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听到雯姐的话,也逗她说:“运气好是好,可是我这人吧,特别抠门,小费给不多的。”
雯姐巧笑一声说:“姐姐今天心情好,不需要你的小费,只要你自己别拎着裤子出去就好。”
陈飞听到这句话,不由一愣,心说跟女人斗嘴真是占不到一点便宜,一句话说不好就玩毒舌,真是赌场忌讳什么她就说什么。
吴天赐跟在后面没说什么,陈飞把包扔给吴天赐说:“把这些钱都换成筹码,今儿咱们就嗨到死,然后准备打道回府。”
雯姐在这里做公关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来赌场这么大言不惭的人。
话说的好像他真的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赢似的。
吴天赐换了筹码回来,陈飞挑了挑眉毛说:“雯姐,你有经验,说说现在什么赔率高?”
雯姐说:“赔率高的?美高梅的赔率就很大了,去大一点的赌桌就好,直接跟单庄,四家一起赌,赔率报表的。”
陈飞点点头,招呼吴天赐说:“走,咱们今儿就去那。”
陈飞从兜里摸出烟说:“对了,你们先过去,我先抽根烟压压,马上到。”
吴天赐点点头,雯姐便带着他过去了。
陈飞抽完烟,刚准备给白骨打打气,让她今天给点力,直接一次赢够了,就回去。
因为毕竟他不是来这地方找乐子的,而是完完本本的赚钱!赚到了,能及时收手不贪恋的,才是赌场真正的赢家。
谁知许慕青的第一句话就让陈飞心里一惊。
“第二枚指环在这里。”
陈飞一愣,吸烟区相当于一个巨大的玻璃房子,从里面看外面的视野还是相当好的。
他赶紧扫了一圈,按理来说第二枚指环应该是在那个叫戴安娜的手里,可是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一根烟抽完,陈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外边的情况,现在赌场里,除了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旅客以外,大多数都是男的。
按理来说应该很好找,任凭陈飞再擦亮双眼,也完全没有看到那个叫戴安娜的女人。
而且陈飞自己也很纳闷,他并没有正面见过这个女人,难道现在她变了样子,所以他认不出来了?
陈飞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许慕青这把老骨头,有点老眼昏花了。
他小声确认:“你确定不?感觉重吗?”
白骨也小声说:“这种感觉只有在她动用指环力量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具体位置啊,平时只能感觉到存在,也就是说,她应该就在附近,却不一定在赌场里。”
陈飞耸耸肩,说:“算了,反正现在我跟廖家也没啥关系,这女的也没见过我,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有你一个祖宗我就够烦的了。”
想着陈飞甩掉烟把子,直接走出吸烟区找吴天赐他们。
贵宾厅在二楼,里面的赌具都是全澳都最好的,而且二层视野开阔,效果就跟车窗户的防透视膜一样,从里面能清楚的看到外面,但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
林依依坐在贵宾厅的休息室里,向下一看便看到了陈飞吊儿郎当寻找赌桌的样子。
她眉头瞬间微蹙,当然,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碰到他。
自上次云滇一别,她便再没陈飞的消息,因为她始终相信,陈飞命大,死不了,而且,这个男人一定要死在她手上。
林依依随便招了招手,身边便过来一个保镖,她小声说:“把衣服换了,盯着下面那个男人,然后告诉我他要干什么。”
保镖点点头,换衣服下去了。
陈飞转了两圈,才在一个不是特别显眼的地方找到了吴天赐他们。
他笑笑说:“雯姐,就这桌子?”
雯姐点点头说:“其他散台都坐满了,不过你要是赌运不错,赢大一点我可以带你进贵宾厅。”
陈飞可不想去什么贵宾厅,他想象里,这种地方的人都老谋深算的,一个弄不好就被算计进去了,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了。
想着,陈飞直接坐在散台上,赌桌上有昨天看过陈飞玩的,所以谁也没有小看他,毕竟这乡巴佬运气真的是太好了。
陈飞坐在赌桌前,等着荷官牌,第一把抢庄,以陈飞加的筹码肯定是抢不到了。
第一把牌不怎么好,只能飞。
雯姐在后面看着陈飞的样子,第一把飞牌,赌桌上倒是很常见。
只是像陈飞这种飞了牌还泰然自若的,相当不多见。
雯姐小声问吴天赐说:“小帅哥,你这个朋友经常赌?”
吴天赐摇摇头说:“不知道,但他也是第一次来澳都,应该以前没玩过。”
雯姐知道,这种人要不然有特殊的技巧,要不然就是天生赌者,运气好的闭着眼睛都能赢。
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挤过来一个男人,也站在陈飞身后,然后往楼上的贵宾厅看了一眼。
第二把陈飞的运气还是不怎么好,依旧飞牌。
他小声问白骨:“姐姐,我再飞一把就要交佣金了,那就不划算了你晓得不?”
白骨冷笑一声说火:“你自己的手牌差怪我喽?”
雯姐看着陈飞的样子,觉得十分奇怪,他整个人的面部表情好像在跟人说话似的,这种人以前她见过。
她刚做金沙赌场公关的第三年,曾经来过一个男人,他当时也是这个样子,叱咤赌场,从来没输过。
第三把,陈飞的牌不小,在白骨的帮助下,很快便掌握了在场三个人的手牌。
如果现在跟庄,那就是稳赢了,他从桌上丢出一个五万的筹码说:“我跟庄。”
其他人的手牌没有比陈飞大的,如果现在也选择跟庄,那就只有给他送钱的份儿。
一边的一个老赌棍当然不肯信邪,跟了五万,如果剩下的两个人的牌面连中间都算不上,不敢盲跟,都飞了。
当然,最后陈飞毫无压力的成为庄家,五万翻盘成十万。
吴天赐在一边都惊呆了,他从陈飞身上看到了电影里哥的影子,这尼玛简直太帅了。
既然坐到了庄家的位置,陈飞的压力就更小了,在加上白骨的帮助。
两个小时,连庄十四把,已经完全成了今夜澳都金沙的传奇。
这时候,后面的男人拍拍陈飞的肩膀说:“你敢跟我玩骰子么?”
陈飞此时完全在兴头上,摆摆手就说:“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笑了笑说,那这边请。
说完伸手给陈飞让了个位,这个男人雯姐当然认识,他是老板手下的人,平日接触不多,但她知道这人手里有活。
当下他在陈飞后面小声说:“这人你多注意。”
陈飞点点头,电影里看过,有些赌王出老千的技术相当牛逼,一般人根本现不了。
雯姐知道,这个人存在的目的就是要抓一些运气好的愣头青,在他们运气好的时候,抓着他们赌钱。
一般人当然不会拒绝,毕竟鸿运当头,谁都不会及时收手,然后他在用一点小手段,赢掉这些愣头青手里的钱,最后,当这些人想翻盘,他就会提供高利息贷款。
赌场里的公关都管这种人叫耗子,当然他也不是稳打稳的能收到钱。
有些人看上去就是愣头,其实手里的活未必会比他差,他也折进去过。
公关都很讨厌耗子,因为人家赢了,就会给带赌的公关加小费,但是输了,基本上不会给。
所以公关负责让赌客赢,耗子偏偏让赌客输,两种也算是对立关系。
陈飞换了赌桌,抱着一堆筹码,这两个小时,满打满算,赚了整整四十万。
可是陈飞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白骨的能力有限,帮助陈飞便会削弱她本身的修行。
陈飞笑笑说:“你说,这个怎么玩?”
男人一笑说:“小兄弟运气不错,那我们就比运气,一共五个骰子,我们最原始的玩法,压大小就好,三十一点为大,三十点到以下为小。”
要说玩骰子,陈飞算是半个行家,当时在泉城酒吧跟杨晨吹牛逼全靠一手的活。
陈飞笑着说:“行,就按你说的来,咱们怎么赌?”
男人说:“按照规矩,第一把一万,第二把两万,第三把四万,以此类推。”
雯姐听完,皱了皱眉,这种玩法就跟温水里煮青蛙,最后却是一个无底洞。
当时一位中世纪的国王,奖励一个智者,智者说,他只要一个棋盘,第一个格子里放一粒米,第二个放两粒,第三个放四粒,依次类推,最后国王倾尽国力也没能放满这一个棋盘。
也就是说按照陈飞手里的钱,绝对玩不到十局就会输掉。
此时刘华强在贵宾厅的休息室里,抽着雪茄,通过玻璃看着下面,笑笑说:“林总,这个小子很特殊?”
林依依也笑了笑说:“强哥别小看他,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刘华强皱了皱眉,他派出去的人在这个场子里活最好的,不相信玩不过这小子。
而且他也很好奇,这样的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成大事的,所以林依依的这个意思是?
很显然,刘华强是误解了林依依的意思,但她说的没有错,能把她逼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就是当年陈飞用的那个计谋,才把她送向了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