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陈飞是觉得自己本来身上就没有钱,最多就是被这俩男人沾点便宜,摸几下而已。
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他就要回去了,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就随他们去就好了。
两个的小偷的分工似乎相当明确,一个负责防风,一个负责摸人,这样搭配下来也能省下不少时间。
那个在陈飞身上摸索的小偷是越摸心越凉,卧槽,这是一什么人啊,身上除了一个硬币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这样的还敢坐飞机去华夏,这是再搞笑么?
那个放风的站在一边有点不耐烦了,就催促说:“行了,这种胆小怕事儿的穷光蛋我们就别动手了,别浪费时间,你看那边那个女的,看起来好像挺有钱的。”
在陈飞身上摸的那个一听,也停了手,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半天想想都觉得晦气,开门不利啊,还不如找个女人呢,就算没钱还能白摸一会儿,放到陈飞这一身的硬肉,越摸越不爽。
转换了目标,小偷就直接走到他们的新目标那边了。
在刚才这个过程中,陈飞当然不可能睡着,要是你能被一大老爷们儿浑身摸还能睡着,那也敬你是个奇葩。
陈飞假寐着,眯着眼睛观察他们的动静和新目标。
之前陈飞一直都没注意过临登机口最近的那个的女人,这女人带着一个大沿儿的遮阳帽,还带着一个太阳镜,然后整个人靠在后面,抬着头,似乎也是在休息的样子。
陈飞就看见两个小偷眼睛都露出了异样的光芒,然后慢慢的走向她。
陈飞撇撇嘴,这女人要惨了。
女人身上背了一个包,估计也不是什么便宜的货色,关键问题是她武装的实在是太齐全了,也看不到脸,让陈飞一时间也看不到她到底什么样。
直到现在,让他想起医院那具尸体,他还心有余悸呢。
其实他还真不是俗,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好看的东西,谁能抵抗的了?
只见两个小偷相互点了一下头,其中一个人就坐在了女人旁边,这个时候,那女人呢还完全浑然不觉的带着耳机,不知道是在听歌还是在干什么。
陈飞只看见一只手,悄悄的塞进了女人的包里,不断的摸索着什么。
看到这儿,他心里其实已经很急了,虽然说他斌不想多管闲事,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万一是重要的东西被偷了呢?
在说了,就算人家有钱吧,但陈飞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俩扒手就单单在华夏人这边欺负人。
想着,陈飞假装转了个身,然后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接过还是挺悲剧的,身上除了那枚硬币和身份证件啥的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能用了。
最后实在没辙了,眼看小偷的走都要拽着东西从那女人的包里被拎出来了,情急之下,陈飞解开携带,假装一蹬腿,就往小偷身上甩去。
但很多时候,往往你志在必得的时候,才会事与愿违,陈飞刚才一个姿势坐的太久了,现在有点腿麻,所以伸展的时候就抽筋了。
他这一抽筋,就直接的导致了鞋的方向偏离了。
此时,在去华夏的登机口上,一只脏兮兮的鞋带着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华丽丽的砸到了女人微微仰着头的脸上。
随后,女人被砸之后的反应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瞬间清醒过来,摘下脸上的蛤蟆镜,看了一眼刚才砸在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当他看清楚,砸在脸上的是的是一只又脏又臭的鞋,一个作为女人心瞬间就爆了。
就在下一秒,连劫匪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听见女人尖着嗓子,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这感觉简直酸爽的要命。
陈飞听完之后的唯一想法就是,生理上,耳膜有要被穿透的感觉,心灵上,他觉得自己等会儿的下场会不会比这些劫匪都惨?
算了,反正她也不知道这个鞋是哪儿飞过去的,陈飞决定还是接着装睡吧,只要她现身边的是个小偷就好了,大不了等会儿把鞋捡回来。
为了效果逼真,陈飞还特意藏起了那只暂时没有鞋的脚,然后故作熟睡的打起了呼噜。
但陈飞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这个举动不但吸引了女人,反而引起了一个蝴蝶效应。
女人的尖叫声吸引了整个候机室人的眼球,而这些目光,又恰好都投在了她身边这俩小偷身上。
小偷这种职业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不仅仅是日光,还有目光,一瞬间这么多目光谁受得了。
这一下他们就完全受到了惊吓,但让陈飞感慨的是,这个女人好想天生有点神经大条的,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谁是鞋子的主人上,浑然不觉还有一直手卡在她的包里。
小偷受到惊吓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掏出刀子,直接从后面劫持了人质。
陈飞默默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遇到了全天下最二逼的贼,虽然有人的目光盯着他们,但又没人说他们就是贼啊,这一掏刀子,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
刀子出来的时候,所有人便陷入了一片恐慌,尤其是在陈飞他们这个登机口的人,无不惊叫着逃离这个地方。
很快的,现场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只有陈飞一个人还看似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其实他不是不想配合着应景,只不过,他没鞋。
这俩贼似乎很不专业,动不动就劫持人质可不好,八成以前是劫匪,后来波斯恐怖分子横行,现自己水平太差,才改专业当小偷的。
劫持人质的是刚才摸包的那个劫匪,他站在女人后面,一只手拿着刀子横在她脖子上,另一只手拧着她的胳膊,嗯,这个劫持人质的动作还是很专业的。
但在波斯这个地方,恐怖分子的事件才刚刚过去,到现在还满新闻的在播报,他们这么做,无疑是让所有人都针对他们。
所以,陈飞才说他们很蠢。
他们的举动,很快就引来了防暴警察。
但华夏有句话叫做,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俩劫匪此时连表情都不对了,整个人泛着一种扭曲。
小偷,不,现在应该说是劫匪,他们现在的目的大概这是想安全从这儿出去,但周围都是防爆警察,毕竟战争刚结束,很多地方还陷在恐怖分子制造出的慌乱的余韵里。
女人这个时候才有一种危机感的,双目有些惊恐的看着四周。
陈飞坐在椅子上,眼看着恐怖分子就要拖着女人往外边走,陈飞也有点急了。
波斯警方已经放大喇叭要求劫匪释放人质了,现在所有人的眼睛不只是在劫匪和女人身上,还有在陈飞身上的。
都觉得陈飞别不是个傻子吧,面对劫匪,虽然他现在亮的是刀,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恐怖分子的余党,身上会不会还有炸弹什么别的东西。
陈飞是现,现在他想走,是走不了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生过一样,晃悠悠走到女人刚才坐着的座位前面,默默的捡起了自己的鞋,穿好。
这一个举动,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算是傻子,也该分辨什么是危险吧,而陈飞好像就跟瞎了一样,完全看不见,难道他就不怕死?
还是说这货根本就是跟劫匪一伙儿的?
周围猜测什么的都有,只见陈飞晃晃悠悠打了个哈欠,走到劫匪身边说:“我不是刚刚说了吗,我有起床气,吵醒我我会不开心的。”
要不是劫匪现在着急出去,脱离这些警察的控制,早都给他一刀了,这人特么到底再说啥啊。
劫匪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看着陈飞,要不是这货这一只鞋,估计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某个咖啡店,悠闲自在的喝咖啡了。
结果现在倒好,被一帮武装警察围着,简直就是插翅难逃不说,还要跟陈飞在这扯这些。
另一个劫匪的脾气很明显没有劫持人质的这个好,听到陈飞的话瞬间就怒了,直接从腰间拔出枪,对着陈飞说:“吵醒你?那我现在就让你接着睡,永远都别醒了。”
陈飞眉头一皱,眼中瞬间闪过一个相当凌厉的目光,就在一瞬间,便紧紧扣住了劫匪的腕子,在腕子上的某一个穴位上一按,只听他惨叫一声,手里的枪瞬间就脱了手,掉在地上。
关键是陈飞出手的整个过程别人根本就没看清楚,只看到陈飞的手就像一条蓄势待的毒蛇,瞬间就弹出去了,根本看不到是什么时候弹出去,又什么时候收回来的。
陈飞冷笑一声,就这水平,还好意思当劫匪,就这样的,还不如马振洲那小子呢。
随后,他弯下腰捡起枪,把枪口对向劫匪,淡淡的说:“顺便说一句,老子最讨厌别人把这玩意对着老子的脑袋了,你要是真这么喜欢这感觉,我就成全你啊。”
劫匪的手腕子被陈飞按过之后,剧痛无比,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躺在椅子上让他们随便下手的人,竟然这么厉害。
此时被枪指着脑袋,他整个人都懵了,本能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句话都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