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鸿齐见到展步说拒绝回答,于是他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很难抉择对吧。”
此时展步说道:“你还是把你的事情说出来吧,这种无所谓的假设,和现实之间总有很多的差距,复杂问题简单化,总是许多人为自己开脱的最好手段。”
木鸿齐则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对展步说道:“其实,我面临的就是这种问题,我想要救很多人的命,可是,我却没有强大的力量,所以我才会想到杀了那十五个人,牺牲兔子精来成全我自己。”
听到木鸿齐的话,展步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木鸿齐说道:“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你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为什么非要逆天而为呢。”而木鸿齐此时则稍稍张了张嘴,然后对展步说道:“你这么说就太消极了,没错,没有那个机会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有这种打算,可是,既然我得到了兔子内丹,得到了这种机会,那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让我去完成这个以前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当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展步听到木鸿齐的说辞顿时被他噎了一下,这货说的有点道理啊。而木鸿齐见到展步么有说话,于是他继续说道:“如果我为了救一个人而去伤害十五个人的生命,那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大可以说我是个败类,可是如果是救一千人,一万人呢?你还会觉得,我是一个坏人
么。”
展步此时一阵愕然,不过很快,展步就对木鸿齐嘲讽的说道:“木鸿齐,你看清楚了,现在被关在笼子里面的是我,不是你,你不用在我面前找什么理由的,实话实说就是,何必在我面前装无辜。”
木鸿齐这时候也略带嘲讽的一笑,然后对展步说道:“那好,我就说说关于搬山道的事情,我之所以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就是为了抢夺雮尘珠,用来救我的成千上万的同门。”
展步此时惊讶的张大嘴,对木鸿齐说道:“你说什么?成千上万的同门?搬山道有那么多人?”
木鸿齐点点头,然后说道:“自然,实际上,搬山道真正从事盗墓的人并不多,甚至不靠盗墓为生,外人对搬山道的理解,其实非常少。”
展步此时盘算了一下,如果搬山道人真的如木鸿齐所说人数众多,那么搬山道的确无法以盗墓为谋生手段,因为到了近代之后,已经极少听说过这个门派存在了。
这时候展步说道:“那么你们搬山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木鸿齐说道:“刚刚我说过,我们搬山道,其实内部有三支,分为搬部,山部以及道部,而你所说的,如果道家人遇到手持搬山道信物的人,则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的就是山部。”
展步此时点点头,然后对木鸿齐问道:“我知道这个规矩,可是却从来都不清楚,为什么遇到山部的人,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此时木鸿齐说道:“因为山部的人进入一个又一个的古墓,所为的并不是其中的宝物,大多数的时候,山部的人进入古墓从来都是分文不取,他们在地底行走,不过是为了寻找雮尘珠而已。”
又是雮尘珠!展步这时候稍稍皱眉,看来搬山道与雮尘珠还真是有些渊源。
于是展步对木鸿齐问道:“既然你说你们寻找雮尘珠是为了救人,那么究竟是救谁呢?这么长时间过去,你们所救的人,不会已经存活了几千年了吧?”
木鸿齐这时候说道:“我们所要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就是整个的山部,你有所不知,在搬山道,山部是主体,有上万人,至于搬部和道部,许多时候是单传的,只有一两个人……”
展步这时候咧咧嘴,这数字相差也太大了吧,一两个人就构成一部,搬山道,还的确有些与众不同。而木鸿齐接着说道:“山部虽然有上万人,但是却极少有人能活过四十岁,大部分人,在三十岁的时候,身体就会生一种怪病,然后,被这种怪病折磨十年再死去,那种惨状我不想过多的描述,但是你应该
能想象一个族群的绝望。”
展步听到这里一阵惊骇,然后展步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整个山部上万人,都有这种怪病?”木鸿齐点点头:“没错,山部是被诅咒的一群人,他们的病一代代流传下来,从来没有人能活过四十岁,大多数山部的人,都不记得自己的爷爷奶奶,因为大部分人是等不到自己儿子结婚就会生那种怪病,
而生了怪病的人,都会自觉的去山部的善渥堂等待死亡的降临。”
善渥堂,三十岁,这几个字让展步一阵阵心惊,明明是人生最有干劲和精力的年纪,却过早的生病,的确非常的可怕。
于是展步对木鸿齐问道:“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认为,雮尘珠可以解除这种诅咒呢?”
此时木鸿齐叹了一声,然后说道:“这就要从山部的来历说起了,山部其实并非我们中原汉族,而是来自古西域。”
“古西域?”展步惊讶的问道:“那也就是说,不是中土人啊。”
此时木鸿齐点点头,然后说道:“不错,这个族群不是我们汉族人,后来他们族中的先知说,整个族群可能会有灾难,需要去遥远的东方避祸,然后他们一路向东迁徙,到了如今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紧接着木鸿齐笑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时候那片地方还不是沙漠,而是一片水草肥美的草原,于是他们族群就在那里定居下来,那里有一座山名为扎格拉玛山,他们就以此山为自己的族群命名,将自己命
名为扎格拉玛族,也就是现在的山部前身。”
展步点点头,然后对木鸿齐问道:“然后呢?”此时木鸿齐说道:“然后,灾难就开始渐渐的笼罩向了这个可怜的族群,他们恐怕不知道,所谓的灾难,就是这个他们以为的水草肥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