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面镜子吗?”
黄海顺着易十三的目光,指向门外那老榕树上面的反光处。
易十三点了点头:“如果这面镜子一早就存在,那黄叔也不会有机会成为省委的候选,所以我断定这是近期才被人放上去的!”
“这外面的老榕树属于黄叔的院子里,所以要想在这上面放镜子,那就得进入黄叔家里来!”
“原来如此!”周天佑点了点头道:“难怪小易会问最近是不是有客人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岂有此理,那我现在就去找梯子给它摘下来!”
黄海说着,正准备转身去找梯子,可却被易十三拦阻了下来。
“黄叔不用麻烦,我有办法!”
易十三说着,走到院子里头,捡起一枚石子,并且利用石子将自己的中指划破,让鲜血滴在上面。
“中指血在道家里,是至阳之血,而这面镜子是玄阴的作用,利用至阳之血来破这个玄阴阵法,非但能将这霉运驱除,甚至能反噬其中的坏处到施阵者,也就是挂这面镜子的人身上!”
易十三一边解释,手里的石头已经完全染红,紧接着两指捏着石子一甩,一道破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而树梢上的镜子,也在最后应声破裂开来,连反射的光芒都不再。
“这就成啦?”周天佑半疑半信地问道。
“放心吧,肯定效果显著!”易十三笑了笑道。
黄海笑着拍了拍易十三的肩膀:“小易啊,我真没想到你这小家伙竟然什么都会,我实在好奇你师傅到底是何方神人,竟然如此了得啊!”
“黄叔笑话了,师傅说过,不可透漏他老人家的姓名,也不可以说出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所以……”
看着易十三一脸尴尬的样子,黄海与周天佑对视笑了起来,后者玩味地笑道:“小家伙,你黄叔逗你啦!”
“哈哈哈,来,入座,我们继续喝酒吃饭!”
几人爽朗地回到屋子里头,当他们入座以后才现,这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如今已经聊得火热,仿佛早就认识一样。
然而,就在他们几人欢声笑语的同时,在距离黄家不远处的一座屋子里,一名男子正捂着脑袋在地上不断打滚痛嚎。
“爸,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赵亮的儿子,赵武峰如今慌张不已,他看着自己父亲在吃饭的时候,忽然跌倒在地上不断打滚,心里无法思索这究竟生了什么。
“还叫什么叫,赶紧打电话让司机来,把你爸送医院去!”
旁边一名妇人也是着急不已,可就在她掏出电话,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名灰袍男子却走了进来,并且阻止了妇人的举动。
“赵夫人,你不必送赵市长去医院了!”灰袍男子上前,说道:“赵市长不过是被阵法反噬,贫道刚才已经算出缘由,所以亲自上门拜会,并且把赵市长身上的问题解除!”
一旁的赵武峰闻言,立即叫唤了起来:“玄天子,你还傻站在那干嘛,还不动手,难道要我爸痛死过去啊?”
被唤作玄天子的道士,其实是赵家请来的一名风水法师,因为在南粤也稍有名气,所以是许多达官贵人的座上客,但这一切都归功于赵亮对他的掘和认知,所以他才有机会被推向几乎半个南粤市。
从此以后,玄天子为了报恩,多次协助赵亮做一些与正道背道而行的事情,一开始他或许还会感到良心不安,可当金钱足以捂住那躁动不安的良心以后,他的修道路途便没有了正邪之分。
玄天子虽然听着赵武峰的话,心里略有几分不悦,但最终还是沉了口气,来到赵亮跟前,左手一把将其身子按在地上,然后右手捏出一张符箓,猛然贴在了赵亮的额头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符箓所致,赵亮身子在触碰到符箓以后,竟然立即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玄天子掏出另一纸符箓,递给了赵武峰。
“侄儿,去把这符箓烧成灰烬,混着清水给你父亲喝下!”
赵武峰立即按照玄天子的话去做,当符水落入赵亮的体内以后,后者浑身不断颤抖,紧接着昂喷出一口污水,双眸不断颤抖,缓缓醒来。
“我……这是怎么啦?”
赵亮醒来以后,现自己体虚无法站起身来,转看向一旁的儿子和玄天子。
玄天子叹了口气道:“赵市长,恐怕是你之前在黄书记家里布置的阵法被人破了,阵法反噬,导致你现在身体极其虚弱,若非贫道来得及时,恐怕您会神药无救啊!”
赵亮闻言,紧皱起了眉头:“玄道长,那么这阵法如今还有用吗?”
“你可知道,接下来是省委的选拔,我和黄海之间,肯定会有一人被提拔上去,如今谁能上位,无疑等于鱼跃龙门,这关键时刻,马虎不得啊!”
玄天子点了点头:“恐怕黄书记身边有高人在,不然那么细密的阵法不可能被现!”
“这样吧,我今夜回去好好想想,找出一个万全之策的阵法给你,到时候你再寻找机会在黄海身边布阵,这便能万事皆宜!”
“这有劳玄道长了!”赵亮说着,朝一旁的妇人叫唤道:“去,给道长甜些香火,助他寻道无碍!”
不多会儿后,赵武峰看着玄天子离去的背影,不禁开口道:“爸,你真相信这江湖骗子的伎俩?”
“哈哈哈,玄学在华夏流传数千年,能展那么长的时间,定然有它的价值,信则有,不信则无!”赵亮爽朗地笑道:“更何况这次候选的机会我可千万不能错过,否则也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更上枝头了!”
赵武峰沉声道:“爸,你放心吧,我早就在外面安排了人,这一次肯定能帮你拿下这次候选的机会!”
“你可千万不要乱来,万一东窗事可就糟糕了!”赵亮惊呼道。
“爸,你就放心吧,我有信心一定能成!”
赵武峰自信地说着,双眸半眯起来,仿佛在酝酿什么奸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