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看着冲进青楼的龙皇近卫,杨小开眼里一抹凝重之色,反应如此迅速,龙皇近卫当真不可小视。
不过,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躲藏的地方也足够隐蔽,火龙留下的痕迹都被他通过纳米机械给吞掉了,接下来只能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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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失望了一阵,等到心绪平复后,龙皇近卫的队长立刻现不对劲的地方,就如杨小开他们所想一般,只要有意思怀疑,就足够他们行动了。
然而虽然反应的够快,派人也够快,却没想到等进入青楼后,锁定的目标已然消失不见。
“我说,相信我们的身份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所以老老实实的交代,人去哪里了,免得我们麻烦,也省了你们痛苦,对吧?”
我说不在结尾,而是在抬头,很显然这是这位近卫队长愤怒的最大表现。
为何会如此愤怒?
简单,能够成为龙皇近卫的仅有的五个队长之一,可不仅仅只是因为实力,更多是因为忠诚。
即便态度散漫,也不耐烦,甚至于最讨厌就是这种工作,但却依旧谨守岗位就能看得出,这位队长的态度。
如今,好不容易出现的目标,居然不见了,对于这位队长而言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自己失职了,自己大意了。
越想,心态就越爆炸。
就在队长怒火已趋极端的时刻,搜索青楼的队员回来了。
“队长,人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痕迹。”
四名龙卫此刻脸色也不好看,可谓冰冷的吓人,目标逃脱,这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单单只是失败,而是一份耻辱。
深深的吸一口气,那名队长缓缓转过了头,看向了青楼的老鸨,以及接待力扎特的女子,眼里一闪暴虐道:“我说这可是大失态啊,彻彻底底的大失态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被允许呢?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被允许啊,给给我挖,哪怕灵魂粉碎,也要给我找出消息。”
线索断的太过彻底,而以因果抓人就更别说了,为了避免被无量宫察觉,龙皇早已屏蔽了西龙域一切因果,将至笼罩在自己的命运之中,即便掌握因果神通的造化境修士前来,也休想能够感受到半分情况,至于西龙皇本人,有道是算人不算己,除非他愿意解除这份封锁,将西龙域从他的命运里排斥出去。
若然不是如此,西龙域的虫子早就被龙皇杀得一干二净了,那里会有这种情况?
而解除,无疑更加不可能。
解除了确实能找到老鼠,可一旦解除,恐怕下一刻无量宫的永恒境就会瞬息杀至,饶是龙皇也拥有者永恒之力,然而单独一人面对无量宫?恐怕数息龙皇就得被镇杀,西龙域也将彻底毁灭。
因此,没有任何犹豫的,这位龙皇近卫队长直接下达了最残酷的拷问命令。
瞬间,本来淫声靡靡的青楼,变成了人间地狱,凄厉无比的惨叫,求饶声,响彻整个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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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炸碎!
酒店之中,看着青楼之中的情况,杨小开顿时炸了,一张脸变得无比森然,变得冷寒如冰。
以那名队长的实力,找出答案何等简单。此刻行为,分明是在迁怒,甚至于说在用青楼的人的命做试探。
而试探什么呢?
自然简单了,力扎特明显是个雏,经验不多,面对自己牵连如此之多的人,一旦忍不住,机会也就来了。
即便说这种可能性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捏紧的拳头嘎嘎作响,杨小开此刻心情可想而知,可怕的气息随着暴怒,忍不住的渗透而出,周围空间承受不住的开始扭曲,压制住的细胞升华也随着这份愤怒开始蠢蠢欲动。
“缔命者,冷静!”
“别忘了,缔命者你的目标是什么?”
“一旦缔命者你暴露了,即便说你现在的实力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即便最后逃掉了,在想进入西龙域几乎是不可能的。”
拳头越捏越紧,看着龙皇近卫的眼神里杀气越演越烈。
动手吗?
不能动!
不用阿尔法提醒,杨小开也明白,此时此刻他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动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动了,不说是否能逃出生天,等着他去就的冷霜,真的算是完了。
更重要的是即便他动了,也救不了人,救不了。
顶多,只能杀死那几个龙皇近卫泄愤而已。
不能动,无法动,面对这一幕杨小开忍不住心中咆哮:“这家伙,怎敢...?”
话语未落,他的脸上却是一抹苦涩之色。
是啊,他怎么会不敢呢?
这种事情现实生的还少了吗?
这种国家体系,这种法律社会,只是迁怒青楼之人,太正常不过了,事实上对方直接大开杀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他有那个权力。
该死,该死!
杨小开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很清楚,他想差了,那一瞬间,那一刻他所有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到了那条火龙身上,只想着让其安然脱离,完全没意识到,也没去想作为脱离方法的青楼,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了?
面对这个结果,杨小开不由深深的责问自己,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漠视周围的生命了?
至极至圣?
至圣?
还是说...?
伴随着猩红从嘴角滴落,杨小开现,自己的心态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变得漠视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不在乎其它的一切?
西龙域,毫无疑问是一个肮脏,没有价值的世界。
但这里生活着的芸芸众生,真的就是肮脏的吗?他们就真的该死,该烂,该贱?
不啊,不是啊。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不过是因为他们生在地狱。
若曾经的自己也生在地狱,又能比他们好上多少?
救,并不是自己的义务。
不救,那也理所当然。
可唯独,不能够漠视。
这是他作为人,更是他的人格的根本,一旦习惯了,他还是他吗?
意识到了自己心态上的问题,杨小开狂怒的神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痛苦,难以言喻的痛苦。
这种痛,并不是源自于对他人的悲,而是对自己的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冷漠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