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想怎么做?买下他的工厂,那您的日子可就会过的紧巴巴的,少不得还要增加贷款。”顾雅螺摩挲着下巴道,“妈,我听路西菲尔说他认识一个有名的老中医,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能,是救人无数。”
“那赶紧给路西菲尔打电话,请来这为老中医,救救孟老板。一家子怪可怜的。”陆江丹说着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路西菲尔的电话。
三分钟后,路西菲尔就走了进来,“陆婶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出找老中医,不过老人家脾气有些怪,可能这时间上?”
“尽人事,听天命吧!”陆江丹说道,“凡是能人、高人,总是和凡人不同,脾气能不古怪吗?”
路西菲尔握拳轻咳,眼神止不住地望顾雅螺身上飘,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道,“那好,我现在就去。”转身就出去了,人上了台阶,等在楼梯的拐角处。
“妈,吃饭还早,我去天台看会儿书。”顾雅螺追着路西菲出了家门,刚跑了几节台阶,就看见路西菲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螺儿要重出江湖了。”
顾雅螺站在他面前维扬着下巴,也没他高,干脆又上了两阶与他平视道,“说吧!这个忙你帮不帮。”
“帮!当然帮了,难得螺儿开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路西菲尔痞痞地道。
“少耍贫嘴,救人如救火。”顾雅螺催促道。
“我去准备一下东西,你半个小时后来我家。”路西菲尔轻挑的勾起她的下巴道,“老婆婆。”
“快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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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小时后路西菲尔背着药箱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道,“九婆,您慢点儿,小心台阶。”
‘九婆’沙哑地声音响起来道,“天使啊!不错,不错,知道尊老爱幼。”说着还拧了一把路西菲尔的脸蛋儿,“瞧这细皮嫩肉的,年轻真是好啊!婆婆我就喜欢孩子。桀桀……”
臭小子,敢占我的便宜,不调戏够本儿了怎么能行。
路西菲尔却正中下怀,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螺儿,心里美的冒泡。螺儿要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准来一句:大哥,你口味真重!
陆江丹一早就等在了茶餐厅内,看着路西菲尔搀扶着一个满脸褶子,头发花白,身材娇小瘦弱,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就冲出了茶餐厅外。
老人穿着斜襟大褂,黑色的裤子,平底的布鞋,一身打扮干净的很,虽说年纪大些,可在她的印象中老中医不都是这样。
陆江丹鼻子嗅嗅,怎么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路西菲尔黑眸轻闪,向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笑着介绍道,“陆婶,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九婆。九婆这是陆婶。”
浓浓的臭汗味,遮住了刚从箱底淘出来的衣服陈年味儿,时间紧急也顾不得了。
而这化妆技术,绝对能瞒得住任何一个人,不光脸蛋做了手脚,这脖子,还有手,以防万一这小臂都没放过做了‘做旧’的处理。
站在陆江丹的面前绝对是一个老人。
“九婆,您好。”陆江丹欠身弯腰道。
“嗯!”九婆只是微微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病人在哪儿啊!天使。”
让老妈如此恭敬地对待,实在是罪过罪过,赶紧先看病再说。
“陆婶,九婆年纪大了不太爱说话,您别介意。”路西菲尔赶紧解释道。
“臭小子找打不是,敢说九婆的坏话。”九婆隔着衬衣拧着路西菲尔的腰眼儿,转了一圈,笑眯眯地说道,“别看我老婆子八十了,可耳聪目明眼不花。”
路西菲尔忍着痛说道,“是是,您老身体好着呢!陆婶咱先看病吧!”在扯吧下去,我的老腰哟!
“是是!”陆江丹挥手截了一辆出租车,三人上了车,先去了医院,结果是人去楼空。
原来在陆江丹走后不久,医生把孟太太叫到一边,朝她摇摇头,说道,“我们尽力了,趁着人还清醒您就领着人回家吧!”
潜台词,您也别在浪费钱财了,回家准备身后事吧!
孟太太强忍着泪水,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医院的护工的帮助下,四个人合力的把人台上了车,然后驱车回家了。
陆江丹知道孟广生的家,所以三人又马不停蹄地朝孟家赶去。
孟家的是八十平米的公寓高档住宅楼,待从电梯里出来,就听见一户人家传来凄厉地喊声,“孩子他爸……”
“爸爸……”
喊声、哭声乱作一团。
路西菲尔和九婆两人相视一眼,难道来晚了。
陆江丹上前摁响了门铃,好半天孟表舅才打开房门,“是你!陆老板,我们现在没有心情谈厂房的事。”话落作势要关房门。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带着一位有名的老中医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陆江丹伸手挡着大门道。
孟表舅抹了抹脸,红着眼睛道,“陆老板您有心了,可是广生他已经去了。”
“我们既然把医生给请来了,就看看吧!”路西菲尔摁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人给推了进去。
九婆仗着个头小,快马当先了走了进去,循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疾步奔到床前,执起了病人的手腕,“天使,针灸。”
路西菲尔立刻打开药箱,把针灸包递给了九婆,她抽出一枚银针,飞快了扎上了针。
“人还没死呢!嚎什么丧啊!”九婆沙哑着声音喝斥道,人醒了,她也收回了针。
跪在床边和孩子们哭做一团的孟太太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原本已经没了气息的丈夫咳嗽了起来。
虽然声音很小,却与刚才无声无息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活过来了。
“哎!你们怎么随便就闯……。”追着进来孟表舅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无意识地说道,“进来了,广生你……”
孟太太激动地趴在孟广生的身上哭道,“广生,广生,你活了,活了。”
“只不过厥了过去,不过快被你压死了。”九婆出言训斥道。虽然理解病人家属激动地心情,不过没看见他痛苦的样子。
孟太太赶紧离开了,朝九婆不停地磕头道,“神医,求您救救我老公。”
“闭嘴,吵死了。”坐在床边的正在为孟广生把脉的九婆断喝道。
此时陆江丹也走了进来,搀扶起孟太太,“别打扰医生把脉。”拉着她站到了一边儿。
九婆放下孟广生的手腕,叹了口气,“唉……”
“神医难道不成了吗?”孟太太颤抖着嘴唇害怕地问道。
“谁给你说不成了。”九婆沙哑着声音道,“我叹气,是因为本来小病,却给折腾成了大病。”
“这么说?”中年男子强压下心中的惊喜道。
“神医,我老公真能治好。”孟太太激动道,“我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我又不养牛,不养马的,我要你们干什么?”九婆说话毫不客气,“快去,倒些温水来,喂给你老公。”
“是!我马上就去。”孟太太赶紧跑了出去。
陆江丹把三个孩子安置在床角,“乖,别哭了,九婆会治好你们的爸爸的。”
“真的!”最大的孩子孟德维睁着泪洗过的大眼哽咽道。
“怎么不相信老婆子的能力。”九婆恶声恶气道,“小子,去找个吸管,喂你爸喝水。”
“哦!我现在就去。”孟德维慌忙到自己的房间,从果汁箱子里拆了一个吸管拿了过来,放在刚刚孟母端进来的水杯里,另一头递到了孟广生嘴里。
母子俩合力喂了孟广生些水,看着孟广生摇头,孟太太拉着孩子让开了床前。
九婆沙哑着声音道,“现在能说话了吧!”
“嗯!”孟广生点点头道。
九婆问道,“哪里不舒服?”
孟广生非常困难地小声说道,“发烧,脑袋痛,心里烦躁,胸闷,口中总是渴。”
九婆诊过他的脉,脉象脉象是浮数,无力,尺部脉很弱(中医将脉分成寸、关、尺三部份,尺部对应肾气),按理说就是西医也不该把人给治成病危啊!
又细细把脉,九婆突然生气道,“这拿命换钱的憨人,老婆子不治了!治好了,过不了多久也是找死。”
“啊!”孟太太一听就急了扑通又跪了下来,又拉着三个孩子跪下道,“快给神医磕头,求她救救你爸爸!”
“你们快起来,九婆是要你们的承诺。”路西菲尔出言道。
“我们的承诺。”孟太太这下不解了,这病人需要什么承诺,“神医,您尽管治疗,多少钱?”在九婆犀利的眼神中声音越说越小,不是钱的问题,“那是要签责任书吗?我签。”
路西菲尔赶紧又道,“孟太太你快别说了,你们的承诺是,别再累着孟先生了。你以为为什么一场小感冒就要夺去你先生的命。那是因为孟先生长期繁重的工作,太累了,又加上营养不良,才会寒邪入侵,正气太弱,身体垮了。”
又道,“九婆最烦的就是年轻时拿命换钱,年老时又拿钱买命,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要得是不再透支生命,这个承诺。”
“呜呜……”孟太太抱头痛哭,“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广生才没日没夜的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