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学上说,从小就比较自卑的孩子,就算长大了,也一样会有关于同年的阴影,无论他将来变的多强大,他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种自卑。
毫无疑问,从小就被人欺负瞧不起的陈飞,从小就已经有这样的心理了。
自卑是肯定的,无论他现在多么牛逼,不愿回想那些被人踩在脚下的过去,以及深藏在心里的阴影,都在随时提醒他,他再怎么努力,都会被别人看不起。
自卑的人,自尊心有是空前的强大,受到特别大的打击时,很容易走极端,这也是他们这种人致命的弱点。
夏可欣的那句话看似很正常,但也仅仅被她觉得正常,换作陈飞,却会变成一种无法抗拒的伤害人,只有心里扎着一把带血的刀子滚走,在他不愿意伤害她的情况下。
逃避,是男人不愿意的方法,对陈飞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也许,像裴瑾瑜她们的这种高尚人的世界,根本就不适合他。
他这得种想要试图融入他们这个圈子的想法,简直幼稚的可笑,像个天真的沙比一样。
哈哈,哈哈哈。
心中张狂笑着的陈飞,顺手从西门后面的停车场随便偷了辆车,拧开钥匙就把油门踩到了底,百公里提速很快,向着机场的方向风驰电掣一样的狂奔而去,还好现在大半夜的,红灯随便闯,也没有交警拦着。
心中狂的陈飞,看到了夏可欣追出来的背影,但他并不想听她要说什么,因为一旦那样,他就会心软,会留下,最后可能下场还是一样,被人当个傻比踩一顿。
对不起。
夏可欣只想说这个,说完后,她一定会抱住陈飞的脖子,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他,就在大街上,甚至,只要他愿意,今晚她的身体就是他的。
可是,陈飞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快追出门口了,也没有看到陈飞的影子。
在这中间,他给陈飞打了无数个电话,没有关机,还是通着的状态,但是得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看来,他不想接。
夏可欣失魂落魄一般的掉头往回跑,说不定,她在想这么多的时候,陈飞就坐在嫂子的病床前呢,我可不能让她等太久。
随后她脑子就变成了一片空白,怎么可能呢,她这不是在自欺欺人么,今天那种感觉无比的强烈,陈飞不会回来了,也许就算他还在苏北,她也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蠢事啊,陈飞与裴总是那种关系怎么了,只要她喜欢,为什么不能争取呢,裴总不是还有欧阳歇么。
谁都有错,不怪陈飞的,真的不怪。
我又是哪根筋不对,以为他必须要跟裴总在一起时,还自作高尚的说出那样的话来伤害他呢!
“我为甚么就这样蠢呢!”
夏可欣低着头狂奔,就算自欺欺人,那也是一丝希望,小时候哥哥说过,努力过就一定有希望的。
就在这时,夏可欣瞬间觉得手腕子一紧,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子,有点惊喜的抬头后,就失望了,抓住她的是裴总,不是她迫切见到的那个人。
这个时间里,食堂的需求还是很多的,打饭的人都已经排成了长龙,裴瑾瑜可是站的都的烦了,才抢到这么一份饭的,如果这不是大半夜的,她也绝对不会来食堂买饭,而是去酒店里订餐了。
好好的走路,就看到一个姑娘失魂落魄,面色焦急而苍白的跑了过来,借着医院的路灯一看,竟然是夏可欣,她还以为是她嫂子突然怎么了急着抢救呢,这才拉住她问问情况,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怎么了可欣,出什么事儿了么?”
她没有直接问人家嫂子,万一不是呢,反而整的跟要诅咒人家似的,多不好。
“我去找陈飞了。”
夏可欣实话实说,没有隐瞒什么。
裴瑾瑜现在最烦的人,就是这个人渣了,夏可欣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她顿时烦躁起来,冷笑一声说:“呵,那个家伙又像个疯狗一样窜到那儿去了?”
“他走了。”
夏可欣抬头,看着远方,东方的天边,已经有要日升的迹象了,轻声说:“他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裴瑾瑜清晰的看到了夏可欣眼眸中无限的悔恨和痛苦,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叫他走了,你们刚才生什么了?”
事到如今,夏可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把她现陈飞和裴总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正常,在他打饭回来,和他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给裴总说了一遍。
和陈飞之间的契约关系,以及喜欢欧阳歇这个事情,算做是裴瑾瑜的秘密,可又不算什么大密密。
说是秘密,是因为这种所谓的契约关系就像网络上的狗血小说,让人听了简直就是个笑话,她好歹也算是皇后集团的总裁,传出去了总归不好。
就算是夏可欣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仅仅是个很可笑的事实而已,再说也不是谁传出去的,是人家从两人见面的反应中,自己看出来的。
假装无所谓的笑了下,裴瑾瑜轻轻拍了拍夏可欣的肩膀:“可欣,现在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跟陈飞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没可能的。既然你觉得能接受他,可以去找他,我当然没什么意见,像他这种被人说两句就跑的,还算什么男人,咳,回去之后我就问下我朋友,看看他老家的地址在什么地方。”
“谢谢裴总”夏可欣稍作犹豫,想开了似的低声说:“我有件事儿想跟您说。”
“放心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帮你的。”
裴瑾瑜很干脆的说:“是不是想让我跟二娘说清楚,把我俩的关系澄清了,让你们能顺顺利利的在一起?”
夏可欣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想辞职。”
“辞职?”
裴瑾瑜的眉毛,瞬间宁在了一起。
夏可欣跟了她很多年,五年还是六年之前就在一起了,从皇后集团刚开始,几个人窝在一间小办公室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这些年,她也始终不留余力的栽培她,在经营上,商业里,一步步的看着她成长儿为现在的样子,毫无疑问的是,夏秘书也一样,对她尽心尽力,无论做任何事,都是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额的。
这么多年来的,夏可欣在工作中已经跟裴瑾瑜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就像包公的王朝马汉那样的,已经是她的左右手了。
说的再现实一点,现在她在生活中已经把夏可欣当作朋友,闺蜜了,甚至更像姐妹。
现在,她的这个姐妹却跟她说要辞职。
“你就是因为陈飞跟我有这样的关系所以才辞职的?”
裴瑾瑜的声音瞬间冷淡了下来,看着夏可欣说:“还是你觉得,唯有辞职了才不算是跟我抢男人?”
夏可欣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唇角动了动说:“我现在很后悔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但我知道,很多话已经说出来了的,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卖,甚至时间能倒流的话儿话,我会在说陈飞那些话之前说我要辞职。”
她是个自尊比裴瑾瑜还要强一些的女孩子,这源自于从小受过的磨难,外柔内刚,她既然已经把什么都挑明了,那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
对于夏可欣的脾气,裴瑾瑜不要太了解。
现在如果厉声训斥,那效果只会适得其反,那绝对是在做糊涂事儿,按的越狠,她的反弹力就会越大。
裴瑾瑜唯有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说:“这样吧,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回去考虑一下,明早给我答案,如果明早你依旧坚持现在的想法,那我就同意你辞职,如果改变主意了,我就当你这些话没说过。”
“谢谢裴总”
夏可欣很感激的道谢,伸手轻柔的挽住她的胳膊:“你给我讲讲,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女孩子之间,彼此的感情绝对是永恒的话题,也能用来稳定情绪。
说实话,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陈飞的,夏可欣也不知道。
说实话,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陈飞的,夏可欣也不知道。
既然裴总问了,她也正好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说不定在说的过程中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了呢?
她从陈飞虎了吧唧带着夏志雄去讨债,说到常云跟踪她回家开始,一件事儿一件事儿的说给裴瑾瑜听了。
甚至把常云图谋不轨,一直说到吕卓在贵宾接待室里,初来乍到就跟她说那些话,威胁她,再到陈飞的好朋友,在京都把常云和一个总监弄的特惨的全部过程,都说了一遍。
最后,她问裴瑾瑜:“如果有一个男人这样对你,你会不会喜欢上他?”
裴瑾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强忍着怒火,反问道:“常云骚扰你,吕卓威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说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为了赚钱,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奸商吗?”
“裴总……”
夏可欣的表情很无奈,苦笑了一下说:“当初常云追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威胁我说,您与京都一个叫小白姐的,是相当好的朋友,如果我敢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让您们不愉快,就是皇后集团展的罪人,而且他还说,就算您知道了,也会以大局为重,选择与小白姐的关系。”
“我怎么会是这种小人!”
裴瑾瑜喊了一嗓子,高耸的前胸不住的起伏着:“可欣,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吗?”
夏可欣摇摇头:“我不想让您为难,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也会告诉您的,恰好陈飞出现的,帮我解决了,吕卓也不威胁我了,我想就没有必要背后搞事情去烦您了。”
她能忍了,裴总必须忍不了,这事儿必须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