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洲的这一下,可以说是这个队伍里的一部分人,众望所归。
所谓团结,是一定要在所有人的心在一起的时候的,才能彰显的力量,可是现在,陈飞他们的军心涣散,想放弃的绝对不只有马振洲一个人。
就在扳机被扣动的那一瞬间,想放弃的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明白,虽然他们也一样坚持不了了,但剩下的埋怨甚至怨恨都怪不到他们头上。
而街霸他们这些千里挑一的精英,都是头皮一麻,整个人瞳孔都在那一个缩紧了一些。
只有陈飞,紧紧皱着眉头,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该生的,都会生,只是早一点晚一点的问题。
所以如果你明明能预料到一些事情将要生还不去做点什么,那就有有点蠢的过分了。
果然如陈飞所料,当那一枪打出去的时候,除了扳机的空响声之外没什么都没有。
马振洲自己也是一愣,此时方圆十里的地方,又不知道什么地方腾起了两股黄烟,他看了看手里的信号枪,焦急的对着天空有空放了两下。
他似乎有些着急了,但尝试了几遍无果之后,整个人先是崩溃了似的站起来,然后几乎用尽了最后力气将枪扔在了地上。
随后便更加绝望的蹲在地上,狠狠的锤着地,陈飞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没错刚进来的时候,陈飞就趁机取走了枪中的信号弹,并且跟马振洲换了信号枪,但至少在陈飞看来的,他很坚强,至少剩下的孙子连放弃都没勇气。
这时候,那些排名在前面的,瞬间都松了口气,本来在那一瞬间,他们以为世界都灰暗了,来了地狱训练营,作为测试中前五名的人,竟然连幽灵这个级别都没有达到,这种说出去就是一种耻辱。
陈飞缓缓站起来,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叼在嘴里。
这里毕竟不是军营,只要不嗑药,没人会阻止你抽烟。
现在这种时候,就算自己不需要这个外挂,现在马振洲也需要这种外挂啊。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会去注意周边到底升起了多少束黄烟,现在已经没人会去数了,这才第一天选择弃权和被淘汰的人数估计就能达到一半儿。
萝莉男坐在地上,看了陈飞一眼,竟然笑了笑,说:“能给我来一根吗?”
陈飞给他扔了一根烟,就开始凝神静气的准备跟许慕青沟通。
烟一下肺,就听许慕青说:“呦,最近需要我的地方很多嘛,没力气了?”
陈飞尴尬的笑笑说:“我还凑合,但就是我们这个小兄弟,你看你能不能帮帮他。”
许慕青现在声音好像更诱人了,她巧笑着说:“好。”
声音消失,陈飞正好吸完最后一口烟,其实他自己也挺纳闷的,按之前来说,许慕青的本事根本就达不到能在人身上待着的地步。
女人都费劲,更别说是个男的了,这让陈飞不得不为她担心。
他也不知道这祖宗到底会用什么方式帮他办这个事儿。
正想着呢,只见街霸他们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陈飞的身后,陈飞也一愣,顺着他们的眼神往后看去。
在陈飞眼里,只见一披着一身妖冶服饰,彼岸花刺绣红衣的女人,如同荒原中开出的一株美艳的花束,碰不到忘不了。
惊艳陈飞一脸鼻血,她冲着陈飞妖媚一笑,只有一诗能形容,回眸一笑百媚生。
随后陈飞就感觉,有人拍了拍他肩膀,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眼前除了一组的还有一组人。
也不知道是第几组了,看见陈飞他们之后都跟看见他们七舅老爷似的。
随后他们卸下背包里的五十公斤,然后继续向前。
其实如果按照正常套路来说,故事到这里,已经可以完结了,因为现在这种重量,就算是一号那个怪物,在这种体能耗尽的前提条件下,也未必能有力回天。
所有人几乎都放弃了,却见马振洲一眼不,两天呆滞,真的跟丧尸一样,将砖块放进了背包里。
将整个背包装的鼓鼓的。
陈飞一笑,不过现在就算把大家的背包都装满,也未必装得下这些转头。
他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说:“大家这样,负重的时候没说必须背着,这些包里根本装不下,把包拆了,接在一起,搞个大网,然后拎着走。”
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是不可行,而且真的不是他们想怪招,完全是因为所有人包里已经放不下了。
再对背包的改造过程中,萝莉男在陈飞边上小声说:“嘿,你有没有觉得,你那个朋友怪怪的?”
陈飞当然知道马振洲怪,而且他不但知道的,还是他让这货这样的。
陈飞笑笑,装傻说:“有吗?没有吧?”
他们把身上的背包都拆成布片子绑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估计不出意外,他们将是第一个出,最后一个到达的小组。
这时候,廖启泽也走过来说:“我怎么闻见小马身上有一股子脂粉味?”
陈飞一愣,说:“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一帮大老爷们身上还能有这股味道?再说了,你都快嫁给军械了,难道还知道脂粉什么味儿呢?”
其实他自己也闻见了一股这种味道,淡香扑鼻,又带着一种诱人的感觉,不是许慕青身上的又是谁。
陈飞看着马振洲小声的说:“姐姐,你藏着点啊,一会儿该让人看出来了。”
随后,就听见马振洲说:“烈日炎炎,只能尽我所能,别得寸进尺。”
陈飞被这一句话压的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许慕青说的对,咱不能要饭吃还嫌馊。
现在他只能乖乖闭嘴,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这时候除了陈飞以外,离马振洲最近的四三八号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刚刚怎么听见女人说话了?”
陈飞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就你话多,赶紧的走把,这会儿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还有四公里,加油。”
扛着这一包重达将近一吨的东西走,常人当然是不可能,想都别想。
如果不是训练营非要高出这么一个团队作战,恐怕早都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个人了。
下面就是一个好的战术问题,现在的“马振洲”是一个强大的作用力,而街霸的体力似乎也还好,所以只能是陈飞,街霸,守财奴,还有马振洲四个人,各抓着一个角。
剩下的六个人,有一个人负责休息,剩下四个,各抓一个边缘,走一段以后再换。
结果马振洲现在成标兵了,四三八号就成了一个闲人,谁让他是出了小马同志以外最弱的战斗力呢。
等陈飞宣读出来自己的想法之后,街霸就第一个出来反对了:“四七八号不可能拿得动,这样只会让我们更慢,会拖垮我们。”
陈飞神秘一笑说:“你不知道,有个怪病,就是哭完以后整个人会大爆,力量是从前的十倍,不信你试试。”
西方人也信鬼神宗教,听到陈飞说的神神叨叨,也只好半信半疑了。
随后,按照部署,开始行进,当然,有了许慕青在一边加持,这就跟打游戏加了好几个uff一样,本来一吨的东西也变得跟几百斤似的。
十个人搞还是轻松的一些的。
但是,这期间,陈飞就现,这些傻孩子老是去看马振洲,更意外的是,眼神还带着些许不解和迷恋。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儿呢?许慕青姐姐的魅力有这么大?想想其实,好像是有,但是这些人也不能对着马振洲犯花痴啊。
差不多走了三公里,已经能看见戈壁的边缘了,在饥渴中,他们已经几乎快要崩溃了。
手上的重物似乎已经不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拎,而是一种不灭的意志力。
别人是不知道,单说陈飞自己,感觉就要跪下去了,这种时候,还有几个人能坚持下去?
虽然此时已经天色将晚,但汗水还是毫无保留的湿透了全身。
扬起的尘土带着汗水在脸上形成了泥浆,步伐拖沓又能如何?
陈飞咬着牙,只能坚持,借着落日的余晖,他们一步步挪着……
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了预定的集合时间,教官们已经开始统计人数了,天空的晚霞映衬着这些留在最后,跨越出戈壁的人,他们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疲惫。
教官背对着的晚霞夕阳,宣读着,在短短一天之内,一百个小组中,留下来的不到六十个小组。
这时候,一号看了看表,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人说:“那小子估计已经退出了,要不然就是死在里面了。”
他旁边人放肆而张狂的笑了笑说:“就他们那样的,估计第一个打信号枪的就是他们。”
还有一些已经累坏了的,一个个都很不耐烦的催促教官说:“教官,我们现在需要水,快一点统计行么。”
话音刚落,只见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住了,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一个地方。
教官觉得惊讶,也缓缓扭转了头,去看自己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