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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就说,赖总完全就是古代开善堂的大善人啊,对了,除了肖同学,我们这里还有其他学生,赖总不如过过目,也看看有没有需要见一见的?”边说边给他递上一大本厚厚的名册。
Fiona也说,“老董事长一向悲天悯人,行事低调,但我看来是太过低调了,这种好事应该好好组织、好好宣传,也能起到以身作则、带动大众的作用——二少看哪天方便,我们把这些学生集中一下,搞个小型的助学仪式?”
赖成军听到Fiona说什么仪式,暗暗思忖,八成是Fiona看自己助学心切,想着……捆绑销售?或者是觉得自己未必如故去的父亲低调,想借此买点名声?
除了肖清容,当然还有其他等着社会力量资助的学生,但他却未必有那个精力一一见面……肖清容是特别的。
于是他没去接那名册,公事公办的问,“对了,我以前没有亲自过问这块儿,这助学是怎么个助法?”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张姐识趣的收起名册。
Fiona说,“二少家大业大,依我的经验,是专门设立一个基金比较好,这样由专人统一打理每名学生的学费生活费——除了经济方面,学生的生活、包括心理方面我们也有专业人员,可以跟踪辅导。我们是一个团队,大家都做了很长时间,经验也很多的。二少日理万机,也不用亲自一一过问。”
赖成军对她所谓的团队倒是不怎么感兴趣,心想就刚才张姐的一通乌龙,要不是他重生的情结在那儿,只怕就要质疑这个所谓团队的专业性了。
基金,团队,专业人士?别的不说,弄这么个机构出来,运营及人工都要支出,做点假账浑水摸鱼,只怕最后能落到学生身上的所剩无几……
两个女人刚才接头不知交换了什么信息,看样子要狠宰他一刀。
赖成军自然知道商业社会的这些潜规则,本来嘛,设个基金养养闲人,多资助几个学生他也没太多抵触心理,就算为父亲尽孝也罢,但……他只是不想让肖清容被纳入这些莫名其妙的项目里面。
也不想跟他之间还隔着什么机构组织,隔着无数中介人。
既然这辈子提前找到了他,索性就省去那些繁琐的东西吧。
“嗯,”他打定了主意,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回去跟人商量商量。”
Fiona有些失望,本来以为趁热打铁、他很快会入局,想不到这传说中的凯子的钱还不好榨,强笑道,“二少别开玩笑了,还要跟人商量?这种小事,又是好事,还不是分分钟就做主了?”
赖成军心中冷笑,这还用上激将法了?只好苦笑着说,“你太抬举了,我也就是喝个小酒换个发型还能做主,很多事并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何况这种涉及家父声誉的呢。”
见他开始哭穷,又抬出过世的人,Fiona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样啊?那好,二少您回去好好考虑呗,计划书我们也可以传真过去——总之,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学生们能有书读,在这个前提下,一切都好商量,呵呵。”
张姐也说,“赖总等会儿还有事吧?不然我送您出去?一楼在装修,出口不好找的。”
赖成军无奈,这是捞不着钱开始赶客了?这是助学吗?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给花魁赎身呢?还刻意让他先走?怕恩客带了花魁私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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