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晴领着欢儿在府里转了几圈,就送她回去。
马车上,弘晴抱着欢儿。欢儿也越来越习惯这样的亲密了。她柔顺的任由弘晴抱着摸她的头。
“以后进了府,也准你出来,一月一次,可好?”弘晴想着,欢儿最爱瞎逛了,一下子限制了她的自由,她也难受。
“真的?真的!表哥你真好!”欢儿一高兴,大声的叫起来,头也撞上车顶。
一下子疼的满眼泪花。
“呜呜呜,好疼……”
“你呀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弘晴摇头眼里全是笑意,伸手给她揉着脑袋。
“呜呜呜,疼,长大了表哥不喜欢我怎么办?大人都是不可爱的。”欢儿眼含泪珠,扁着嘴道。
弘晴被噎住了,这是什么说法?
“嫁了人就是大人了,傻。”他抱紧她叹息,大人是甚少有可爱的了。
“表哥以后你陪我出来么?”欢儿自己揉着小脑袋问。
“好。”弘晴低头看着她道:“以后不能叫表哥了,要记得。”
过了门,还叫表哥,未免叫人觉得她不庄重。
“知道,祖母说了的。要叫太子爷,亲近些就叫爷。”欢儿红着脸,小声说着,这个好羞耻啊。
“私下里,想叫什么都好,在外就要记得,这也是规矩。”弘晴亲亲她红红的侧脸道。
“嗯嗯,我记得的,不会忘记的。”欢儿猛点头。
“私下里,叫夫君也使得。”弘晴勾着唇角,轻声道。
欢儿头埋进他怀里,脸更红了。
“乖,叫一声听听。”弘晴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惊慌如小兔子一般的眼睛道。
欢儿要躲避,弘晴却始终勾着她的下巴,眼睛紧紧看着她的眼睛。
欢儿躲不过,小声叫了一声:“夫君。”
那脸就红的如同熟透了的苹果,再不能更红。
“没听见,欢儿不愿意么?”弘晴将她拉进怀里抱紧,在她耳边轻声道。
欢儿紧紧抓着弘晴的手臂,大了点声音叫:“夫君,夫君。”
“真乖。”弘晴笑着,捉住了她的唇瓣印上去。她这张红唇最是可爱。甜美,诱人。还能说出叫人那么心动的话。
“欢儿记得,以后都要这么叫,好不好?”弘晴轻轻问。
欢儿点头:“记得了,以后都要叫夫君夫君的。”
弘晴听着这绕口的话会心一笑。
弘晴心情愉快的回了府,就见前院里,榕儿大马金刀的坐着。
就在他处理政务的书房,就在他的书桌上。
“孙权,今日书房伺候的,都八十板子,全部赶出去,你看着换一批。”不管榕儿用了什么法子进来的。奴才们都好好的,却叫主子的书房叫人占了,这就是过错,留不得的过错。
奴才们看着太子爷这风轻云淡的样子,愣是没人敢求情。悄没声的被带出去了。
许三多站在榕儿身后替自家主子担忧了,太子爷不会作了十阿哥吧?他到时候可得忠心护主啊!
“堂堂太子爷,瞧你这些奴才吧,我不过吓唬了几句,就都让路了,八十板子,打的轻了。”榕儿嘲讽的看着弘晴。
“嗯,十弟说的极是,再加四十板子。”弘晴笑了笑对孙权道。
孙权心里暗道,再来四十板子,要打死人了!
“哼!给爷轻点打,爷来一回,太子府上就打死人了,这不是说爷来闹事啊!?”榕儿对着孙权道。
孙权哪敢接话,他默默退出去,心道吩咐一声吧,真不好打死人。废了是活该的。书房重地都守不住,活该废了。
“十弟来,有什么事?”弘晴也管榕儿坐的是座,他屈居在下头坐着,端着茶,俨然一副大人让着小孩的样子。
看着的榕儿好想打他一顿啊。
“最好别说你是没事出来闲逛。”闲逛进了太子爷的书房。弘晴凉凉的来了一句。
榕儿本来暴躁的心,也就平复了,端起茶,学着弘晴的样子,喝了一口。
“我来,自然是有事的。瞧瞧我以后的府邸。果然不大好。”榕儿四处瞅了瞅,鄙视道。
“唔,十弟不喜欢这里?那为兄的明日便和皇阿玛说说吧,给你换一处地方。”弘晴状似关心道。
“喜欢谈不上,先住着吧,以后等我成了亲王,再去求皇阿玛给我换一处就是。你这里虽说不大好,可也是皇阿玛赐下来的。”榕儿接招没有压力。
“睿贝勒心思大的很。”弘晴喜怒不显,淡淡的道。
“六哥?你不会暗害我吧?”榕儿忽然站起身来问道。
许三多吓得当场就要跪,孙权也埋头,心里把榕儿怨念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这种话奴才能听的?害人啊这是。
“你呢?”弘晴没有生气,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笑了笑反问榕儿。似乎只是问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胡闲话。
类似于今儿天气不错一般。
榕儿又坐下,一丝不考虑:“我才不会,你当我是弘时那种东西啊?”
“你我同父同母。”弘晴就像是学堂里循循善诱的先生,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弘时那种人,我亦不是,我们是一个爹妈生的。
榕儿就笑了:“这回是我小人之心了。我给六哥道歉。六哥,我错了。”
“嗯,六哥受了。”弘晴依旧是淡淡笑着。
正要说什么,就见正院的奴才来了,在门外不敢进来。
孙权出去又回来,带着急色:“回主子爷的话,太子妃动了,说是胎位不太正。这会子着急呢。”
弘晴一皱眉,这是早产?差一个月呢。
“快快快,回宫去叫太医,把伺候过额娘那几个都叫来。”榕儿忙指挥许三多。
许三多答应着,一阵风似得跑了。
弘晴看着榕儿着急色的样子,淡淡的笑了。
他们是兄弟,不是么?
“你还不回宫去?”他问道。
“回去作甚?我就不能等着六嫂生下孩子再走?”榕儿嬉皮笑脸道。
“就当弟弟我陪着你,不然你担心害怕了,怎么办?”他挑眉,笑的很无良。
弘晴瞥了他一眼,就不说话了。他不去正院只是吩咐了叫人好生伺候着,随时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