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丧心病狂的燕昌
终于,这老树撑不住了,此时再看整个老槐树,干枯的枝丫耷拉着,大多数枝丫已经断掉,整个树头仿佛都被剑削过一遍一样,光秃秃。
“行了,别打了,别打了……”这老槐树开始哀求,不过一边哀求,一边朝着囚笼壁冲去,但是没有用,每次都被一种特殊的光给挡了回来,并且每次都会让他伤上加伤。
然而展步却依旧没有停手,继续抽打,仿佛要把这老槐树一顿抽死一般。
看到展步的样子,不要说那老槐树,就连不少站在展步身边的人都有点寒,没有人敢出声。
又抽了几次之后,那老槐树终于消停了,放弃了躲闪,放弃了逃跑。整个树身子斜斜的贴在大客车上,仿佛认命一样,同时不断的喊道:“你别打了,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再打我就死了……”
此时展步才把手停下,好整以暇的对老槐树问道:“不跑了?”
“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给我个痛快吧!”这老槐树气喘吁吁的说道。
展步此时一笑:“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你个痛快?这打神刑鞭还真是个好东西,不会轻易要了你的命,又能让你感受点痛苦。”
“你这个恶魔!”老槐树有些艰难的说道。
然而它的话一落,啪的一声,打神刑鞭再次落在了它的身上,老槐树再次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虽然我知道你没有脑子。”展步冷声喝道。
此时这老槐树终于变乖了,躲在大客车旁边瑟瑟抖,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展步这才哼道:“好了,我问,你答,如果你有什么遮掩的话,后果你明白。”
这老槐树此时真的被展步吓怕了,刚才那种痛苦,他宁可死,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于是他急忙说道:“你问吧。”
展步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第一个问题,燕翔化工的老板燕昌,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老槐树想不想的说道:“交易关系,我让他财,他帮我恢复力量。”
“帮你恢复力量?怎么个帮你法?”展步饶有兴趣的问道。
老槐树虚弱的说道:“十年前我被几个风水师所伤,需要吸食人的魂魄才能恢复力量。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帮我骗一些外地人去鬼窑水库旁边,剩下的就不用他了,我会制造鬼打墙,迷住那些外地人的眼睛,让他们走入鬼窑水库,然后把他们杀死,吃掉他们的魂魄。同时可以把多余的财运转嫁到他的身上,让他生意兴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一惊,连周鹏都瞪大了眼:“你是说,那些被淹死的外地人,都是燕昌给你骗去的?”
老槐树有些嘲讽的说道:“你以为呢?鬼窑水库的位置又不是什么大路,平时外地人几乎到不了那里,本地人我不能祸害,所以只能让他帮我骗一些外地人。”
老槐树的说法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而展步更是目中寒,现在终于证实了燕昌与老槐树的关系。
展步紧接着问道:“那鬼窑村的人呢?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把鬼窑村的人全都杀死?”
这老槐树的声音里忽然有些慈爱:“我不是杀死他们,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杀死他们?我只是想让他们和我一样,用这种鬼的状态永远活下去,在外面的人死了,会烟消云散,但是在我这里,我能让他们不入轮回,永远的保留着村子原来的样子!”
这个疯子!展步心中暗骂,他有些明白了这个老槐树想要做什么,想起刚刚接近鬼窑水库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诡异的村庄,那就说明,这个老槐树想要在水库中,还原一个原来的村子,一个人都不能少。
“那这辆大客车呢?”展步哼道。
老槐树此时是有什么答什么,急忙说道:“是燕昌送给我的,七年前,燕昌从外地弄了一批年轻人,一共有六十来个,一起送入了鬼窑水库,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和燕昌确定了合作关系。”
听到老槐树的话,周鹏忽然尖叫了出来:“你说什么?七年前的那个大客车,是燕昌故意送给你的!”
“没错!”老槐树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一下子糊弄到六十多个大学生啊?那些大学生全是孤儿,而且魂魄精壮的很,正是因为吸食了那些大学生的魂魄,我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周鹏此时脸上铁青,失事大客车这件事就是她压下来的,她以前一直以为,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真正的始作俑者竟然是燕翔化工的大老板燕昌!
“丧心病狂啊!丧心病狂!”一个年迈的老者忽然痛心疾的喊道,同时一阵老泪纵横,其他几人也是义愤填膺,一下子骗了六十多个年轻人,燕昌的确是丧心病狂。
周鹏此时咬牙切齿的问道:“那这些人的身份呢?”
其实周鹏也很纳闷,为什么她强行把这件事压下去,却没有什么人找到这里来,为了这件事,她当时还专门拨出一部分钱准备摆平前来寻找亲属的人,可是最终这笔钱却没有花出去,没有人来寻亲。
老槐树冷笑了一声:“那六十多个人全是孤儿,是燕昌用招聘的名义从各个学校招来的,他们没有什么亲属,死了顶多朋友们觉得忽然联系不上了,不会有人寻找他们。”
的确,大学一毕业,所有的同学都各奔东西,偶尔有几个人联系不上,也不会有人在意。
周鹏此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大的事情,那么容易就压了下去,原本她还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不错呢,现在想来,竟然完全是燕昌的阴谋。
展步此时心中气愤,在与王雯雯对话的时候,展步就有猜测,当年大客车冲入水库中是另有隐情,此时听到老槐树确认了这件事,他顿时觉得燕昌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