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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北原和枫眨了眨那双橘金色的眼睛,然后极细微地笑了一下。
灵魂中交织的灿烂色泽让他没法看到对方的表情,但很多时候,它的表达比一切的语言和象征还要更加直接。
在另一个常人看不到的维度里,灿金色的光辉像是终于被点燃的火焰,前所未有地明亮了起来,炽热的光辉倾洒,极度的璀璨与不可直视的张扬——甚至让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光线的旅行家都感到了有些刺目。
太阳啊……他有些感慨地想到了这个词语,然后不太适应地挪开了视线,把酒杯里最后的一些酒饮完,然后做起了自己的旁观者。
北原和枫没有试图插上那么一两句嘴,把这首诗歌导向和前世一个字母不差的方向——当然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虽然都是普希金,但谁也没有说他们必须要创作出完全一样的作品。更何况,尽管的确有着同样的名字和某些特质,但他们的的确确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而这个世界么,自然是属于这位诗人的舞台了。北原和枫撑着下巴,看着对方一个人的表演,倒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也许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见证历史?
“乐在亲赴沙场,战斗厮杀!
乐在面临深渊,无所惧怕!
乐在航行于怒吼的海洋——
沉沉的乌云,翻滚的浪花!
乐在狂风把人吹得不辨方向!
乐在瘟疫的蔓延和它肆意猖狂!”
普希金闭上了眼睛。是的,他看到了,那些糟糕透顶的生活,那些未知、恐惧与灾厄。
但那又算什么?
“以死亡相威胁的一切,
在视死如归的人们心里,
只是无法形容的乐趣的激起——”
已经完全进入状态的新晋诗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一位在舞台前指挥乐队的指挥家一样,手臂抬起,为最后一小节写上了铿锵有力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