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外面偷听的某兽都心酸了,嘤嘤嘤,它尊贵无比、高冷傲娇的爸比啊,怎么能为了她低到这样的份上?它都心疼了好不?
它暗暗磨牙,若是某只再傲娇的装睡,它就飞过去踢上一脚。
还好,某只终于睁开了眼睛。
虽是没有灯光,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看清坐在眼前的人,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耀着的光芒是如何璀璨生辉。
那一瞬,抵过漫天的星辰,成为她记忆里最深刻的一笔。
她半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也不自知,只是犹自不甘的瞪着他,“学了也就学了,姐岂会是那般不懂清理、不辨是非的人?姐也是追求进步、想要成为第一淑女的好不?可是……你为什么都不来?”
闻言,即墨萌深深的凝视着她,低声道,“朕怕来了,你就学不成了。”
“为毛?”
“……”即墨萌的面色在黑夜里还是有些别扭,实在不愿自己的心事如此低的摊开在她的面前。
可是某只不放过,瞪了他一眼,“说啊。”
那一瞪,含着嗔怨,就有些撒娇的味道,便多了一丝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于是,即墨萌就又投降了,“朕实在不忍看到你委屈的样子,所以……”
某只有点懂了,心底酸酸的却也温暖,“所以,你怕来了后,就收回这个命令,可对?”
即墨萌虽然不甘自己有一天会是这般的心软没有原则,却还是老实的点点头,“嗯。”
某只轻哼了一声,“那你现在大驾光临又是干什么?”
即墨萌瞥开脸,有些别扭的道,“总要来看看你,学的如何了?”
看他那别扭又傲娇的死样子,某只嗤了一声,想她就想她了呗,还死撑着不肯说,那之前说了一句句的话怎么就好意思了?
不过,冲着刚刚人家那般委婉哄她的份上,某只倒也不再逼他,而是换了别的话题,“你最近可是在宫里过得好?”
这一声,带着关切的味道,即墨萌心头一软,“嗯,还好,他们几人已经入仕了,如今在朝堂上自是能帮衬朕一把。”
闻言,某只就随意的问,“那只妖孽没有为难吧?”
即墨萌身子一僵,看了她一眼,她眼底没有丝毫的异样,他才放松下来,“没有,敬平侯府,长公主府还有丞相府的请求入仕的奏折送上来后,他便批了。”
某只点点头,“那其他人呢?也是一团祥和?”
即墨萌的声音微微凉了一下,“自然不是,当日在朝堂上,还是有不少的大臣提出异议的。”
某只了然,“那些人的利益被威胁侵犯了,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哼,那又如何?兵部,刑部,工部,朕是一定要让他们进去的,那几个老尚书念叨了好几遍他们三人资历尚浅,当不得重要的位置,那朕就先顺了他们的意,让漓还有皓然、楚玉从下面开始做起。”
“嗯,你做的对,依着他们三人的本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独当一面,掌控大局,眼前,无需和那些老顽固争一时之长短,适当的退让隐忍是明智的。”
闻言,即墨萌心神一震,“你也觉得朕这样做很对?”
某只重重点头,“当然!”
“不会觉得朕如此妥协失了帝王的威严?”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隐忍的颤意,某只心头一酸,伸出手去,主动握住了他的,他的手心冰凉,她心里更软了,声音也轻柔了许多,“怎么会?你八岁登基,身边可用的人有限,那些人又一个个的心怀叵测,你若是锋芒太盛,势必会引起他们的奋力抗拒,那你若是想要执行什么,就会处处艰难,如今这般适当的隐忍,蹈光养晦才是正道,等到哪一日羽翼丰满,又岂会再惧他们的刁难?”
“墨宝……”即墨萌动容的反手把她握住,紧紧的,黑夜里,眸子亮的惊人。
一生得她,夫复何求?
“小鲜肉,我给你讲一个好不好?”某只心底也动容,其实他真心不容易的,她以后也要对他再好一点。
即墨萌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要给他讲故事是何意,却也点头,“好。”
于是,接下来,某只便把康熙辉煌传奇的一声,绘声绘色的描述给他听,从八岁登基开始,到即位,到一步步掌控了被分离的皇权,到除去了一个个的阴谋诡计,到最后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帝王。
她将这些,便是要他明白,他将来也会这般做的更好,借此来鼓励他。
讲完了,她心中不由的感慨,其实两人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比如八岁登基,比如手中的皇权被瓜分,比如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祖母在世……
即墨萌听的很是入迷,只是最后不解的问了一句,“墨宝,你讲的这个帝王为何朕不知道?”
某只从感慨中惊醒,“呵呵……历史上那么多的帝王,你哪里都记得请?”
即墨萌摇头,“不对,但凡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帝王,朕都清楚了解,这是韩太儒教给朕的功课,知晓历史的兴衰,才能引以为鉴,成为一个合格的皇上。”
“咳咳,好吧,这是我编的好吧。”尼玛的,她怎么解释这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
“真的?”即墨萌似是有些不信,她讲的太过细致,一应过程就如在眼前生过似的,让他如何相信这一切不过是她编的故事?
“当然是真的啦。”某只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再在这上面追问,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又在他敏感的手心里挠了一下。
果然,他气息一紧,把刚刚的疑惑就抛掷脑后了,美颜一红,羞恼的斥她,“安分些。”
见状,某只扑哧笑了,“小鲜肉,既然姐如此不安分,你倒是贞烈一点,把手抽走,做奋力挣扎抗拒状啊,你现在这么享受又是为哪般?”
被她这般口无遮拦的一调侃,即墨萌的脸更是红的不像话,懊恼的一用力,笑得乐不可支的人就带进了他的怀里,恨恨的搂住,不甘的道,“你就不能少欺负朕一些?”
“呵呵……我哪里有欺负你?说的都是事实好不?”
“哼,看朕的笑话,戏弄朕还不是欺负?”
“那你现在呢?对着姐又搂右抱的又是什么?君子之风啊,乎情止乎礼啊,不要唐突啊……”
剩下的话忽然没有了,只有随之而来响起的喘息和吸吮声,令人脸红心跳。
几日的思念在唇齿间辗转缠绵,熨帖慰藉了彼此的心。
即墨萌失控之前,隐忍的离开,留下某只拥着被子羞恼的傻笑,看来青春期骚动的少年真是惹不起啊。
某兽掩面哭泣,嘤嘤嘤,几天就上演这么一次,早晚得引火烧身了。
第二天的时候,某只的心情一扫前些日子的低沉,心花又朵朵开了。
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早膳后,某只估摸着那些人掂量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换了装束,去了医馆等着猎物上门拜访。
墨水感激的都想哭了,这些日子,他一个人支撑着医馆,都要累成狗了有没有?
医馆的生意很火爆,来往的再不只是看男子隐疾的病,还有各种的疑难杂症。
但凡来的,都要先登记,韩昌一一记录清楚了,最后呈给某只看。
某只再根据轻重缓急,选择用药,有些不需要她出手的,她一般都是让墨水处理,再多的人,她就会指引他们去附近的云家医馆就诊。
如今,为了能跟着某只多学医术,云家老爷子征得了人家的同意后,在圣手堂的附近又开了一家云家的医馆,两家离着不远,在这里坐诊的都是云家的直系一脉,很的老爷子器重的,否则还真是没有那个资格,可以去圣手堂见习。
某只也很大方的教授,有些简单的外伤包扎手术,就在医馆里处理了,伤口漂亮,愈合完整,而如果需要动刀子比较难的,则要转移去云家祖宅的地下冰窟,预防感染。
每到那时,想要一睹为快的云家小辈们总是争的面红耳赤,最后还是需要老爷子言,一个个的来。毕竟里面进去的人太多,会增加感染的几率。
绕是这般,也不是常有机会的,因为某只忙啊。
银子是要赚,却也得劳逸结合不是?
今日,某只坐诊,大门敞开,从清早到中午,病人络绎不绝,银子也流水般的进了某只的口袋。
等到吃午膳的时候,某只让人关了大门,才算是清静些了。
午膳很丰富,某只吃的津津有味,不过在边上伺候的两人却是有些担忧。
“小姐,您说那些人是不是不会来了?”
这敞开门做生意,该是全京城都传遍了,可是对方还是没有动静。
某只头也不抬的道,“肯定会来的。”
“可是……”玖岚还是有些不确定。
墨水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了,“小姐说来,就一定会来,耐心等着便是。”
玖岚不再说了,她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小姐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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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貌似都是甜蜜啊,接下来说点正经的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