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把自己身上的屎尿都冲干净了,大冷的天,凉水冲的自己身上全都湿透了,成功打着哆嗦,誓,只要是自己出去,一定会把刘振东杀了,大卸八块。
但是问题是怎么出去,现在自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想要出去都不可能。
“说,我就可以给你衣服,给你吃的喝的,一切都是和正常人一样,不说,那就忍着”。刘振东面对着成功,说道。
浑身湿透的成功被带回了审讯室,再次被拷在了铁椅子上,这就意味着他要靠自己的体温把这些衣服暖干,否则,就只有冻死了。
一向都是养尊处优的成功哪受过这种罪,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是开口,不但是自己完了,自己家里人也都完了,自己完是小事,自己父母也会进来,很多事都是他们一家人商量办的,哪个都跑不了。
而且,刘振东的背后就是司南下,这一点他非常的清楚,要是没有司南下,刘振东借他一个胆子,他敢对自己这样吗?
“刘振东,有本事你杀了我试试?”成功看着刘振东,挑衅的问道。
“杀了你?我和你有私人恩怨吗?我拿的是国家给我的工资,干的也是国家给我的工作,我杀了你,没有我任何好处,我要的是你交代你的问题,你的问题大小,该怎么处理,那是法律的事情,我管不着”。刘振东说的理直气壮。
成功看着刘振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刘振东,说的这么好听有意思吗,你我都知道,你抓我,意在谁,你以为你抓了我,我就能说了,我现在可以明白告诉你,除非老子死了,你别想从老子这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你,还有左建东,都不得好死,不信咱试试”。
面对成功的威胁,刘振东笑而不语。
刘振东是干这个的,对这种事很清楚,也知道人的规律,尤其是像成功这样的衙内,都会经历这么几个阶段,现在成功开始愤怒了,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平静,这就意味着,他离招不远了。
杨成安自从到了湖州,一直都守在这里,但是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根本见不到成功,也不知道刘振东这家伙把成功藏哪去了,所以他只能是跟着刘振东,可是就是这么跟着,也会跟丢了,总之,他还是个省厅坐办公室的,要是玩侦查这一套,他哪是做缉毒警出身的刘振东的对手。
在白山,成千鹤坐立不安,几乎是半个小时就给杨成安打一个电话,不断的催他找人,但是一直都是没有效果。
到了下午,就在万有才和李玉堂在办公室谈事时,成千鹤终于是忍不住了,叫来了秘书。
“备车,去省城”。成千鹤低声说道。
他本来是想去湖州的,但是他想了一下,去湖州没用,根子不在刘振东那里,是在司南下那里,所以必须去找更高的关系来管这事,否则,再耽搁下去就晚了。
本来像是这样的外出,要离开本市,成千鹤要给市委书记司南下打个招呼的,至少也要给市委办公室打个电话,说明一下自己到底去哪里,以前都是秘书给市委办说一声,可是这一次成千鹤特意叮嘱,不许说出去。
奥迪轿车一路疾驰,直奔省城江都而去,他知道,自己再不去找更高的关系,儿子迟早是挺不住的。
就在成千鹤离开市委大楼不久,可能还没出城,李玉堂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李玉堂起身去接了电话,电话是从隔壁的秘书室打来的,夏书锋只汇报了一件事,成千鹤去省城了。
“谁告诉你的?”李玉堂问道。
“我一个在小车班的老乡说的”。夏书锋说道。
“嗯,我知道,哎,对了,这事司书记知道吗?”
“这个,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呢”。夏书锋实话实说道。
“嗯,这样吧,你给齐欢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事,至于他怎么处理,你就不用管了”。李玉堂说道。
“是,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他”。夏书锋说道。
李玉堂挂了电话,回头对万有才说道:“好戏开场了,成千鹤去了省城,这明显是找救兵去了,刘振东要是还不能让成功开口,这事估计真的有点悬了,再怎么说,这事不大符合规矩”。
“规矩?这年头谁讲规矩,要是成功被刘振东搞死了,这事也就没什么看头了,要是搞不死,那才是好戏开场呢”。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点点头,没说话,好像是在想什么事似得,过了一会,说道:“你能联系到左建东吗?”
“应该可以吧,怎么了?”万有才不解的问道,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左建东了。
“你告诉左建东,千万不要再给刘振东提供任何的材料了,我猜,现在刘振东也在找左建东要更多更详实的材料,要是成功被判了,那下一个就是他了,别看他在国外,只要是想抓他,很简单的事,就是想弄死他都是易如反掌,所以他要是想多活几天,就老老实实在国外呆着”。李玉堂说道。
对于李玉堂的话,万有才有些疑问,这是多好的机会,怎么就不能对成功父子痛打落水狗,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脚呢?
“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司南下难说把成千鹤扳下来,这主要是取决于成功能挺多久,要是现在成功招了,那成千鹤就是去省里找人也晚了,他要是不开口,尴尬的就是刘振东和司南下了,既然有证据,可以好好调查,干么把人弄到湖州去?这里面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就不好说了,所以,就看谁的动作快了”。李玉堂说道。
成千鹤去省城的事情,刘振东十分钟之后就知道了,是司南下亲自给他打的电话。
电话里司南下听了刘振东的汇报,但是对结果非常的不满意,没有领导想要的结果,你再努力领导也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