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钱晓丞么?你还有胆子,在赌场外晃荡?不怕等下坤哥出来,打死你这傻比?!”
看到钱晓丞气急败坏的样子,江志文目光轻挑,一脸耐人寻味。
“你他妈……”
钱晓丞一听到坤哥的名字,也是吓的打了个寒颤,指着江志文的鼻子,威胁道,“兔崽子,今天的事情,你给老子记住。”说完,钱晓丞又看向周诗语,平易近人道,“诗语姐,我送你回家吧?”
周诗语没吭声,而是看向一旁的江志文,询问,“江志文,你认识坤哥?”
想到之前,生在赌场的一幕。周诗语的内心,也是掀起惊涛骇浪,她不明白,为什么,连洪三爷都惹不起的人,面对江志文时,会那般客气。
“不认识。”
江志文摇头,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苏万坤。
“不认识?那坤哥为什么,不让我们赔钱?”周诗语眉头一皱。
“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份吧。”
江志文微笑道。
“江志文,你快拉倒吧,还你的身份?你个九黎公司看大门的臭保安,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来来,你告诉老子,你有什么身份?!”
钱晓丞阴阳怪气道,“那坤哥,肯定是忌惮周诗语报警,他给我们下套,法律上不占理,若是敢得寸进尺?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他!”
“就是,江志文,你他妈自作多情什么。你这么有身份,之前在SPACE酒吧,怎么不帮周诗语出头?”
“前妻都让欺负了,还和个没事人一样,丢不丢人?”
吴丽鹃哼道。
“吴丽鹃,你理这傻比干什么?江志文除了整天演戏,还会什么?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我们离他远点。”
赵雪莹说着,就拉着吴丽鹃往别墅区外走。
周诗语想了下,清澈的目光,也看向江志文,说道,“江志文,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九黎公司吧。”之前江志文给她说过,居住的地方,是九黎公司的仓库。
“那你路上小心。”
江志文微笑的看向妻子。
“江志文,我会把诗语姐安全送回家的,你就别在这操闲心了。”钱晓丞瞪了眼江志文,就和周诗语离开。
两人走后。
江志文侧头,看向身旁,身子有些颤的谭正思,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谭正思摇了摇头。
其实之前在赌场,谭正思看到钱晓丞被打,也是让吓住了。因为这样的场面,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
“时间不早,你也快回家吧。”
江志文叮嘱谭正思一声,就往别墅区外走。
“江志文!”突然,谭正思开口,喊住了他。
“怎么了?”江志文停下脚步。
“我、我手抖,开不了车,你能开车,送我回家么?”谭正思不好意思的看向江志文,俏脸羞红。
“行,没问题。”
江志文答应下来。
半个小时后。
江志文开车,把谭正思送到了永安小区,“原来你搬到这里了?”江志文停下车,看了眼小区的物业,轻声道,“当初为什么突然搬家?”
“上班太远了。”
谭正思回答,“之前住的地方,上班要一个小时。这里到金陵市医院,只要五分钟。”
“原来如此。”
江志文点点头,又对谭正思道,“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谭正思低头应了声。
离开永安小区后,江志文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回家,但突然……谭正思气喘吁吁的从小区中,快步跑了出来。
“江志文,你、你等一下。”谭正思上气不接下气道。
“又怎么了?谭正思?”江志文苦笑。
谭正思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就是,那个……我,我没有带家里的钥匙,而且我手机没电了,你能帮我从酒店,开个房间么?”
“没带钥匙?”
江志文有些无语,然后道,“行,没问题。”
“谢谢你啊,江志文。”谭正思连忙答谢,“改天我请你吃饭。”
“又请我吃饭?你这么热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江志文笑着摇头。
“别不好意思,之前在赌场,我可赢了钱的。”谭正思倾吐香舌。
“你家附近,哪有酒店?”江志文见马路上,黑漆漆的,连个商店都没有,不由询问谭正思。
“就前面左拐,有个招待所。”
谭正思回忆了下,说道。
不一会。
江志文和谭正思,来到了那家名为‘夜色’的招待所。
“老板,还有房间么?”谭正思看向前台的中年大叔,目光,有些不太自然,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来酒店。
“还有一间大床房。”中年大叔回答,“128元一晚。”
“给。”
江志文交了钱,领着谭正思,来到了招待所的房间。房间很简陋,不过却十分干净。有一个烧水壶,和一次性拖鞋。
“你在这里睡吧,我先回家了。”
江志文对谭正思道。
“那个,江志文,能不能等我洗完澡,你再走?”谭正思拉了下江志文的衣袖,“我担心,这房间里有监控。”
“行,那你去洗吧。”
江志文也没拒绝。
“那、那你不可以偷看我。”谭正思低着头,又说道,“我还是黄花大闺女。”
“不看!”
江志文一本正经道。
“那你……”
谭正思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志文把话打断,“谭正思,你洗不洗澡?不洗我可走了。”江志文无语道。
“凶什么凶?坏人。”
谭正思眼巴巴的看了眼江志文,这才深吸口气,走向浴室。
浴室外。
江志文犹豫了好久,给周诗语了个短信,“到家了么?”
可惜。
短信却显示已读没回。
江志文看着手机,有些心酸,突然这时,“啊!”浴室中,传来谭正思惊慌的声音,“江志文,救命啊。”
“怎么了?”
江志文连忙上前,打开了浴室的门。跟着,他看到,一丝不挂的谭正思,正委屈的缩在角落,指着地上,眼泪汪汪道,“有、有老鼠。”
“老鼠?”
江志文一愣,然后他看到,一只白老鼠,正在啃浴室的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