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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虎的马车拐过弯被墙挡住了, 赛罕快步走到阿润身边,两人隔了一步远,他低声说:“我跟巴虎说好了, 等他儿子长大要是愿意当族长,我会在死之前指定他儿子当继任族长。我无后, 以后我的家产都会给巴虎, 你放心,事情变成这样不是我捣的鬼。”
妇人松了口气,又说:“他发现是你我合谋杀了他爹?”声音像是在嘴巴里嚼碎了吐出来的,不靠近压根听不到。
男人“嗯”了一声, “我只给他说我无后是他爹害的,他以为是我一个人杀的,你知情却帮我隐瞒了。”事实是昂沁倒栽葱砸在水缸挣扎的时候两人都在场,等人咽气了才离开的。
两人一前一后往家里去,进了门一个一脸悲伤一个略带高兴, 妇人径直去了停尸的灵堂,赛罕在外招待送礼的族人和亲戚。
阿古拉和三丹跪了一上午回屋歇着去了,正堂里没一个人守着, 妇人站在木棺尾, 居高临下打量死不瞑目的男人。若不是他从去年开始在床上作践她,赛罕来勾搭的时候她不会起外心。
可能是喝酒喝多了,身子喝坏了, 下半身的脏东西怎么都支愣不起来, 他不知道在哪儿听说了歪门邪道的方法,一喝醉就在床上折腾她。她摸了摸脖子上戴的狐狸皮子, 等换上夏衣的时候, 上面的血印子该看不见了吧。
“嫂子, 你娘家人来了,你出来见一下。”赛罕站在院子里没进去的打算。
“哎,来了。”她刚出正堂,她大哥二哥两人就笑盈盈进来了,“听说遭瘟的死了,我来高兴高兴。”
两人进去逛了一圈,只扫了两眼满面悲痛的妇人,错身时也没搭理她。
出来了才问:“他死了你是打算跟巴虎过还是跟另一个儿子过?”
“大兄二兄放心,我哥虽去世了,我嫂子也不是只能沦落到跟儿子过活,我家里没什么人,嫂子就住后院里我照顾着,我们叔嫂两人也彼此做个伴。”赛罕赶忙抢话。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吧?巴虎二舅看了看他这个小妹,她从小就长得好,能歌善舞,性子又柔弱娇气,到了婚嫁年龄更是受追捧,眼瞎选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如今年过四十也只是眼尾添了几道褶子,眉宇间的愁苦又平添三分柔弱,死了男人还没孩子当累赘,改嫁再容易不过了,没必要找个不能人道的假男人。
“巴虎呢?”巴虎二舅四处看看,“他还没来?”
“来了又走了,说是家里的孩子生病了。”赛罕接话。
“哦。”两人又对视一眼,之后便不说话了,人家儿子都没意见,他们这断了来往的兄长也别多话。
“行,我就是接到报丧人的口信来看一眼,现在心是放下了,我们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大兄二兄,家里置办的有席,留下吃顿饭。”赛罕来去匆匆,原地留下一圈目瞪口呆的人看着满面悲痛又麻木的妇人,见她没反应,又无趣散开,四处去传递消息去了。
多劲爆啊,兄长还没下葬,小叔子先要了嫂子。
……
巴虎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饭,蜜娘陪孩子在睡觉,他没惊动她,割了半臂长的羊肉肠扔锅里煮,他刚吃完,屋里响起了孩子哭,匆匆洗了手就往卧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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