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玉面符使张悬之
就在这时候,远方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了黑暗的尽头。这里明明是是山川,可是却偏偏给人一种那人从地平线走来的感觉,优雅而从容。
那人的脚步很缓慢,可是却在急速的接近这几个老和尚,很快罩子里的人就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这人浑身包裹在一件蓝色的长袍之中,亮蓝色的袍子上金光流转,仔细看就能现,他长袍上的金色线条竟然如符箓上的符文一样,神秘的图案闪烁着奇异的光辉。
这人轻轻的走,右手轻轻托平,在他的右手手心里面,一只雪白的小兽蜷缩成球,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好像在他的手中睡觉。
当这人走近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一个妖异而潇洒的男人,他长飘逸,苍白而精致的面孔恐怕令女人都嫉妒,他的眉心点着一个大大的红点,更平添了几分妖异气质。
当他走到近前的时候,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邪异的笑容,那笑容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让所有看到这个笑容的人,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哪怕几个和尚明知道这个人的来意绝对不善。
此时一个和尚脸色难看的说道:“是张悬之!”
听到这个名字,好几个和尚都动容,深吸了一口冷气,其中一个人更是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他现在不是应该……”
对张悬之这个名字,这几个和尚都不陌生,实际上一些老一辈的玄门中人,都对这个人印象深刻,他是天遁八部之一,在几十年前,张悬之的名字就曾经是不少人的恶梦,玉面符使张悬之曾经是天遁神教一个时代的骄傲,整整压制了中原风水师一个时代。
没等这个和尚说完,其中一个年级最老的和尚就叹了一口,而后抬起头看向这个妖异的男人,而后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四十年过去,想不到张施主还是那么俊逸非凡。”
四十年!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不仅仅是一些和尚,就连坐在其中的鹤都脸色大变,面前那个妖异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可是老和尚竟然说四十年过去,如果老和尚说的是真的,那么是不是就说明,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张悬之这时候脸上则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这时候他也叹了一声,语气里仿佛有些哀伤:“可物是人非,你却老了……”
张悬之的声音不大,可是却传出了极远的距离,这时候不要说展步和萧楚楚,就连许多山路上的游人都听到了他好听的声音,许多人惊讶的四望,想要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可是大多数人注定要失望。
然而展步听到这个声音则是一阵心惊肉跳,风水师在修为高了之后,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展步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说话之人的气场强大,这种人应该和之前展步遇到的樊苏是一个档次的,甚至应该比樊苏更强。
展步此时摒住了呼吸,尽量不使自己暴露,他明白,就算自己的两部麒麟天书正常运转,恐怕自己也不是说话之人的对手,现在贸然参与此事,恐怕与找死无异。
这时候那老和尚叹了一口气:“张施主,四十年前你就失败了,现在还不放弃吗?”
张悬之这时候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掌心的小兽,目光里全是宠溺,像是怕惊扰到它的熟睡一样,接着也轻声说道:“四十年前,你们不是也同样失败了么。”
这个时候,张悬之好像故意控制了自己的声音,这些话除了周围的几个老和尚,没有再传入任何人的耳中,连展步也不知道那边究竟生了什么。
听到张悬之这么说,一个和尚似乎记起了什么,这个时候有点愤怒的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
此时不等这个和尚说完,那个老和尚就打断了他:“延远,往事不必介怀,那时候也是我们过于心急了,违逆了天意,出了差错与张施主无关。”
张悬之这时候没有动作,只是有点好笑的看着那几个和尚和盘坐中间的鹤,而后轻声问道:“这么说,你们觉得现在的时机就成熟了吗?”
老和尚这时候倒是很平静,对张悬之说道:“天意难违,既然注定了是今日,那么今日自然可以成功。”
听到老和尚的这句话,张悬之却轻轻摇头,而后说道:“可是我来了。”
老和尚却继续说了一句:“天意难违!”
见到老和尚这么固执,张悬之嘴角的笑意在扩大,接着他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高空,而后忽然以嘲讽的语气说道:“天意?可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天意!可笑的天意!”
一边说着,张悬之一边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一种特殊的气势扩散,感受到这种独特的气息,鹤面前的那个晶莹个骨头轻轻一颤,其表面的流光忽然紊乱了起来,接着鹤以及另外八个老和尚同时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接着,那块晶莹的骨头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凑的一声化作了一道流光,直直的朝着那面黑色的石壁飞去。
看到这种场景,几个老和尚的脸色顿时大变,这东西轻易不会出世,一旦返回石壁,恐怕又是需要几十年才能再次出现,可是此时他们都受了伤,根本来不及阻止。
此时张悬之轻轻一笑,而后忽然屈指一弹,一道蓝光竟然后先至,赶上了那白色骨头化作的光,不过这蓝光却不是捕捉那白色的骨头,而是直接打在了石壁上,接着那道蓝光竟然在石壁上化作了一枚蓝色的符箓,金光一闪而逝,这枚蓝色符箓帖在了这黑色的石壁上。
那白色的骨头在接近石壁之后,此时石壁竟然金光一闪,把那白色的骨头给弹了回来,看到此景,在场的几个和尚和鹤都有些绝望了,张悬之比起四十年前强了太多,他如今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人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