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蛇扼喉
此时不少人心中也很奇怪,这种被蛇怪罪的说法,他们大多也听老一辈人提起过,但是真正见过的却没有。在场的有不少人曾经打死过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展步却点了点头,然后对中年人说道:“的确是与你打死蛇有关。”
这中年人急忙说道:“可是,以前我也打死不少蛇呢,我的厂子是建材场,就靠着一个山,就地取材。去山上弄石头的时候,整天能把蛇挖出来,这要是打死蛇就被怪罪,那我就不用干了。而且旁边几个人厂的老板也经常打死蛇,他们怎么就没事?”
展步笑道:“那不同,并不是随意一条蛇就是常仙,只有有道行,有点法力的蛇才被称之为常仙,你打死的那条蛇,就是有道行的,所以才会缠着你不放。”
有道行?中年人皱着眉头,他经常在山上作业,哪里能分辨得出哪条有道行,哪条没道行啊,再说,有道行的蛇自己应该伤害不了才对,就算自己能伤的了,那它也应该懂得避开人才对。
不少人此时也疑惑不解,对有道行的蛇究竟是怎么回事并不明白。
展步知道,周围的人以及这中年人对自己的说法还有点疑虑,觉得不太对,在这种山城,蛇很常见,所以他们对蛇的敬畏度并不高。
展步没有仔细解释,而是仔细盯着那团黑气看了一会,现那黑气偶尔会往下游动,狠狠的咬这中年人的脖子。
于是展步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总是脖子疼,却查不出毛病?”
那中年人一听展步这么说,心里一突,自己这脖子疼的毛病,也是这一年多前患上的,原本自己以为是颈椎病关节炎之类,可是去大医院却查不出什么毛病,去小医院倒是给开了一大堆药,可是却根本就没用。
此时他听到展步说出他脖子不舒服,又想到自己父亲的病,忽然面色一变说道:“对对对!难道我脖子痛,也和杀蛇有关?那我父亲的病会不会也和这东西有关?”
老头的病非常奇怪,像是忽然病一样,本来身体挺硬朗,但是前段时间忽然就上不来气,憋得脸红脖子粗,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家里急忙把老头送到医院。
可是到了医院,也很难查出什么病症,原本以为是心脏有病,结果一套检查下来,心脏一点毛病都没有,后来以为是神经或者脑的病症,结果做了脑CT之后,现也没有什么大碍。
看到老头上喘不来气,只能暂时送到肺科,挂上氧气,接上吊瓶暂时稳住了病情。
展步在几张病床上一扫,目光落在一个老头身上,此时这老头双眼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展步可以看得很清楚,一团如蛇一样的黑气紧紧的缠着老头,非常粗大,那大尾巴还在老头的脖子上打了个结,缠的很紧。
看到这种情况,展步脸色大变,怪不得这中年人身上的黑气不明显,原来最厉害的家伙竟然附在了老头身上。
展步此时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大步如流星一样,直接走到了老头床前。
看到展步的动作,不少人急忙让开一条路,有些人非常惊讶,因为展步才来病房多久,他一直都在老太太那边,根本没怎么和别人说过话,病房里还有好几个老头呢,他怎么一眼就知道这老头是中年人的父亲?
而中年人显然没有思考那么多,急忙问道:“先生,您看我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病很奇怪。”
展步没有说话,不过却脸色凝重,这病当然很奇怪,除非遇到特别有经验的老中医,一看就知道是中邪,在这种二线城市的医院,能够靠输氧吊住老头的性命就算不错了。
展步不再迟疑,直接单手结出一个奇异的手印,同时念动道家降魔真言,对着老头的脖子轻轻一拍。那打着结的黑色蛇尾仿佛吃疼一般,一下子把结打开,蛇尾如避蛇蝎一般移动到了老头的腹部。当然,这些东西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在他们的眼中,只是看到展步轻轻挥了一下手而已。
紧接着,这老头忽然就是一阵咳嗽,中年人不仅仅不惊讶,反倒是一阵大喜,急忙过去扶住老头,用纸接住老头的嘴巴。
而此时旁边的几个护士也一阵不可思议,她们都知道老头的病情,呼吸道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一样,可是却查不出什么毛病,此时见到展步用手印一打,竟然让老头咳嗽了起来,呼吸明显顺畅了,都忍不住惊讶。
不过她们手脚却不慢,急忙跑过来帮中年人搀扶着老人,不断拍打老人的背部,帮他呼吸。
老头咳嗽了一会这才停了下来,大口呼吸着,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此时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奇,老头自从来这个病房以后,一直像是傻一样,就算睁开眼睛也不说话,而且呼吸非常费劲,很多看到老人用力喘气的人都替他觉得心里憋的难受。
可是现在老人竟然咳嗦了出来,还能大口喘气,这简直比医生还灵啊。
老头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可把我憋死了,真难受!”
然后老头看了看周围,很惊讶的说道:“这里是医院吗?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中年人急忙把老头得病的事情一说,老头这才明白自己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
“您到底是怎么了啊,觉得怎么样?”中年人关切的问自己的父亲。
老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做了一个大梦,梦见一根蛇要杀我,死死的缠着我的脖子,我无论怎么用力都摆脱不了那大蛇,可憋坏我了……”
听到老头的话,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就连原本只当展步在开玩笑的护士也震惊的瞪大眼睛,竟然真的与蛇有关!
此时,那中年人竟然扑通一声对着展步跪了下来:“多谢先生救我父亲,要不是您出手,只怕我父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