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周诗语和江志文离开周家后。
周家别墅。
叶澜等人的目光,这才不甘心的看向周老太太,面带迟疑道,“妈,难不成,我们周家,真的要放过那一无是处的上门女婿?”
“是啊,妈。当初在金陵饭店,这江志文,害的我们周家颜面无存,而今?怎么能轻饶他?”
身旁,一穿着花格子长裙的妇女,咄咄逼人道,“这也太便宜江志文了。要我看……咱们不妨暗中找人,做掉那上门女婿。”
“不可。”
闻言,周老太太连冷漠摇头,“万一事后,周诗语知道是我们对江志文不利,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妈,难道我们周家办事,还用得着看周诗语的脸色?”
那穿着花格子长裙的妇女,面带阴森道。
“下个月,周弘博就会回来金陵。今后咱们周家的展,可都得指望周弘博,现在和周诗语撕破脸,并不明智。”
周老太太不紧不慢道。
听到周弘博的名字,在场周家的亲戚,都是齐齐陷入沉默。
“妈,你说周弘博这些年在外,连个音讯都没有,他怎么可能,在京都混的不错?这会不会是假消息?”
短暂的安静后,周绍文的父亲,周右谦,突然冷不丁道。
在周家,他和周弘博从小就不和睦,也常常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打架,若非如此,作为亲兄弟,周弘博失踪,周右谦怎么可能一直冷落周诗语?
“当然不会是假消息。”周老太太摇了摇头,又说道,“你们可知道,这次周家年会,我为什么要选择在天香府举办?”
“这……不知。”
周右谦等人面面相觑一眼,然后纷纷摇头。
“因为江南市的司徒家,要来参加我们周家年会。”
周老太太也没隐瞒,反而春风得意道。
“司徒家?”
听到这名字,叶澜等几名女流之辈,都是觉得有些陌生,毕竟她们常年留在金陵,很少去江南市。
反而年龄最小的周绍文,听到‘司徒家’三个字后,忍不住的惊呼一声,“奶奶,你没开玩笑吧?江安市司徒家,怎么会来参加我们周家的年会?”
也难怪周绍文会这么的吃惊。
实在是……
江南司徒家,那可是江南省的一流势力,比之金陵的九黎公司,都要可怕太多。
正常而言。
以周家在金陵的地位,是远远没资格,接触到司徒家那等庞然大物。
“绍文,你看奶奶一把年纪,像是开玩笑的人?”
周老太太宠溺的看了眼孙子,也没生气。
“这……”
周绍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身旁叶澜见儿子不啃声,也是小声询问周右谦,“老公,你说那司徒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到叶澜问,其他几名周家的女流之辈,也是齐齐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司徒家是江南省的一流势力。”
周右谦面带凝重道,“在江南省,除了江南所,没有人敢得罪司徒家。”
“连九黎公司也不行么?”穿着花格子长裙的妇女,下意识问道。
“九黎公司?”
周右谦冷笑一声,“哼,九黎公司放眼金陵市,的确是一尊大山。可是,在茫茫江南省,媲美九黎公司这样的企业,亦不过只是二流势力罢了。说句不好听的,司徒家一句话,就可以让九黎公司,万劫不复。”
“什么?”
“司徒家底蕴这么恐怖?”
闻言,叶澜等人的目光,皆尽是一缩,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妈,你说我们周家,只不过是金陵的一个小家族,司徒家的人,为什么要来参加我们的年会啊?”
冷静下来后。
叶澜不解的看向周老太太。其他周家的女流之辈,也是投来疑惑的眼神。
周老太太声音一顿,回答道,“司徒家肯来参加我们周家的年会,是因为周弘博。”
“因为周弘博?这……?”
周右谦身体一僵,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周弘博什么时候,还和司徒家扯上关系了?”
“听说是周弘博在京都,帮过司徒家的大忙。”
周老太太又说道。
“二哥手眼通天啊?连司徒家的忙都能帮?”
一名周家的男子,膛目结舌道。
其他周家的亲戚,也是表情震撼,久久回不过神。
他们不久前。
虽听说,周弘博这些年在外,混的不错,可没想到,对方混的这么厉害?连司徒家的人,都有求上门?
“看来,我们周家今后的展,都得仰仗着二哥了。”
一名周家亲戚嘀咕了句。
其他周家族人,也是附和点头,只有周右谦面色阴沉的站在原地,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以他和周弘博的关系,若周弘博掌权家族,今后这周家,恐很难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奈何……
面对这一危局,周右谦也无计可施。起码周弘博能带领周家扬壮大,而他?却只会啃老。
这样的前提下。
周老太太很难不把周家交给周弘博打点……
“行了,你们都忙去吧。周家年会在即,这些天,就不要在金陵招惹是非了,免得和那李文康一样,给周家丢人现眼了。”
周老太太挥了挥手,说到李文康时,她老人家的面色,也是有些不悦。
“是,奶奶。”
“妈。您好好休息。”
叶澜等人对视一眼,也看出老太太的疲惫,大家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这才转身离开周家别墅。
……
周家别墅外。
叶澜前脚刚出来,就是心急如焚的看向周右谦,“老公,你说周弘博回来了,那周家的资产,还有我们的份么?”
“难啊。”
周右谦板着脸,叫苦道,“周弘博不把我们驱除周家都算好的了。还给我们家分资产?怕是有些天方夜谭。”
“那、那我们怎么办啊?”
叶澜急的都要哭了。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以后我们家多巴结着些周弘博就是。”
周右谦想了下,目光阴森道。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现实和金钱面前,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