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时间却像水一样溜走。
周一,小博从城里回到训练营,交给牛犇一台新呼机和一台新的掌上光脑,其它还有些补身用的营养品,再就是两个女孩的慰问与关怀。
呼机是上官飞燕给的,不同于街头普通货色,军用品需要通过一些门路才能补充到,花了很多时间。光脑是艾薇儿的礼物,原本她要亲自来,后来不知为何改了主意,说要去上官飞燕那里打几天秋风,便让小博代为转告:说她很想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博满脸不怀好意,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想不到师兄是这样的人。
牛犇无话可说。心里不禁要想,当艾薇儿这样胡说八道的时候,旁边上官飞燕该是何种表情。
上官飞燕的也让小博传话,简简单单两个字:考试。
代言的时候,小博留意到牛犇手里拿着书本,顿感慨:“师兄这般努力,果然心有灵犀。”
结果换来牛犇一脚。
“何苦来呢,非让我代,训练营又不是没电话。”一边揉着屁股,小博既委屈又觉得好奇:“对了师兄,你干吗从来不带电话?”
牛犇懒得理他,径直转身而去。
“手机可以定位,是害怕被捉奸吗?”小博在身后喊道。
牛犇突然踉跄几步,扶着伤腿蹒跚而去,心里默默地想。
“才一天,这货就被艾薇儿带坏了。”
当日。牛犇以师兄身份命令小博恢复体能训练,量加大到往常五倍,导致小博负重越野时体力不支,摔坏了眼镜。
好处是。城内感染的腐糜气息全部随着汗水流出,小博当天变回以往模样。
周二,牛犇临阵磨枪,加紧完成学业内容,小博开着训练营仅有的破车外出新配一副眼镜,被眼毒欺生的老板多收了两百块钱。
周三。大热,“妹妹”中暑了,牛犇让小博喂它吃药,妹妹嫌苦不肯配合,险些咬他一口。
周四,无话。
周五。梅姑娘从家里过来,检查过牛犇的恢复状况,她给牛犇几样东西,让他随身装备着以防不时之需。
牛犇知道,姑姑这是要按照说好的计划消失一段时间;随后,梅姑娘去到牛犇的房间里,与得福进行“关于不能逃跑”的交流。
经过上次。牛犇本想对她说没这个必要,转念想这事姑姑的心意,有用没用都由着她。比较奇怪的是,梅姑娘与得福谈话的时候居然不允许牛犇在场,神神秘秘的,让他好一通猜。
“会怎么谈呢?严刑拷打,威胁利诱,还是拉拢感情。呵呵......姑姑和得福拉拢感情?”
想想觉得好笑,牛犇差点弄翻椅子,旁边金毛大为惊诧,轻吠两声。
“商谈”进行的时间格外长,长到牛犇担心会不会把得福所余不多的电量耗光。等梅姑娘终于从房间里走出,牛犇注意到姑姑的神情有些变化,具体变了哪些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不像往日那么冷淡。
“难到真的在拉拢感情?”不敢追问,牛犇诧异地想。
“谈的不错,给他点时间考虑一下。”梅姑娘这样对他说道。
牛犇茫然“哦”了声,完全不明白“给得福时间考虑”从何说起。
“明天你就要考试?”梅姑娘接着问道。
“是的。”牛犇以为她担心自己的成绩,赶紧表态:“我都准备好了。”
“考完早点回来。”梅姑娘淡淡说道。
“好的。”牛犇随口应着。
“别在外面耽搁。”梅姑娘强调一遍。
“哦。”牛犇认真回答,心里感觉有些奇怪。
姑姑今天......好像有点啰嗦呢?
......
......
周六,多云,闷热,感觉极不舒畅。
一大早,牛犇赶往市区参加期末考试,路上无话,等到了学校,牛犇见到一班“陌生”学友,引来不少人议论纷纷。
“那就是咱们班的学霸,牛哥,超牛!”
“人家姓牛,不牛才怪。”
“牛******也姓牛,怎么期期挂科。”
“提他干什么,有没有现,牛哥变帅了。”
“人家姓牛,不帅才怪。”
“......好吧......”
长期不到校,牛犇连班里的同学面孔都认不全,但他的名声一点都不小,时常成为议论焦点。自修考试年年拔尖,一般人可做不到;另外牛犇面相虽不算英俊,但有一股同龄人难以具备的沉稳气质,两者相加,牛犇在学生中、尤其女生当中拥有不少“粉丝”,还收到过小女生的求爱信。
今年更是如此,修炼加上屡经事端,浓眉宽眼中释放的雄性气息醇厚而且浓郁,再有指挥小博培养出来的“领导者”气息,无一不显得出众。一路行来,认识的频频秋波暗送,不知道的惊诧连连,好一番热闹。
可惜命运注定了他不能按照正常人的轨迹前行,没有权利如寻常少年那样挥霍青春,因此也浪费掉不少欢乐机会,少了许多生涩体验。残存的少年心性,有时牛犇自己都觉得可惜,随后只好自嘲,这是上天对自己的别样磨砺,不受煎熬不成才。
走在一群“稚嫩”的同龄人中间,感慨一下“你们才是幸福的人”,见过老师,进入考场,牛犇压下心头杂念,专注于考试。
考试并无太多话好讲,有点遗憾的是,牛犇今年耽搁太多,自我感觉成绩不如往年好,心情多少受到一些影响。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中午食堂用餐的时候,有两名女孩壮着胆子塞来字条,红着面孔跑开,周围顿起一片哄笑。与牛犇结伴的几个家伙更是闹成一片,纷纷要求牛哥请客。
请客就请客,在牛犇眼里,这些同学压根就是“弟弟”类的角色,权当哄着玩。
“没考好,都因为那帮混蛋闹腾。害我整宿没睡好。”
吃着免费大餐的时候,一名身材肥硕的同学不停地抱怨,嘟嘟囔囔说的全是别人不好,最后扯到邻居身上。
他就是牛******,不过是胖了点,加上有点哈腰。臀部显得有些肥大。因为自持牛犇本家,只要牛犇出现在校区,这货总会凑上来跟着,满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去你的吧,怎么不怪自己泡在狼烟里不肯出来。对了,******,你的胜率现在多少。百分之十破了没?”
另一名知根知底的同学道出实情,周围哈哈大笑,牛******极度不满,哼哼着反驳道:“真不是游戏。连续几天,那帮拆迁搬来的家伙都在闹腾,聚集好多人,说是要回山里住。”
听到这里,原本微笑着的牛犇为之一愣。
“回山里?还有这样的人?”旁边有人代替他询问。
“可不是么?”牛******气呼呼说道:“当初搬来的时候。没见那帮家伙高兴成啥样,咱家那个小区,一般人可不容易进。那帮乡巴佬,占了便宜还卖乖,连续几天聚会商量着怎么回家,上周还专门请人组织演练着什么,说是今天集体行动。”
“什么行动?”牛犇疑惑问了句。
“谁知道呢?听说是什么声讨集会,赶走什么,夺回家园。就那几个土包子,居然想搞游行,我呸!”
“那就让他们回去好了,闹什么闹。”有人旁边说道。
“他们从哪里搬来?”牛犇开口问了句。
“听说是西山,我不是太清楚。牛哥,问这干吗?”
“随便问问。”牛犇随口应着,心里忽有些不祥预感。
因为无意中听到的这番话,接下来吃饭的时候,牛犇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连下午的考试都不能保持专注,原本就觉得不死太好的成绩,这下恐怕会更糟。
上、下午各考两门科目,越到后面,牛犇心里沉重的感觉越是浓郁,直到变得难以遏制。
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就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生、或正在生,到后来,牛犇有些匆忙地答完题目,交卷离场后丝毫不敢耽搁,径直搭车出城,朝训练营所在急赶。
搭车不便,中途转车更加耗时,此时此刻,牛犇最后悔的是没有自己开车出来......照理这不是他的错,联邦法律有规定,十八岁以下不准驾车,考试又不是什么紧急事件,哪想着到这样。
紧赶慢赶,牛山在望,等离的近了,心里不祥的预感渐渐变成事实。
训练营大门外,近百名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有的扛着牌子,有的举着标语,还有的组织人齐声呐喊,旁边还有人扛着机器进行拍摄,并有记者寻人采访。
门口,小博被一帮人团团围住,人人口舌乱动,愤慨之情溢于言表。这样的场面,这么多人,小博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偶尔辩说两句,刚一开口便被淹没,根本不出声音。
有愤怒的人开始推搡,一名老太说到激动处,突然扬起手,狠狠一记耳光打在小博脸上。
“畜生啊,那里是我家祖坟,你们竟然挖成水塘!”
“啪!”
刚配的眼镜掉到地上,被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踩的稀烂。
“汪!”
门内,金毛与妹妹嘶声狂吠,朝每一个想要进去的人释放凶威;看到小博被打,金毛嘶吼着冲出来,扑向那名行凶汉子。
“两只畜生,打死它们!”
“对对,打死它们,还我家园!”
周围人们愤怒高呼,连一些半大孩子也都叫喊着,如潮水般涌向中央。
......
......(未完待续。)
ps: 后面几章是这一卷的收尾,矛盾集中爆的部分,阶段性了结的时刻,我需要让情绪热烈起来,然而连续赶稿,头昏脑涨哪里热的起来,好吧,容我酝酿一下再动笔。
另外,前文陈慕云是错的,程慕云是对的,感谢书友的提醒,已做纠正。真是啊,都迷糊到这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