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人家连这个都知道,可见对此非常的熟悉了。
难不成真的是我的伯公,陆支书在心里嘀咕着。
陆支书就这么被陆忠福给拉走了,关智勇赶紧上前跟乡亲们解释一二,“自己人,自己人。”心里嘀咕,老爷子已经到家了,不用这么着急吧!
这支书走了,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集中看向了副队长。
冬日里天黑的早,副队长于是大手一挥回村,村民们拿着手上的工具,锄头,扁担,铁钎,柳条筐等等,光膀子的小伙子们穿上粗布黑棉袄,回村。
对于陆皓思这城里长大的年轻人来说,一路上都那么新奇,翻过前面的大山,就能看到一面上坡上,从上到下层层叠叠的房子簇拥在一起,一座座古民居错落有序。
外观相当的古朴,当然没有两层一上的房屋,从山坡上一直绵延道山沟之中。
陆皓思一见如此景观,顾不得疲累,立即便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地照个不停,一边听着江惠芬唠叨。
“这槐树屯从明代就形成的自然村落,所以很清楚看见明清两代的壁画,捷报和建筑格局特点。当然还是有标语。”江惠芬看着白墙上用红字大大的写着:用******思想武装着我们的头脑……
又道,“建筑大部分为清后期所建的四合院、三合院。依山而建,依势而就,高低错落有致。村坐北朝南,建于缓坡之上,层层升高,依山而建,依势而就使每家采光、通风、观景视觉都具最佳效果,充分体现人与建筑,建筑与环境的完美结合。”
副队长很讶异地看着江惠芬,显然很意外她知道村里的历史。
关智勇则接着说道,“这里还有二战时期被日军烧毁房屋的废墟,抗日哨所遗址、五十年代的标语、六十年代的标语、七十年代的标语、古碾、古磨、古井……”他来之前可是查了历史资料的,对村子里的事知之甚详。
陆皓思仿佛穿越了时空,感悟苍桑,信步其中,如品陈年老酒。
穿过圆弧型地石头拱门,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村里前后有三条石头街道。
江惠芬非常有感情地说道,“这里与北方大部分村庄相似,地主老财的宅院特别好,而农民、长工的房屋却很差,形成很大反差,而我们村由于在京郊,所以历史上曾经有过辉煌,尤其清后期有发家的大财主及举人老爷,故而每家都盖起青砖灰瓦四合院,三合院,可谓:整体精良。”
“呵呵……看得出来。”陆皓思轻笑道。
这些天除了游了京城知名的几个景点,其他的时候,陆皓思抱着相机,关智勇陪着她去四合院转了转。
经过关智勇的介绍所以对四合院有了详尽的了解。
关智勇笑着说道,“这里与京城四合院相比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等地方。
正房多大,厢房多大,门楼开在那边,中轴线在哪儿,完全靠风水学所规范。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其建筑思想相同。在工艺上也讲究干磨细摆,磨砖对缝。不同之处是,东西厢房向院中央缩进,减少占地面积,二进院中,内宅与外宅的中轴线上,不建垂花门,而建三间五檩的穿堂屋,以提高土地利用率。穿堂屋东侧开二门,大门开在前院东南角。雨水从大门左侧地洞排出。”
副队长看他们这么有兴致于是说道,“我们这里的四合院的正房、倒座房大部分为四梁八柱,厢房为三梁六柱。墙体四角硬,房顶双坡硬山清水脊,房脊两端起蝎子尾,下置花草盘子,板瓦石望板或木望板,条砖墙裙。门和窗的窗棂多富于变化:工字锦、灯笼锦、大方格、龟背锦、满天星、一马三箭、和斜插棂字等。地基四周全用条石砌成,房两侧墙腿下有迎风盖板,其石雕花纹繁多而不雷同,有大方格、斜方格、水波纹或花卉吉语等。”
知道他们是来找陆青河的,所以副队长直接将人领到了支书家里。
陆皓思他们刚走进一座四合院的宅院里,就听见从正房里传来了嚎啕大哭声。
江惠芬与陆皓思赶紧疾步上前,“爷爷!”陆皓思叫道。
陆忠福不好意思地擦擦脸,“你们来的正好,惠芬给二叔磕头,皓思,这是二叔公,赶紧的。”
“福娃子,不兴这个了,不兴这个了,侄媳妇。”炕上的老人精神矍铄地摆摆手道。
虽然老人这么说,江惠芬和陆皓思还是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起来,忠山赶紧把你哥给搀起来。”陆青河口齿清晰地说道。
陆忠福他们站了起来,陆青河道,“快,上炕坐,炕上暖和。”
亲人相见自是一番叙离别,期间夹杂着重逢的喜悦。
“没想到,你小子带着媳妇儿跑到香江去了。”陆青河笑道,“想当年你们走的时候,才刚刚结婚,年轻着呢?近五十年没见,你也老了。”
“二叔,没想到您的身体还这么硬朗!”陆忠福握着老人爬满皱纹的手道,“我还以为?”
“爸是军烈属,所以政府很照顾我们,我们没有遭受迫害啦!”陆忠山笑道,“而且这房子还是土改的时,政府分给咱们的,原来是举人老爷的家。”
“烈属?”陆忠福颤抖着嘴问道,“是谁?”
“和你同年的忠远,四五年小鬼子投降前夕,被狗日子小鬼子给?”陆忠山哽咽道,这话再也没有说下去。
“高兴的事说这个干啥?”陆青河抿了抿唇,手背粗鲁的抹了下眼角道,“咱们村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先后有七、八十个年青人参军、参战、参政的,所以百分之八十的农户为军属、干属、烈属。有34名烈士为国捐躯,4人致残。”
说起这个老人家满脸的骄傲跟自豪,战乱中过来的,这心早就看开了。不然还能怎么办,要是眼泪能把死去的亲人给哭回来,他保证哭他个三个月。
这人只有宽慰自个儿才能活下来。
“哦!难怪了。”陆忠福恍然道。
“忠山叫卫海他娘杏儿赶紧去整饭去。”陆青河挥手赶人道。
“爷爷,我去。”陆支书起身道。
陆忠山介绍道,“刚离开的,带你过来的,那是我儿的大孙子,陆卫海!退伍回来,被乡亲们推举当了村支书。”
“小梅,去端些热水来,让你爷爷和奶奶洗洗。”陆忠山又吩咐道。
接着又道。“这是我的孙女陆小梅今年刚十八了,考上京大了,这不元旦回来了。”
关智勇跟着陆卫海出了正房,就听见陆卫海地高嗓门喊道,“妈,妈。”
“来了,来了。”五十多岁的农村大妈卫杏儿端着三碗姜茶过来道。
“妈,爷爷叫你做饭呢?”陆卫海接过木头做的茶盘道,“姜茶我送进去。”
接着又道,“海燕呢?”
“你媳妇儿还没放学呢?”卫杏儿说道。
“瞧我这记性,妈我先把姜茶端进去。”陆卫海说道。
“姜茶进去了,赶紧出来,妈找你有事。”卫杏儿拉着陆卫海的胳膊道。
“明白明白。”陆卫海忙不迭地点头道,肯定是让他出去弄点粮食去。
陆卫海一转身看见关智勇道,“您怎么出来,走进去喝些姜茶,走了这么远的路,再发发汗,不然就这么息汗了,会感冒的。”
关智勇诧异地看了大妈一眼,朴实的农家妇女很有生活的智慧。
隆冬季节,山区更冷,虽然陆忠福他们穿的厚实,但一路行来肯定都出汗了,落了汗后,冷风一吹最是容易着凉。
“你先进去,我出去方便一下。”关智勇如是说道。
“那好吧!厕所就在后面,从这里绕过去,一直向后走。”陆卫海指了指路道。
关智勇点了点道了声谢谢,看着陆卫海进了正房堂屋后。
关智勇跟着卫杏儿进了厨房,厨房里的陆大妈正想着怎么捣鼓一桌丰盛的饭菜,家里有风干的野味,晒干的野菜,豆角,还有腌好的萝卜、大白菜……配上野味儿炖一下,再杀一只鸡,拿上肉票去割一斤猪肉,应该就够了。
只是光有菜,这主食呢!玉米面估计人家吃不惯,可是面粉家里不多了……
关智勇进来,把背包放下,像是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掏出两只烤鸭,五斤五花肉,火腿、卤猪耳朵、卤猪头肉等等……核桃酥、大白兔奶糖等点心,还有一袋二十五斤的面粉。
“这位先生,你这是……”卫杏儿惊讶道。
“大妈您就看着做吧!”关智勇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卫杏儿尴尬道。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让您花光了肉票费劲心思招待我们。这年可怎么过啊!”关智勇笑道,“您别过意不去,倒是我们突然来访,打扰了。”
“怎么会?”卫杏儿慌乱地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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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智勇把包掏干了,提着包进了堂屋,陆皓思一看见他进来,招手道,“勇哥来的正好,赶紧把姜茶喝了暖暖身子。”
“忠福啊!这是你孙子,还真是一表人才耶!”陆青河笑道。
“不是,不是,我的儿子孙子都在香江没回来,只有我这个孙女皓思陪着我们老两口回来,先看看。”陆忠福笑着解释道,“他是关智勇。”
“哦!那就是皓思的丈夫,我的孙女婿喽!”陆青河自行解读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