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反
听到荆世铎这么问,展步摇摇头:“不能,这个事情已经定型,最好不要动用外力去更改,包括现在的刑柔,就算我给你们破解了这个术,那么也只能保证你的下一个孩子是男孩,能保证以后你们荆家香火鼎盛,不过已经变成女孩子的人,不可能再变回原来的模样。”
听到展步这么说,刑柔竟然悄悄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早已经觉得自己是女人了,如果再让她变回男人,她心理上接受不了。
此时一家人也不再拖延,直接一起去荆家的坟地,看究竟生了什么。
荆家坟地在市外的西山,看得出来,荆世铎的家人对此也很上心,修葺的挺好。这里足足有五六十个墓碑,依照顺序以此排开,颇为气派。
展步稍稍看了一下,现整个墓地的选址颇为讲究,藏风聚水,气象不凡,是一个颇为富贵的墓地,一看就是被高人指点过。依照自己以往看坟地的经验来看,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坟地,祖宗葬在这里面,必然能够福佑后人。
不过现在这墓地却被人做了手脚,展步于是仔细推演,一瞬间,丹田中一股热流涌入双眼,顿时这些坟地上方竟然也出现了种种神秘的符号,此时展步心中大喜,果然,麒麟之眼进化之后,自己在各个方面的能力都更上层楼,连看坟地也方便了不少。
这时候展步目光随意的一扫,现其中大多数的符号都很圆润,形成一个个温润的气场,与虚空大道遥遥呼应,可以荫佑后人。
而其中靠北一侧则有一处符号泛着黑色,与周围格格不入,单单感受那种气息,就能察觉出这符号不善,是凶符,展步明白,造成这个方位如此变故的,一定是有什么东西。
于是展步轻轻沉吟了一下,轻轻踱步,站到了这个凶符所在的地方。
展步这时候眉头一皱,他站的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光秃秃,很明显生机不旺盛,而且展步也感觉的出来,自己站在这里,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寒风在吹,令人心惊肉跳。
这时候荆家人看到展步所站的地点,不由也是一阵惊讶,这个地方明显与其他地方不同,草皮好像被打了农药一样,枯萎的一丁点草都没有。
这时候荆世铎小声说道:“难道这这个地方出了问题?看起来,这个地方像是被人动过手脚一样。”
老头却摇了摇头:“不要说话,要动手脚,也是六年前动的手脚,现在应该看不出来,且看展步怎么做吧。”
此时展步细细感受了一下,将自己踩住的符号暗暗与麒麟之眼的符号进行比对,接着他摇摇头,虽然气场最终的爆点是这个地方,不过真正被动了手脚的却另在其他的方位。
于是展步依照麒麟之眼的指示,向北行走六步,再右转行走五步,终于,展步站到了一处杂草茂盛的地方,这时候展步心里一动,麒麟之眼沉寂下来,展步明白,出问题的就在自己的脚下。
于是展步对荆世铎说道:“那铁铲过来,在我站的地方往下挖九寸,看看有没有利器在里面。”
这里?荆世铎一愣,原本荆世铎还以为展步要挖的是刚刚那个地方呢,那边看起来明显不对,没有草光秃秃。可是这边却杂草茂盛,一点异状都没有,为什么挖这里?
不过荆世铎也不多说,既然展步让自己挖,那就开挖好了,九寸也就是三十厘米,其实并不深,于是荆世铎用力的把杂草挖开,向下挖去。
很快,荆世铎就把一些草根给清理了出来,接着用力的挖土,不一会的功夫,忽然在场的人都听到“叮”的一声响,是金属彼此撞击的声音,这时候荆世铎心中一震,急忙喊道:“挖到了!”
展步以及老头子也都围过来观看,果然,一把铁剪刀斜斜的刺入泥土之中。
看到这个剪刀,这展步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这是绝户厌的一种:铁剪断脉术。”
听到这个词,再看到这把明显早已生锈,还带着不少草根的剪刀,荆家人都明白,他们家的情况就是这个害人的剪刀给害的。
而且这个地方刚刚草那么茂盛,很明显这是几年前埋下的,不是展步故意诈他们,所以现在荆家人对展步非常信服。
而荆世铎这时候则神色不忿,大声喊道:“真是太可恨了,我毁了它!”
一边说着,荆世铎一边想要举起铲子,把这剪刀给挖出来。
而不等荆世铎有所动作,展步直接一伸手挡住了荆世铎,而后说道:“慢着!这个剪子不要动。”
“怎么了?”荆世铎惊讶的问道,不明白展步为什么不让他动这个东西。
展步于是叹道:“这个剪刀在这里的时间太久,绝户气场已经形成,你就算直接把剪子拔除,也需要很久才能恢复,我想到那个时候,可能你的岁数也大了,这样不太好,所以必须用其他的方法破除这个气场,并且反制那个下术的风水师。”
听到展步这么说,老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惊异的说道:“难道您说的是反?不过我只听说过木匠中有反,还第一次听说风水还能反呢。”
展步有点惊讶的看了老头一眼,这老头懂的东西还挺多,于是展步解释道:“您说的是木匠中反制厌术的方法,这种方法本来就起源于风水理论,风水中自然也有同类的法,不过作起来要复杂许多。”
其实关于木匠中的“反”,民间记录比较多。
例如原来有一户人家盖房子得罪了木工,结果木工在人家房顶大梁的一侧刻写下一个歪歪斜斜的符号,结果这户人家的儿子生出来之后,竟然是个歪嘴的人,后来这歪嘴的人被另一个老木匠见到了,就说有人在他家梁上做了手脚。
之后这个老木匠上梁,果然现有那么个符号,于是老木匠在梁的对称位置也刻下了另一个符号,于是这孩子好了,而那个动手脚的木匠嘴巴则歪了,只能找上人家求原谅,让人把那个法给破了,这就是最简单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