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昆此时在求展步救魏豹,语气诚恳。
不是因为魏承昆多么爱护魏豹,实际上,魏豹连续招惹展步,两次把和谈给推到对立面,魏承昆早就有掐死魏豹的心了。
但是,魏承昆却求展步救好魏豹,因为现在魏承昆感觉很恐怖,他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情。
连魏豹都能被不知不觉的“夺舍”,魏承昆觉得这件事非常可怕,这岂不是说明,那“夺舍”的蜥蜴,可以轻易的控制内劲小成的武者。
其实魏承昆他们这种武者,一直以来都知道鬼魂与精怪的存在,不过他们一般不会怕这些东西,因为他们一直有一个观点,那就是,习武之人不会被鬼怪沾染。
因为习武之人体内阳气鼎盛,血气犹如烈日,鬼怪不要说附体习武之人,就算接近,都难以接近习武之人,鬼怪一般来说更喜欢侵袭本身体魄虚弱者。
可现在,魏豹的情况颠覆了魏承昆心中的认知,所以魏承昆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够出手,制服这种可以夺人心魄的鬼怪,给习武者信心,否则的话,细细想来非常可怕。
展步此时则蹲在了地上,单手抵住魏豹的额头,仔细感受魏豹体内的情况。
然而让展步惊讶的是,展步竟然没有在魏豹的识海内感受到什么异动,唯一有些古怪的是,他的神识被压制了,灵魂之火不是那么旺盛,显得非常虚弱。
但是,展步却没能找到压制魏豹神魂之火的源头,此时展步的神色一阵古怪,这好像不是夺舍或者傀儡术,魏豹的识海被莫名压制了,对方用了一种展步所不了解的方式压制。
而此时的魏豹则盯着展步,嘴里不住的出嗬嗬嗬嗬的难听笑声,同时眼睛斜睨展步,一副瞧不起展步的样子。
展步见到魏豹用这种表情看自己,于是展步冷笑了一声,对魏豹说道:“蜥蜴精,你不用得意,我一定会把你给揪出来。”
控制魏豹的蜥蜴精也不再掩饰,直接用嘶哑的声音对展步说道:“不用你找我,如果你想死,约个地方,杀你。”
展步没有想到这蜥蜴精这么狂妄,于是展步冷冷的盯着魏豹说道:“你敢出现么?”
然而下一刻,魏豹就冷笑了一声,对展步说道:“罢了,你们人类最是卑劣,我如果出现,你一定会喊上七大姑八大姨一起来对付我,现在我还年幼,等我成长吧,我会回来给叶珊珊报仇的。”展步此时一愣,他没有想到,这蜥蜴精竟然视自己为仇人,此时展步心念电转,他知道这蜥蜴精不过是口头上硬气,但它肯定不敢露面,于是展步想要多套一下话出来,提前把它找出来,毕竟,被一个妖
怪惦记上,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展步对蜥蜴精说道:“怎么,你为叶珊珊报仇,难道你不应该恨叶珊珊么,她抓了你,在你的身上下了毒,以你为工具,禁锢你的自由,现在,你竟然说你想替叶珊珊报仇?”
魏豹此时哼了一声,而后冷幽幽的说道:“她是我的引路者,你把她害了,我自然要找你报仇。”
“引路者?”展步对魏豹问道。
此时魏豹说道:“不错,引路者,也可以算是师傅,如果不替她报仇,我道心不稳,会影响我未来修炼的路。所以,你放心吧,不是现在,不久的将来,我必会回来杀你。”
魏豹说完之后,居然闭上了眼睛,一副不屑理会展步的样子。
而展步这时候则心中大惊,这蜥蜴精太不简单了,它竟然懂得道心,展步此时很不理解,明明就是叶珊珊养的普通生灵,怎么忽然会踏足这种领域,直接明白了道心的含义。
展步忽然意识到,这个蜥蜴精绝对不简单,极有可能,在叶珊珊现它之前,它就已经成精了,或者说,已经诞生了懵懵懂懂的灵智。
之后,它跟着叶珊珊,应该生了一些变故,例如它吃了什么天材地宝,才导致它不再寻常,而叶珊珊应该一直不知道,她所豢养的毒蜥中有一条诞生了灵智的存在。
于是展步冷冷的盯着魏豹,对魏豹问道:“你骗了叶珊珊,对吗?叶珊珊从来都不知道你已经诞生出了灵智。”
然而魏豹却闭着眼,什么都不肯说,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让展步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测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虽然它不说话,展步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因为余莎应该不会骗展步,所以真正的叶珊珊应该一直不知道一条蜥蜴成精。
而展步见到它不肯说话,于是展步再次对魏豹说道:“你应该是在叶珊珊的实验室中成精的吧,叶珊珊培养了你,对你有先天性的压制,其实你心中并不喜欢叶珊珊,甚至,你还恨她。”
然而面对展步的话,魏豹却一直闭着眼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展步感觉非常的意外,原本展步以为,这种成精不久的精怪,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之后,会很容易通过话语暴露一些什么,可这蜥蜴精看起来却很谨慎,竟然不再说话,它似乎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其实展步很想刑讯逼供的方法,迫使这蜥蜴精配合自己。
然而展步却明白,就算再怎么收拾魏豹也没有用,因为蜥蜴精只是一个控制者,展步再怎么收拾魏豹,蜥蜴精也感受不到疼,如果把一股子气都撒在魏豹的身上,徒让蜥蜴精笑话而已。
展步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他在想,究竟如何才能让这蜥蜴精开口。
而这时候,旁边的魏承昆不由担心的对展步问道:“展先生,怎么样了?有办法救魏豹么?”
展步这时候则低声说道:“对方有点门道,不是用普通的魂术控制的魏豹,我恐怕需要多费一些手脚才能驱赶走它。”展步说完之后,魏豹又轻轻张开了眼睛,这时候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呵呵,就凭你,还想破解我对他的控制?除非你杀了他,否则,他就是我的传声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