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毕竟一个在公交车上都能踩到屎的人,他还能说什么?
陈飞寻思着既然吃得已经没有了,那就沿路弄点鸟蛋蛇蛋什么的,也算打打牙祭,好歹这也算是吃野味了。
虽然他还是对刚刚蘑菇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好在吃了毒蘑菇的人不是他。
走了一段路之后,陈飞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至于什么地方不对,他就有点说不好了。
因为他有一种感觉,就是好像总有人跟着他,但是每次等他这种感觉上来,他再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神经出问题了,因为他的这种感觉相当强烈,所以,如果真的有人跟着他,那应该是在很近的距离才对。
根本没有这种一回头还找不到人的可能性,这就很奇怪了。
他感觉,从走上这条路,他就开始有这种感觉,难道是什么大仙儿拦路?
陈飞小时候就听他妈说过,山里的灵物特别多,尤其是狐狸黄鼠狼,他们在山里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然后修道渡劫。
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们就会到山路上来拦人,然后双脚站立,头上顶个人头盖骨问你:“你看我像啥?”
这就是黄鼠狼讨封呢,你要是说他像个人,他就能成仙儿,虽然也就是个地仙儿吧,但总比当畜生强。
成仙儿之后,他就会报个恩啥的,但你要是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者别的,那它这个劫恐怕就过不去了。
说不定还会报复你,这种事儿在他们山里可多了,但是陈飞认识的人谁也没遇上过,都是听说来的,但一代一代的传言,也让他深信不疑了。
再说了,连许慕青这种事儿他都能碰上,来个地仙要讨要封赏,也不奇怪。
据说这黄鼠狼也不是歹着谁都会这么问,毕竟是渡劫的大事儿,它们也会观察人类,找个靠谱的,不然要是找个傻子,那它这百年的功德不就白玩儿了。
陈飞是越想越有到底,说不定这种感觉就是黄皮子跟着呢。
虽然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这种老让人觉得背后有东西,是真的不怎么舒服,这也就是大白天的,要是在晚上,黑灯瞎火深山老林,这不得把人吓死?
想了想,陈飞干脆就站在路中间,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喊了一声:“四方修仙,如果你是来讨封的灵物,就请出来相见,在下陈飞,定当帮你成仙渡劫。”
说完之后,没什么动静,陈飞反倒把自己给整的有点紧张了。
他心说,难道这个黄皮子耳朵不好使?没听见?
想着,他又毕恭毕敬的做了刚才的动作,这次还顺带鞠了一躬,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别说,这一次还真就有了反应,只听一声女人清脆的笑声从背后响起,吓得陈飞一哆嗦。
这真不怪他胆子小,关键问题是,刚才身后来万籁俱寂呢,这声音突然响起来,这算是正常反应,谁敢说碰上了完全没反应?
陈飞猛地一转身,只见一个女人正站在离他很近的位置上,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当陈飞看到她的一瞬间还是被惊艳到了,说实话,他也好歹算是阅女无数了,虽然只是用眼睛阅的吧。
但好歹也算是博览了近几年之内的中外美女,但现在眼前的女人给他的,完全是一种跟许慕青差不多的感觉。
风骚而不浪荡,妖艳而不做作,陈飞算是明白了,现在这女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他想了想,黄皮子要封赏,不应该是原形么,怎么还有这种操作,都已经修成人身了,怎么还来拦路。
而且黄皮子也不长这样啊,按照她妈小时候给他讲的,这种品相的,应该是个狐狸,而且能修炼幻化到这种程度,起码应该是个三尾到以上的标准。
想着,陈飞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胸前没有跟陈飞一样的牌子,所以肯定不是训练营里的人,嗯,胸挺大的。
而且她这身衣服,也不是作战服啊,皮裤马靴,紧身皮衣的,完全彰显了一个性感的身材。
年龄嘛,陈飞就不打算猜了,估计得上千岁。
面对女人,他随后恭恭敬敬的鞠躬,说:“不知道狐仙驾到,找我啥事儿啊,我急着赶路,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开口就是。”
女人听完一愣,瞪了陈飞一眼,冷哼一声说:“你刚才说什么?”
陈飞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差点吓得一头冷汗,心说:这老东西他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再说老子刚才说错啥了?这老狐狸要干嘛,该不会是要吃人?
随后陈飞一想们应该不可能啊,这老狐狸看着挺仙儿的,吃人的狐狸可不长这样。
想来想去也没个思路,那就照实说吧,光天化日的,她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然后陈飞干咳两声说:“仙家有事儿就说,小弟我着急赶路,您已经千岁了,就别跟我这黄口小儿计较了。”
没想到女人听完,伸出手在陈飞领子上一扒,然后皱皱眉头,轻轻笑笑。
转身说:“我可不是你说的狐仙。”
陈飞心里琢磨,但凡是仙家,绝对不会说自己是仙儿的,这叫融入集体大众,共建美好未来。
陈飞一笑说:“那我应该怎么称呼?”
女人莞尔一笑,盯着陈飞,一脸正经的说:“叫妈。”
陈飞听完这句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不不不,可能是他听错了,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叫什么?”
女人又重复了一遍说:“叫妈。”
说完之后又想了想,说:“算了,叫奶奶,对,叫奶奶。”
这句话说完,陈飞就更加确定这货应该是一个成了精的老狐狸。
不然看起来这么貌美如花的小姐姐,别人管她叫个姐她都会嫌把自己叫老了,这人倒好,不是让他叫妈就是叫奶奶,不是狐狸还能是什么?
陈飞沉思了一会儿,路遇狐仙儿,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儿,按理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毕竟说好听点,是大仙儿,说不好听点,就是个狐狸精啊,再怎么说他也算一男的吧,还是能躲则躲。
陈飞干咳了一声,说:“那啥,胡奶奶,你看我这还有事儿,后面还有俩傻货,身材都比我好,不出意外他们等会儿就过来了,我就先走了。”
女人愣了一下,胡奶奶是什么鬼,这小子这不是摆明了骂她狐狸精?
她冷笑一声说:“孙子,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起来这么骚么?”
谁知道她这话一说,陈飞一紧张,一句话根本没过脑子脱口而出:“您看起来,不骚么?”
当然,这句话刚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这不是断自己的后路么!
但是!所谓说出去的话跟嫁出去的姑娘属于同一种性质,都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从包里把绳子拿出来,然后绑个结实的扣儿,在这奶奶火之前先自我了断。
这样可能还痛快点。
陈飞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硬生生的喉咙一动,咽了口唾沫,然后紧张的看着女人的表情。
女人对于陈飞的话,先是滞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动了,好像是陷入了某一种回忆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她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走到了一颗大树旁边,动作相当轻快的跳了上去。
对,没错,至少在陈飞眼里,她是跳上去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上去的。
他张大了嘴巴,这根本就不符合科学常理,这种画面不是应该出现在电影,电视剧里的么?
而且绝对是吊威亚的经典戏码,可是现在就这么真实的还原在了陈飞的眼前,现在她就更加确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人了!
女人坐在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飞,她周身的气场就让陈飞觉得很震慑人了,他觉得这狐狸既然上树了,那就说明她原谅自己了?
但很明显,陈飞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而且人家不但不是想放过他,脸上竟然还露出一丝说调笑不是调笑,说讥讽不是讥讽的表情。
陈飞咽了口唾沫,转身就要跑,突然只听一声唿哨声,从身后传来。
这唿哨很特别,他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口哨谁都会吹,但这种特别的调子,只有陈飞的爸爸会吹。
陈飞心里说不是什么感觉,他猛的转身,在四周看了一圈儿,他可以确定他没有听错,绝对没有。
难道真的是爸爸?
他焦急的用目光寻找,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对上了一双,隐藏在草丛中,充满杀气的眼睛。
陈飞吓了一跳,从眼睛对上的一瞬间,陈飞就看见,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在慢慢的往前走,慢慢的接近他。
等他出现在草丛外面的时候,已经离陈飞相当近了。
陈飞心里一沉,也不管别的了,转身大骂一声:“卧槽他大爷!”甩开双腿就往路的一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