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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柏时言从前做的那些事情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对柏时言做的所有事情都带有偏见。
尤其是,对方今天还强迫他做了那件事情,让他毫无尊严。
“他今天还不是不顾我意愿的,给我插-了尿管。”谷泽低声说,“非常不通情理。”
护士不认同地摇头,“那个时候,你的情况是不插尿管膀胱就快破裂了,膀胱破裂可不是尿管能解决的问题,要开腹治疗,进行修补,”
谷泽:“……”
听起来格外可怕。
他硬着头皮跟护士聊天,“怎么听起来像是哪里坏了补哪里。”
护士笑着回答:“对呀,外科就是这样的。”
护士说完又补充:“不过很多时候病人都无法正确认识到自己的情况,以为自己能行,实际上真的不可以,很多时候脑子里想的跟身体执行的不一样。”
谷泽:“……”
听起来是在内涵他。
也许是曲-马-多起作用了,护士离开后,他慢慢感觉没那么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次日一早,他衣着整洁地躺在病床上,侧头看着他这一侧的窗户,如果忽略他身上的病号服以及身体里面的刀口,他还可以凭借那张白净的脸伪装成文艺小青年。
但文艺小青年的形象很快就碎裂了。
九点多,他的主治医生连同很多不知道是来实习还是来规培的医生一起走进病房,挨个查房。
轮到他的时候,主治医生说:“这位混合痔四级的病人,你转过去,撅起来,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伤口。”
……已经不配拥有姓名的谷泽内心十分绝望,他文艺小青年的梦没了,碎得一干二净,开始极为不体面地脱衣服。
那么多人围观他脱衣服的过程感觉像是钝刀子在凌迟,他甚至都觉得如果他一开始就是光着屁股的姿势可能都比现在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