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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样的恶习存在着。
他们把我五花大绑的送进了一顶奇怪的轿子,四个人抬着我走在乡间小路上,我的眼睛被蒙了黑布,口中也被塞了一块毛巾,说是毛巾,我更倾向于这是一块擦桌子的抹布,因为上面还有一股糖醋排骨味,整得我有点饿了。
其实我想说,要是为了绑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当代男大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们就绑我就走我也挣脱不开啊,何必再塞这一块布给我呢,让我怪饿的。
这架子在山村小路中摇摇晃晃走了能有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领路人唱起一首我听不清歌词的诡异调门的歌,听得我头皮发麻,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而后他们将我从轿子中拽下来,连拖带拉的把我掼在一块石头前面,吹起悠扬的唢呐抬着空无一人的轿子走掉了。
现在虽是八月下旬,还谈不上冷,但在这荒草遍布的东北农村,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凉意,我躺在泥土之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关键我也叫不出来啊你说说,这气氛多尴尬啊。
过了一会儿,一丝带着腥臭味道的口水滴到了我的脸上,随后一个柔软的东西并不温柔的舔上了我的脸颊。
妈的,是吃着没人安葬的尸体长大的野狗!我心下一惊,身体已经条件反射一般往后串了串,正抵在一块冰凉的石碑之上。
那狗见我还活着,更兴奋了,不安的用爪子刨着地,大声的叫起来,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动物奔跑的声音,我琢磨着你还挺团结,不吃独食还喊你的兄弟来。
这帮人太不地道。我叹了口气,说好的绑我来结冥婚,怎么到了地方也不把我埋上就走了?不会是让我跟狗结婚吧,这也太狗了。
它们不断地向我靠近,不停地嗅着我,似乎在看我新不新鲜,我费劲巴力的转过去用我的额头抵着墓碑,把脆弱的后颈露出来,这似乎不是明智之举,但我不愿意让他们先啃食我的脸。
万一呢,万一它们吃一半儿有人发现我没了来找我呢。
尽管我不抱什么希望,但人尚且活着,就要有点念想。
再说我长得还挺好看呢。
那恶犬的爪子已经按在了我的肩头,像熟络多年的老友,我甚至听见它张开嘴顺势咬下来时候风灌进它口中的声音。
“呜嗷。”一声慵懒的猫叫由远及近,速度不急不慢,好像在试探有没有人能回应它给它挠挠下巴。
算了吧,我在心里叹气,你妈的,你一个小猫咪怎么跟这一群恶犬斗啊,你不会是来让它们加餐的吧?
但我很快发现我错了,我听见那几只狗发出类似臣服的呜咽声,后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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