价也没这么高,而且主子啥也没干,吃的喝的都是自带,她怎么敢张嘴!
“呵呵……不好意思,奴家的身价就是这么高!”某只小小的扳回一局,被调戏的心情好了一点,扳着手指又好心的解释了一下,“奴家作为这春来院的第一红遍半边天的姑娘,收这点银子那还是看在殿下英明神武的份上打了折扣的喔,若是换了别人,奴家陪不陪还不一定呢,奴家可是最矜持端庄的!”
玖岚听的都想捂脸了,红遍半边天?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小姐这么睁眼说瞎话真的是……
青风瞪着她,简直是……若她不是女子,他都想动手了好不?叫你再矜持端庄!
即墨殇却是笑着道了一句,“一千两,值!”
“殿下!”
“青风,给墨小姐一千两!”
青风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千两,黑着脸递上去,有种当了冤大头的恼火。
某只笑着接过来,“多谢殿下,欢迎殿下以后常来喔。”
即墨殇点头,意味深长的笑着道,“一定。”
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又毫无预警的回头,正好瞧见某只捧着银票笑得一脸灿烂。
那灿烂,阳光都不及,猛地就照进他的心底!
他眸子忍不住眯了眯,一时有些眩晕,片刻才清醒过来自己要说什么,“喔,对了,本王还有一件事忘了问,单是让小丫头陪一下是一千两,那么若是再进一步要收多少银子呢?”
某只灿烂的笑就僵住了,“什么意思?”
“呵呵,再进一步不懂?”
某只咬牙片刻,狮子大开口,“摸小手五千两,亲额头一万两,亲小脸两万,若是小嘴……没有十万想都不要想!”
听着那一个个惊悚的词冒出来,玖岚简直都要给小姐跪了,摸摸汗,想着这样也好,这样小姐的贞洁真的是……不用担心丢了了,谁会疯了出这么个天价银子来摸小姐的手、亲小姐的头啊!
青风不敢置信的瞪着某只,觉得不是她想银子想疯了就是他的耳朵幻听了,特么的赛花节的头名姑娘开脸第一晚的夜度资也不过是一万两,那已经是天价了,谁知到了她这里,一万两只能亲个额头?啊呸!这脸也太大了吧?
即墨殇的眸底却是跳跃着兴味盎然的火花,“那若是再进一步呢?”
某只不怀好意的一笑,你既然敢问,姐就敢说,姐一个现代女汉子还有什么不能出口的?“脖子以下的部位么,每推进十公分加十万两,衣服每少一件,加十万两,若是想要留宿……”
“如何?”即墨殇一脸期待,兴致勃勃。
“呵呵……需要奉上他所有全部的家产,且……”
听到这里,在场的都被震的张大了嘴巴,前面那几句每推进十公分和每脱一件衣服就已经让他们惊吓住了,后面想要留宿还得奉上全部家产,且还不够,她,她,到底想要哪样?
“且什么?”只有即墨殇一人表情不见震惊,反而越兴致高昂。
“且对方还需身心干净,长相俊美绝伦,品性温柔体贴,兼……能力出众。”最后那一句,她好心的说的很委婉,不想再刺激这些可怜的古人了。
绕是如此,慢慢懂了的古人们还是被再一次惊悚到了,看着她像是看什么天外来客!
玖岚捂着脸,她好想死一死!
“哈哈哈……”即墨殇这一次也难得愣了一下,明白后,忽然畅快的大笑,“小丫头,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下次本王带够了银子一定会再来!”
说完,转身离开,这一次没有再回头。
红衣妖娆飘逸的拂过破败的花楼,有种诡异的惊艳之美!
青风走时,还不忘惊恐的又瞪了某只一眼,决定回去后好好查一查某只是不是被什么鬼附身了。
即墨殇的人迅速的离开,花楼安静下来,刚刚的那一出,很多因为好奇出来的人都听到了,此刻还张着嘴巴合不上,其中包括秦艳茹,望着某女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才好!
那一个个令人叹为观止、想都不敢想的天价她是怎么说出来的呢?
某只挥动着手里的银票,冲着一众还在傻愣的姑娘们给了个鼓励而兴奋的笑,然后对着秦艳茹道,“艳妈妈,刚刚姐说的那些价码可是都记住了?”
秦艳茹下意识的点点头,太终身难忘了,她想不记住都难。
“好,你把刚刚的价码往下去一个点,比如陪客人聊一会儿一百两,摸个小手五百两,亲一下额头一千两,亲个小嘴一万两,以此类推,这就是以后咱们姑娘们的身价了。”
众人集体出匪夷所思的抽气声,这样的价码是要准备让花楼关门歇业吗?本来就没有客人,还敢定这个价,简直是……作死啊!
秦艳茹皱着眉,商量着,“墨小姐,您看这身价是不是……”
某只大手一挥,豪气万丈的道,“身价一点都不高,咱们的姑娘就是要做这风月街上最尊贵的,嫌贵可以不来,来的就不会嫌贵,咱就是要活的这么任性!”
众人,“……”
某只回了雅间,玖岚一脸凌乱的跟在后面,剩下的众人还在惊涛骇浪里无法自拔,半响,秦艳茹回神,开始指挥,“都忙碌起来,抓紧收拾干活,争取早一日修缮好了花楼,咱们也……任性一回!”
众人惊醒,如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去干活了,虽然心里还是对那什么所谓的身价觉得如天方夜谭般神奇,然而……万一实现了呢?
即珂即冉两人却是内心崩溃的不要不要的,当然是为自家的主子,不是派了人来把摄政王请走了吗,怎么这后续生的还如此香艳暧昧呢?都上升到问价的地步了、还要留宿?
“大哥,你还不赶紧给主子写信汇报?”再晚了,说不定就来不及了,万一摄政王一激动抽风,真的带够了了银子来怎么办?摄政王府可是家财万贯,一万两不在话下,十万两也不会伤筋动骨,可十万两就能亲到小嘴了啊。
“怎么写?她说的那些话简直是……”无耻的让他下不了笔。
“实话实说呗,你就用某某说开头,全是转述不就可以了。”
“……好!”
即珂拿出纸笔,唰唰的在开头写下三个字,某只说:摸小手五千两……
消息传递到宫里时,即墨萌正在自己的殿里看奏折,身姿坐的端正,神情一丝不苟,十分专注。
可不远处的软榻上却歪着一个人,华贵的明紫色锦袍被压的有些皱,他却丝毫不介意,正没有一点形象的吃着一只桃子,自诩风流不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某人,奈何人家的定力很强大,自始至终对他不理不睬、视若无物。
终于,还是他扛不住了,主动开口,“皇上,您这么过河拆桥不太合适吧?”
闻言,即墨萌头都不抬一下,没什么情绪的反问了一句,“你搭的桥的吗?”
楚玉噎了一下,干笑一声,“虽然是母亲大人派的人去,可也要我去求母亲才行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皇姑姑是多么的不爱管闲事,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才说动她老人家。”
闻言,站在一边的小鱼儿撇撇嘴,三公主对主子的关爱之心可是一点都不必您这个亲生儿子少,一听是主子的事,肯定会上心,岂会用的着您费什么口舌?
“然后呢?”即墨萌随意的道了一句,看奏折的神情不变。
“嘿嘿……”楚玉笑得十分殷勤,放下手里的桃子,坐直了身子,一脸八卦的道,“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帮助您的份上,您是不是该跟我透露一下内幕。”
不知为何,小鱼儿看着楚玉笑得模样,一下子想起某只来,怎么都是一样的猥琐呢?
花若风立在远处,也是同感,且视线时不时的就看一眼窗外,怎么还没有鸽子飞回来?
即墨萌似是僵了一下,片刻又不动声色的道,“没什么内幕,你想太多了,你有那些个精力,不如用在读书上,上书房的夫子问过你好几次了。”
楚玉嗤了一声,根本不相信,“没什么内幕?哄谁呢?我还不了解您?若是没点什么,您会去管墨家那个什么宝宝?”
“受人之托罢了!”
“真的只是受人之托?”
“不然呢?”
“嘿嘿,就没有一点风花雪月?”
即墨萌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看向他,“玉表兄,朕今年才十岁!”
楚玉点点头,“我知道啊,十岁怎么了?”他十岁时,就会欣赏漂亮的姑娘了啊。
即墨萌扳着小脸,一字一句的强调,“朕在亲政前,不会考略任何男女之情!”
闻言,楚玉却是摇摇头,叹息一声,“情这玩意儿,可是半点不由人,岂会如皇上所愿?遇到自己看上的,那是心不由己的。”
“这种事绝对不会生在朕的身上!”即墨萌斩钉截铁。
楚玉忽然暧昧的一笑,“真的?我怎么听说昨晚有人夜会,还是在净房之中,且还生了无比香艳旖旎的事?”
这话一出,即墨萌精致漂亮的小脸就顿时羞恼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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