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历年最后一天,即腊月三十除夕这天,王坚还在曾静蓉原来睡过的一米五宽的木床上睡大觉,睡得正香,就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王坚翻了一个身,想继续把昨晚的春0梦给接上。梦境中,他麻着胆子向高中暗恋的校花李圆圆表白,不料对方竟然羞答答的点头答应了。王坚顿时一喜,迫不及待的拉着李圆圆的手就要去逛公园。两人一边逛,他则一边东瞅西瞅,想找那人烟稀少的林子钻。密不透风的林子很快被他找到一个。他便不由分说的拉着李圆圆的手钻了进去,裤子都脱了,然而,就在这个要紧的关头,王坚却醒了,被屋外的声音给吵醒了。
这是王坚这么多年来做了好几次有关李圆圆的梦境中,第一次表白成功的,而且还即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玉成好事!
然而,就在这人生的紧要关头,他却被人无端的吵醒了,王坚的心头顿时一阵鬼火冒!
他当即想强迫自己入眠,以期把中断的春0梦给接上,奈何,接了半天,梦境却越来越模糊,人反而越来越清醒,王坚只得睁开眼睛,心头开始无奈的叹息:
“唉,校花李圆圆差一点就被老子‘梦奸’了,结果却功亏一篑!可惜!真他娘的可惜哟!”
不安不逸的穿衣起床,打开房门,王坚终于现吵醒他的罪魁祸,乃是他那位隔房二表姐曾静蓉和林晓雅。
此时,二女正站在四门大开的防盗门边,一个贴着对联,一个贴着年画,正有说有笑的忙得不亦乐乎。
“早啊,姐,晓雅!呃……那个,你们这么早就开始挂春联了呀?”
“现在还早?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太阳都晒屁股喽!”站在一根小板凳上,将一张“招财进宝”的横批朝门楣上贴去的曾静蓉白了她一眼的道。
而站在一旁,对着一张年画的四个角贴双面胶的林晓雅则抿嘴而笑,笑盈盈的冲他说:
“坚哥,我给你热早饭吧。早饭你想吃啥?我今天早上熬了稀饭,炒了一锅羊肉臊子,可以下羊肉面吃。”
“啊,晓雅,你还炒了羊肉嫂子呀?你们甘肃那边的羊肉面很有特色,我得尝尝!”王坚一听林晓雅竟然炒了羊肉臊子,顿时一喜。
自从林晓雅搬过来后,王坚便现,家里的活,基本上就没他和坚妈啥事儿了,完全被曾静蓉和林晓雅二女给分担完了。两女一个负责煮饭,一个负责洗衣,一个拖地,一个抹灰,让他和坚妈直接成了闲人。
“行,坚哥!那你来贴一下年画吧。我这就去给你下面。”林晓雅笑着说,将手上的双面胶递给王坚。
林晓雅去厨房给他下羊肉面去了,王坚则待在门口和曾静蓉一起贴春联和年画。
“我妈喃,姐?咋没看到她?”
“姨妈赶火把场去了(除夕这天赶场,西南农村的不少地方就叫做赶火把场,算是一种民俗吧)。”曾静蓉说。
“噗——”王坚噗嗤一乐,“赶火把场?江城天天都是场,商场,超市一年365天都不关。她来江城也大半年了,搞得还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还赶什么‘火把场’,哈哈,真是有点搞笑哦!”
“老家的习俗嘛,一时半会儿哪忘得掉?我和晓雅今天一早也跟着姨妈赶火把场呢。”曾静蓉笑着说。
“那你们怎么没跟我妈一起回来?”
“姨妈叫我们先回来了。她还要去农贸市场买点香蜡钱纸晚上好给姨夫烧纸。”
“噢……”
贴春联,贴年画,贴福字……在王坚和曾静蓉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家里面便开始张灯结彩,布置一新,充满了浓浓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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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碗麻辣鲜香的羊肉面吃过之后,坚妈曾玉也回来了,两手提了两大包东西。
王坚兴匆匆的跑上去迎接,从坚妈手中接过年货,打开一看,却见里面全是瓜子,花生,糖、水果之类的年货。
而且,一看包装,就是不上档次,也不怎么好吃的廉价货!
王坚顿时哭笑不得,将两包年货朝客厅的茶几上一扔,一年苦笑的冲他妈说:
“妈,你现在好歹也是年入百万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扣扣索索的啊?你就不能买点稍微高级一点的,比如德芙,费罗列之类的回来吃啊?”
坚妈曾玉却直接横了他一眼,说:
“我不晓得啥‘得福’和‘废了你’!你要买自己去买!你嘴巴刁,你现在不得了,稍微有点钱就开始跳了!你不吃算了!我,静蓉,还有晓雅我们三吃好了!”
“就是,谁稀罕你吃似的!咯咯咯……”坚妈曾玉的“头号跟班”曾静蓉娇媚的瞪了他一眼,咯咯咯的笑道,然后一探手,从坚妈买的散装瓜子里面抓了一把,哔哔啵啵,像松鼠剥松子,津津有味的剥了起来。
一旁的“二号跟班”林晓雅也抿嘴直笑,走到被王坚仍在茶几上的两包年货跟前,弯腰从装糖的袋子中拿了一颗阿尔卑斯,剥皮后塞在嘴里,眼睛一眯,冲他说:
“坚哥,很好吃呢。很甜!”
“糖不甜,难道还咸么?”王坚翻了翻白眼,将双手揣进睡衣的兜里,直接回屋听歌去了。
自从曾静蓉和林晓雅先后搬到家里来住之后,他便“悲哀”的现,自己越来越成了那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最“没地位”的一员了。
因为,在他和曾静蓉,林晓雅之间,不论对错,不论是非,他妈曾玉永远向着她心目中的两个“未来儿媳妇儿”,永远帮两个“儿媳妇儿”说话!
而当他和坚妈拌嘴,起口角的时候,曾静蓉和林晓雅,也永远跟坚妈站在一起,帮坚妈说话!
这让王坚郁闷不已,只感觉“家门不幸”,“夫纲不振”,心想,自己哪天是不是去书店买几本《女戒》,《内训》之类的玩意儿让家中的三个女人读读?好好让她们学习下老祖宗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以便好好修一修早已消失的女德?
但这一想法,他也只能在心头想想,若说出来,怕立刻就要被三女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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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团年饭被放在了除夕之夜的晚上,所以,中午的时候,一家人并没有煮多少好东西,只简单炒了个两荤一素来吃。
以前,因为屋头穷,欠了一屁股的债,王坚和坚妈两娘母过年的年夜饭都吃得比较简单,煮点腊肉,煮点香肠,烧一条鱼,然后再随便炒两个菜,基本上就算过年了。
但是,今年,是两娘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第一年,更是“家畜兴旺”,家里面“五谷丰登”,人气十足的一年,说什么,两娘母也要好好操持一番,过一个热热闹闹的肥年!
于是乎,午饭刚过不久,所有人,包括王坚在内,便开始为晚上的年夜饭忙碌起来。牛、羊、鸡、鸭、鹅、鱼、兔,蒸,炒,炖,煮,炸,两娘母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客厅的饭桌摆满!
炒菜煮饭,是三个女人的拿手好戏,王坚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帮三女打下手,然后趁三女不备,拿出自己的二手果6SPLUS,打开变异斗音APP,将上午三女赶火把场买回来的食材的基因改变一番,将这些用饲料,化肥和激素吹出来的普通食材,变成比纯天然野生还要美味的最顶级的食材!
平时的一家人,一日三餐基本上都在外面吃,很少在家里面开火,王坚手里可以改变生物体基因的变异斗音APP完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没什么挥的余地。
今天过年,难得在家里面煮饭,而且又没外人,也不用担心泄露天机,王坚自然得做做弊,好好犒劳犒劳辛苦、忙碌了一年的家人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