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玖岚的面色绷得更紧,丝毫不受某只嬉笑的轻松影响,她将要说的话实在是……即墨国所有人的忌讳。
见状,某只的表情也正了几分,敛下笑闹,多了一份好奇不解,“怎么?就那么严肃?”
玖岚抬头,眸底多了一丝复杂,“小姐,关于摄政王,天下百姓嘴中流传着很多传言,说他是……”
“是什么?”这会儿,某只的好奇心被充分激了。
“是天煞孤星!”玖岚硬着头皮吐出这几个字,暗暗松了一口气。
某只的小脸却只是微怔了一下,看不出丝毫的惊恐害怕,甚至还有些不以为然,“然后呢?”
玖岚面色忧急的解释,“小姐,您是不是不知道这天煞孤星是什么命格?”
某只想了想,前世看过那么多小说,对于这四个字还是不陌生的,于是,随口道,“知道啊,是不是就是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甚至夸张点的话,能克尽所有与之亲近的人?”
玖岚大惊,“小姐,您知道?那您还……”还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某只嗤了一声,“姐知道不代表就相信啊。”若是真的能克死人,那倒是好了,还成了保命的本事了。
“小姐,您最好相信!”玖岚急切之下,语气也加重。
“为毛?姐可是唯物主义者,坚决抵制一切封建迷信。”
玖岚听不懂,摇摇头,纠结了一下,再次道,“小姐,摄政王的命格是从他出生之时,便决定了的,不是您信不信就能更改的。”
某只眉头一皱,“他是不是一出生,他娘就没了?”
玖岚点点头,“是,当年,他的母妃虽然不是皇后,却是老太上皇最宠爱的妃子,您也见过摄政王的容貌了,他完全遗传了他母妃的长处,生下来便美的不像话,然而,他母妃却来不及看他一眼,便死了,老太上皇深受打击,对他很是不待见,接下来,宫里便接二连三的生惨剧,当初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贤王忽然从马上摔下来,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从此不良于行,与皇位失之交臂,然后接连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几位皇子,老太上皇遭此打击,也驾崩了,当时皇宫里除了贤王,就剩下一位皇子了,便是当今皇上的父皇,匆匆即位,倒是消停了一阵,可是后来渐渐的又不太平。”
似乎这些话题太过沉重,玖岚讲的很吃力,缓了一下,才继续道,“后来,宫里与摄政王走得近的大皇子忽然哑了,二皇子身体也常年虚弱,原因不明,三皇子身体倒是还好,只是心智……幼稚,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最后,太上皇驾崩时,才由年龄最小的皇上即位……”
听到这里,某只忽然插了一句,“照你这么说,小包子的三位兄长都有毛病,就剩下他自己健康?”
玖岚愣了一下,点头,“是!”
“那有没有可能是小包子想要那个皇位,所以背后使了什么手段陷害?”这在皇宫当中很寻常吧?
玖岚却无语了一下,“小姐,那不可能!”
“为毛?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小包子?宫里的孩子就算是年龄再小,也不单纯,那心都狠着呢。”
“属下是相信将军!”
“我父亲很看好他?”
“是,不止是将军,少爷与皇上也是知己好友,若是照您所猜测的那样,将军和少爷定然不会暗中扶持皇上的。”
某只不甘的撇撇嘴,“好吧,就算是你说的对,那只小包子很善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过,单纯的如白纸一样。”
某只阴阳怪气的说完,又问道,“后来呢,可还生了什么人类无法看透的离奇事件?”
这会儿,某只心里有些明白了,感情就是一切意外伤害都算到了那妖孽的身上!
玖岚面色黑了黑,说道,“后来,但凡靠近摄政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且从他成年后,但凡给他议亲的女子都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他才得了这个天煞孤星的命格,满朝文武都惧怕他,没有敢与之交好的,天下百姓也敬畏他,而他的手腕也狠辣,没有人敢再接近,注定一生孤寂。”
玖岚说的玄乎,某只却皱起眉头,只听出来阴谋的味道,还是一个惊天大阴谋!
阴谋中,那些死去的人不过是利益相撞的牺牲品,然,为了遮掩真相,这一切都强加给在哪妖孽身上,从他小时候开始,那时,他没有能力辩驳,等到长大,手中大权在握时,一切却都成了定数,就算他想再洗翻身为自己洗脱,也无能为力了,太深入人心了,只怕他自己也已经那样认为。
所以,他的那双眸子里明明笑着,她却总觉得有一丝哀伤。
他喜欢红衣如火,是否是贪恋那一丝喜庆的热闹?
玖岚见她皱眉沉思,不由的道,“小姐,您听完属下说了这些,以后能否与摄政王保持距离呢?”
闻言,某只挑眉,“为毛?”
玖岚一噎,“小姐,他是天煞孤星,是个不祥之人,您就不怕……”
某只正了脸色,“小玖,我只会遵从自己的判断和心意!”
“可是……”
“好了,你也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顺便想想给艳妈妈的小册子怎么写,一会儿墨水回来了,跟我说一声。”某只摆摆手,躺倒在软榻上闭上眸子。
见状,玖岚所有的话都咽下,无奈的退了出去,决定一会儿跟墨水商量一下,墨水主意多,或许有办法劝小姐。
门关山,房间里安静下来,某只睁开了眸子,眸底是清亮的光芒,只是想了半响,又叹息一声,虽然她前世喜欢看柯南,喜欢推理案件,可是这事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最重要的是这是在古代,涉及到的都是皇权相争的阴谋诡计,稍一插手,自己或许就会被灭口。
没有安全保障啊,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某只复又闭上眸子,沉沉的睡去,醒来后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墨水也回来复命了。
面对某只期待的眼神,墨水只淡淡的道,“今日一天只有一个病人!”
某只眸子倏的睁大,放下手里的筷子,不可思议道,“什么?只有一个?这不科学啊,姐的广告词写的那么声情并茂,怎么着也得炸出一片才是。”
玖岚垂头,假装没听见。
墨水笑了一下,“小姐的广告词确实写的极好,然而还是只有一个登门,且并不是看……那些病症的。”
某只撇撇嘴,“好吧,那些男人应该是太害羞了,鼓不起勇气来,这会儿一定是在天人交战的挣扎着,说不定明天就来了。”
墨水笑意不变,“小姐所言极是!”
玖岚暗暗给墨水使眼色,在门外不是让他劝劝小姐么,怎么他一句话也不说?
墨水对玖岚的暗示视若无睹,眸底是一丝复杂飘远的回忆。
“嗯嗯,姐等着,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某只放宽了心,也不管两人在‘眉来眼去’,开始愉快的吃饭。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啊,除了开业的第一天,有一个人正巧从哪门口经过,然后病,不得不进去看了之外,再无一个,清冷的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而据说,唯一来的那个病人也不是来看病的,只是看到门口的对联,给刺激的病了,墨水给他看好后,不但不感激,还差点要拉着墨水去见官,说什么这医馆有伤风化,是谋财害命!
某只听说后,怄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也就是说,开业三天,不但一毛钱没赚到,最后还赔进去十两银子,给人家压惊才免了去见官的劫难。
我去,这是坑爹呢!
医馆里,一个小童坐着,两个大人站着。
那小童正是某只,来了医馆,就易容成男子,除了头上那可笑的一对兔子耳朵,还算是眉清目秀,可惜表情很狰狞,生生破坏了美感。
站着的两人是同样易容后的墨水和玖岚,都是男子打扮,玉树临风,气质卓然,此刻,看着某只在生闷气,墨水表情淡淡,玖岚抿唇不语,觉得眼下的冷静简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谁会疯了跑来看那种猥琐邪恶的病啊?
某只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太丧心病狂了,一个个的居然都放弃治疗了,这不是在剥夺广大妇女的幸福吗?”
闻言,玖岚羞恼的脸一红,墨水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这话题有点敏感!咳咳
两人不语,某只还在意难平,“小玖,你说,作为女人,这种无耻的行径是不是该受到强烈的谴责?”
玖岚红着脸,无语凝噎,管她什么事啊,她还是单身好不?
某只又问墨水,“墨水你说,你们男人有药不吃,却都放弃治疗,上哪了说理去?”
墨水轻咳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该到哪里说理去。
某只却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艾玛,姐想到去哪里说理了。”
两人闻言,都是一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只听某只兴奋的道,“去逛花楼!”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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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么么哒,猜猜宝宝去逛花楼会遇到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