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一行人上山的时候,由着乔云然和乔山走在前面,大牛和乔兆拾走在后面,大牛瞧着乔云然和乔山上了山后,两人就转往侧边的小路,他暗自有些着急起来。
他低声跟乔兆拾说:“乔兄弟,南边的山跟我们那边的山不同,这边的毒虫多,我们还是跟着别人走好的路走,我觉得比较安全一些。”
乔兆拾瞧着前面走远的两人,他低声说:“他们两个有好几年的时间,就跟长在山上一样,我们身上也带了防虫的药,眼下,就跟着他们走吧。”
大牛瞧见前面两人直接转到一个坡上去了,他赶紧大步跟上前去,却见那两人蹲下来采药草。
乔云然听到大牛的脚步声音,那是满脸笑容转头跟他说:“大牛叔,快来,满坡的药草,我们赶紧采。”
大牛走上前去,果然是满坡的药草,只是他们只带了两个背篓,如何装得下这么多的药草。
乔兆拾走了过来,他把乔云然和乔山采的药草抱了起来,直接放到山上小路上去晒,大牛瞧后轻舒一口气,说:“这个方法好。”
坡其实也没有大,四人都会辨识药草,很自然的采了一堆,中午的时候,大家就坐在坡上用了带来的干粮。
乔兆拾和大牛的意思,就是在近处走一走,就不要再往山上走,乔云然和乔山却有意往山上再走一走,两人应承下来,他们绝对不会走得太远了。
乔云然和乔山两人提着一个背篓走了后,乔兆拾和大牛两人在路边清理起药草,大牛低声说:“乔兄弟,我们明天再来一趟吧?”
乔兆拾轻轻摇头说:“我们明天不来了,今天能够走这么一趟,让两个孩子心里面高兴,我已经很满意了。”
太阳大,药草干得也快,乔山送一背篓药草下来的时候,乔兆拾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大牛是满脸欢喜神情说:“山儿,我跟你们一道再去采一些药草回来。”
乔山瞧一瞧乔兆拾面上的神情,他轻轻的点头说:“好,大牛叔,那我们快走。”
两人把空背篓提上,乔兆拾留下来照看药草,他在后面交待一句:“你们可不要在山上耽误太久了,我们一会在申时就要下山的。”
乔山低声应承说:“叔,我和姐姐不会再往上面走了,我们会赶紧回来的。”
乔兆拾在山路边晒药草,过一会后,大牛先下山来了,他手里提了一包药草,他跟跟乔兆拾低声说:“你家这两个都不是一般人,就那么一块地方,两人都能够采这么多的药草。
我很是用心的找来找去,最后还不如他们两人眼明手快,我干脆下山来陪你说一会话。”
乔兆拾把干了的药草装了起来,还有一些半干的继续晒着,乔云然和乔山下山又背了满满背篓的药草,两人面上满满欢喜的神情。
大牛瞧一瞧时辰还早,四人继续把药草拿出来晒,就这样的一路往下走,药草一路往下平铺着晒,等到申时三刻的时候,四人把药草收拾起来,有满满两背篓。
大牛手里面还提了一大包新鲜的马草,他们在茶水铺里取了马车,四人在回城的路上,乔兆拾回头问乔云然和乔山:“你们是一会进城后把药草卖了,还是缓两天卖药草?”
乔山瞧着乔云然的反应,而乔云然直接开口说:“爹爹,大牛叔,你们是什么想法?”
大牛头都不回的跟乔云然说:“客栈里来往的人太多,然儿,山儿,你们还是顺路把药草卖了吧,我们正好要去还镖局的马车。”
乔兆拾赞同大牛的话,乔云然瞧一瞧乔山面上认同的神情,她笑着说:“好,我们卖了得的银子,我们大家好好的吃一顿。”
大牛听乔云然的话,他一下子笑了起来,说:“好,我听人说苏城街边铺子里的饭菜,比较适合我们外地人的口味。”
马车行驶到城门,由官兵检查过后,他们直接往威正镖局行驶,在路上经过大的药铺时候,大牛和乔山下了马车把药草提进药铺里面。
乔兆拾坐在车架上,乔云然坐在车厢里面,两人都瞧着药铺的大门,等了好一会后,大牛和乔山两人满脸喜气的出来,他们手里提着空了的背篓。
大牛坐在车架上面,他低声跟乔兆拾说:“这家药铺的掌柜很是厚道,还说我们药草处理得好,给的银子比想象中要多一些。”
乔山坐上马车后,他直接塞一个银袋给乔云然,满脸喜气说:“姐姐,比我们两人说的价格还要高出一两银子。”
乔云然数了数银子后,她笑瞧着乔山说:“我们吃一餐饭后,余下的银子四人平分,可好?”
乔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姐姐,我听你的安排。”
乔兆拾一行人去了威正镖局还了马车后,他们就附近处寻了一间饭铺用了餐,苏城饭菜口味还是偏甜了一些。
在回客栈的路上,乔山低声跟乔云然说:“江南这个地方处处都美,可是我还是喜欢吃我们那边的饭菜,这边的饭菜甜了一些。”
乔云然赞同的点了点头,江南处处皆美,独独在吃食上面,乔云然有些接受不来,她还是喜欢吃咸味的菜,她不喜欢吃甜食。
大牛走在前面听见他们两人的话,他回头过来笑着说:“你们年纪还小,如果有机会在这里住上几年,也许能够接受这个地方的饮食。”
乔云然立时摇了摇头,北方一直吃面食,乔云然以为这一世的她,自小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面,她是习惯了吃面食。
可是偶然的一次,她吃了米饭后,她心里面那种奔涌的欢喜,才让她明白过来一些事情,她的骨子里面还是喜欢吃南方的米饭。
乔山也摇头说:“大牛叔,我娘亲说了,有些骨子里雕刻的东西,是改不了的,只不过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懂事的人,会把那些向往暗藏得深了一些。
我们如果在江南住上几年,我们不是接受了江南的饮食,而是我们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只有吃,这样吃得次数多了,自然是习惯了,但是与接受没有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